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们之所以哭泣,并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他们坚强了太久!
显然徐长安并不在此列,自幼的天赋异禀,让其走过的武道坦途太过顺利,一位十四岁的登龙境少年,搁在人间任何一个王朝,世家亦或是武道圣地都是百年不出的天才,毕竟武道伊始的黄金年岁是十六岁以后,之后才开始突飞猛进,而一位十四岁就是登龙境巅峰的少年,鬼知道在其进入黄金岁月之后,会达到何等成就。所以徐长安直到十四岁时都是一个不知道艰难困苦为何物的快乐少年,而其与世隔绝的山上修行更是让其对于红尘俗世间人情冷暖、善恶是非知之甚少,若不是他那念念不忘的师傅孜孜不倦的循序善诱、敦敦教诲徐长安在初临人间的时候也许更将不堪。
但终究徐长安挺过来了,虽然那时的无能为力,与他们临终的死不瞑目依旧清晰可见的沉现在了心底。
但是徐长安并不会再被其击倒,因为心中有了一个更执着的信念,那就是希望让这些归去的枉死之人,能在三界之下的新生之地,看到他为他们所做的一切,然后直到得到他们的宽恕,如果不够,那就在努力去做更多,救更多的人,让大家安心的在另一个世界生活。
而至于他们真的能不能看到,会不会原谅他,徐长安并没有去想过,因为也没有时间去细细思量。
凡人皆是如此,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为了弥补心灵的缺憾和内心的愧疚,而并非为了纯粹的正义。
然而我们不得不说,徐长安的行为是在执行正义。因为他正在寻求这场灾难的源头,不管敌众我寡、不管敌强我弱,不管自己是否能够阻止,就算以卵击石,徐长安也要去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阻挡这里封魔井的继续崩毁。
在无尽的深渊中,一阵阵刺耳的音爆声响彻深渊的每一个角落,然而黑暗里始终空无一物,只能感受到空气撕裂之后的乱流铺天盖地的四散于井壁之间的平台之上,讲那些化为冰雕石刻的魔怪吹的粉碎。
在徐长安消失之后,苏井然来到庄熊身畔,一身的碎花长衫也是在下落的风中咧咧抖动,异常“优雅。”
庄熊收齐玩味的眼神,正色的问道苏井然:“接下来怎么办?”庄熊虽然正义凌然、刚直不阿,但不代表做事冲动,他知道自己力量有限,虽有一颗救世之心,可是苦与没有那个能力。
还在地面的时候他和裴烈虎二人都险死还生,就更不要说现在下去即将面对的敌人了。
虽然庄熊不知道魔神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光是听说境界是哪种自己闻所未闻的第十层,庄熊也能够想象的到敌人的强大。毕竟以己度人,自己第六境便是人间绝顶,而上面还有四个境界,也许魔神就是不亚于曾经在山巅血斗时所看到的那种移山倒海的仙人般存在。只是想到此处,就让庄熊感到阵阵无力,原来努力了这么多年,自己依旧是如此弱小。
苏井然此刻心中也是一团乱麻,此等人间劫难,本该行那慷慨赴死,舍身取义之举。但这些在苏井然看来那也是可以拯救苍生的前提之下,用自己的命拼一个人间安宁,他苏井然可以坦然受之。可问题在于,这里所有人加在一起也肯定不能够挡住人家人家魔神一指之力,这样无畏的赴死有何意义的存在?然而此刻他们还在一步步接近这一切灾难的源头。
还有那不知去向的徐长安,苏井然也是心头发紧,本是想让他在最后的时间内,正坐一下。然而没想到,自己的话音未落,徐长安已经消失不见,空留下阵阵烈风赠与苏井然“帅气逼人”。想来此刻徐长安已经不知道何地去寻找老镇长口中的魔神去了,而结果已然注定,如若找到,那形神俱灭就只能是唯一的下场,连那重归冥土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苏井然最后只能眉头紧锁,心烦意乱的说“见机行事吧,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可能只有想办法,在魔神杀了我们之前,先杀了这里的八禁阵师。然后捣毁此阵的阵基,让那些妖魔提前出去,到时候魔气滔天,自有人会来此勘察,希望他们能提前发现,此处的魔渊之下的异样。这是我们唯一能为人间所做的事情了。”虽然烦闷异常,但是拥有天纵之姿的苏井然依然在片刻之间想到了可以解决目前处境最好的方案,既然不能拯救人间,让人间受到最小的灾难便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如果到时封魔井内的所有妖魔悉数复活,那才是人间最大的灾难。只是可以帮助苏井然完成这个任务徐长安却独行上路,让他们面临的局面更加险恶。至于那位自居是守护一族的老镇长是否会出手帮忙那自又难说了。
庄熊亦对苏井然的主意很是赞成,毕竟在硬实力刚不过敌人的情况之下,减少伤亡亦是目前他们所能做的最后一点绵薄之力了。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了。
“还有仙丹么?救救身后的这位小兄弟”庄熊突然想起背上的小捕快还一直昏迷不醒,便对苏井然问到,毕竟在庄熊看来,在青铜大门之下时,苏井然随手赠与的仙丹,便能令人身体痊愈,内息回复,用来救这个小捕快应该是绰绰有余吧。
“你当回春丹是大白菜啊?三百灵珠才能买一颗,换成金银财宝那都是金山银山了,这是救命时候用的。给了你们两颗,你们还上瘾了是吧。不知道,钱财来之不易么?”苏井然有些不快的斥道,一颗灵珠可以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