傅玉锦似乎抓住了傅影话里的漏洞,如鹰隼的眸子盯着她沉声道:“我不让的,你就不做了吗?”
傅影被傅玉锦噎的语滞,又听傅玉锦说道:“傅影,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这个问题。”
傅影将无力地身子后仰,靠在了床头,幽幽说道:“你要谈什么?无非就是让我迷途知返,让我不要再喜欢你,让我及时摆正自己的心态,可是我觉得我没什么做错的,你不爱我,总不能不让我爱你。”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看向傅玉锦,随后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不认为你不爱我。”
傅玉锦眉头微蹙,也看向傅影,表情认真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爱我了,我不爱你。”
“为什么?”傅影本收回去的泪水,又被这句话激了出来,她大声质问道:“你对每个不爱的人都是这样的吗?给她做饭,帮她洗内衣内裤,不允许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欺负她,只要她想要的,不管多费劲你都要给她找回来,呵护到无微不至,这叫做不爱?你就是胆小,为什么不敢爱我!懦弱!懦夫!”
“为什么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站在一种亦兄亦父的角度,我做这些无可厚非,如果是因为这样让你误会,我说了,以后都不会。”傅玉锦冷漠说道。
“亦兄亦父?”傅影轻轻的反复念叨着这句话,表情有些呆滞,过了一会才倔强说道:“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兄,也不需要你这样的父,我不是神经病,不会想和自己的哥哥爸爸谈爱情。”
“这样最好,那我们便没有除此以外的丝毫关系。”
一室寂静。
傅言书又在花园里浇花,傅影站在阳台里默默看向楼下。那天后来,傅影没在和傅玉锦说过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等想起来的时候,屋子早已空了,她赌气一般搬回了老宅,这些天,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脑子里全是傅玉锦最后的那句话。
“那我们便没有除此以外的丝毫关系。”
傅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脑子里好像有一团乱麻,又好像清晰无比,一团乱麻的时候,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接踵而至,在脑袋里面绕啊绕的,清晰的时候很简单,就只有一个傅玉锦。
一阵敲门声传来,傅影回神,慢步过去轻轻打开门,是王妈。
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直接就绕开傅影走了进去把托盘里的东西拿起来放在桌上,说道:“小小姐猜猜王妈给做了什么好吃的?”
傅影没说话,看着王妈微微弯起嘴角无声笑了笑,王妈眼神略带心疼的看着傅影说道:“王妈给你做了个嫩嫩的鸡蛋羹,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别以为王妈不知道你偷着把饭倒掉,是不是觉得王妈手艺倒退了,不捧场啊?”
傅影又对着王妈笑,然后摇了摇头,其实按照她的性子,是根本没必要把饭倒掉,不想吃就不吃了,可是,想到王妈辛苦给自己做饭,她不想让她难过,现在是多此一举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复,她也......不想说话。
她就是这样奇怪,仔细想想,她活了十八年,没有朋友,也不与人交际,平时做事极端,人生中就只有一个傅玉锦,怪不得傅玉蕈说自己是一个怪物。
没有朋友是因为她有傅玉锦,不与人交际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在傅玉锦以外的人身上,行事极端是为了引起傅玉锦的注意,喜欢傅玉锦算是奇怪吗,可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啊,哦对,喜欢他不奇怪,只是他不喜欢自己罢了。
这样想着,她看向王妈,张嘴轻声道:“王妈,你也觉得我是一个怪物吗?”
王妈皱起眉,轻拍了一下傅影的屁股,就像大人打小孩子那样,随后说道:“是谁说我们小影像怪物,我王妈第一个去找他!我们小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没见过这么善良的小孩,吃饭的时候自己不吃饱,偷偷把鸡腿藏起来去喂门外的流浪猫,上学第一天和同班的小男孩打架,是因为他们抢了旁边小姑娘的糖,打完架被老师骂,叫家长也不说为什么,会趁王妈不注意帮王妈把花园打扫干净。担心爷爷腰痛辛苦,会早起一个小时给爷爷的作物浇水,这么善良的女孩,怎么会是怪物。”
傅影听王妈这么说,轻轻低下了头,王妈慈爱的摩挲着傅影一头黑发,说道:“你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不开心了也不说,被误会也不说,做好事也不说,就一个人闷着,王妈知道我们小影善良,根本就是不在意这些事,这些年能让你分享,让你多张口的就只有少爷。”
“傅玉锦他,为什么会领养我?”
傅影突然发问让王妈一愣,随即笑道:“哪有什么为什么,必然是因为一群小孩子里面,我们小影最最出挑啊。”
“可是我记得,我刚来到傅家的时候,他并不待见我。”傅影眯起眼睛,似在回忆。
王妈赶紧接话说道:“胡说,这世上要是谁最在意你,那还不是少爷,少爷对你啊,那是当作掌中的宝,娇养的花,怎么能说少爷不待见你呢。”
傅影听了这话脑中全是傅玉锦近日来对自己说的话。
“傅影,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你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在说什么?你喜欢我?爱我?你怎么能堂而皇之的和我说出这番话?你究竟懂不懂,你傅影爱上我傅玉锦那叫□□!这种感情是畸形的,不是错误是什么?”
“你现在在发烧,我照顾你理所应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