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芸衫背部靠着冰冷的墙壁,右手撑着地面,她身上穿着那件破布阑珊的衣服,布料嗝的她皮肤疼。
律师?
“见么?”监狱长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句。
“见。”
她扶着墙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在门口等待着的那扇铁门打开。
“哐蹚—!”铁门打开,外面带着俏皮的空气钻进来,寒冷的让人颤栗。
她哆嗦的双手往双臂揉搓了一下,迈着步子朝着门外等待的两个狱警而去。
审讯室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手拿着公文包坐在黑色的长桌前,一双黑色的眼眸盯着进来瘦弱的女人,便推开了凳子起身。
“木小姐,坐。”
“砰――!”身后的大门一下子关上,隔绝着里和外。
“你是谁?”她见男人陌生的面孔,根本不是公司里面的法律顾问,她眯了眯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木小姐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就好了。”男人眸色笑了笑,扯了扯嘴角将公文包放在了桌面上。
帮?木芸衫忍不住猜疑起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
“木芸衫,你还有两分钟。”门外狱警粗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会被判刑多久?”冷不丁,木芸衫直截了当地问,打破了僵局。
“刑法对故意杀人罪的量刑跨度很大,是三年以上到死刑。主犯一般在十年以上,从犯视情节处十年以下三年以上徒刑。《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木小姐,现在的情况,估计……会是很重的刑罚。”男子推了推他金色的眼镜,眼神盯着木芸衫不悦的脸颊,开口道。
“是谁派你来的?”她喝了一口面前的矿泉水,脸色有些难看。
“我们主人。”
“你们的主人?凭什么帮我?”女人平日内高傲的面容此刻被消磨了许多,只是那眸光中的不甘心,让律师看到了希望。
“您的父亲死了,您的母亲重症如院,木氏落入了叶慕白手里……您现在确定要在这里呆到无期徒刑?”仔细地观察着木芸衫脸上的表情,律师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你说什么?”木芸衫一下子抓狂了起来,她拍着桌子弹跳起来,一张扭捏着的嘴脸,在律师面前放大。
爸和妈为什么会出事?她那天走的时候你还是好好的吗?到底是谁做的?是谁?
此刻她已经缺少了理智,像是被打了什么上瘾的毒药,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看起来那么瘦弱的女人,竟然力气那么大。
只见她抓着他的领带,眼神中酝酿着狂风暴雨,一张愤恨的脸似乎已经将他当成了仇人一样。
她冷声狂吼,身体却在不停地颤抖,眸光中闪烁着泪水,“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木小姐,你……不要这么……激动,有话好好说。”律师很显然没有想到木芸衫会这么激动,她的两只手抓着自己的领带,已经快要被她掐死了。
狱警听到里面哐哐的动静,迅速地冲了进来,见里面乱成了一团的迹象,而两个人似乎像是发生了巨大的争执,面红耳赤的模样已经让狱警预感不妙,一把上前将木芸衫拉开,动作迅速的将木芸衫制止住,“木芸衫,你的会客时间已到。”
瞬间,得到了空气的输入,律师的手落在自己的脖子处,轻声的咳嗽着。
许久,律师才慢慢地从身体的异样中走出来,目光看着木芸衫被两民粗壮的男人带走,在她离开视线的那一刹那,哑声开口道,“木小姐,你可以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我过几天再来。”
安静的一路,冰冷的空气钻入她单薄的衣服内,她已经无力去思索自己的寒冷。
脑袋轰然快要爆炸,她微闭的水眸骤然已经泪如雨下。
两只手被狱警架着,双臂的力道很强,有些疼的她喘不过气。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何曾如此狼狈过。
“哐――!”上锁的大门关上,木芸衫背对着大门而站,泪水如源泉喷流不息。
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
顾家
男人听着女人淡淡的呼吸声,斜睨的看了一眼身上的女人,她的头发散落在自己的下巴处,一张小脸带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让人心疼。
此刻,她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眨巴眨巴的动了动,那模样如同是一个小孩子蜷缩在母亲的怀抱中汲取温暖一样。
心,骤然有一刻停了一拍。
“不要……不要……”女人的嘴里突然蹦出了这几个词,纤细的身影在他怀中不停地轻颤着。
听着她有一声没一声的声音,他垂眸,手掌不受控制的揉着她耳边的发丝,磁性的嗓音贴着她的头顶,“没事,我在。”
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侧脸,低低地陈述着同一句话。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他的话,身上女人的动静明显小了许多。
“滋滋滋――!”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蹙了蹙眉,紧张的看了一眼身上的女人,见她没有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一只手扶着女人的身体,将她平稳地放在床上,动作轻柔缓慢,深怕将她吵醒。
书房
“哥,你让我查的那人的身份很诡异,我现在只知道他是英国人,是一个孤儿,但是孤儿院现实他从十岁开始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