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感悟：载舟之水
现场闹哄哄的，众人惊恐看着九歌。
“咦？”
回过神来，九歌突然发现，自己似乎遭到造化的驱逐，虽然驱逐之力很弱小，更多的是吸引之力，将他牵扯到造化之中，不至于被造化驱逐在外。
扫视着众人，看着对方眼里的色彩…
轰！
九歌如遭雷劈，愣在了原地。
一时之间，内心的深处，五味杂陈…
那一双双惊恐的眼神，齐齐看着他。
“肃静！”
老族长大喝出声，道：“氓，丘土二人已经背叛部落，所以，才会被神兽大人斩杀，你们不要多想，听清楚了？”
“背叛？”
众人依旧是惶恐不安，眼神中的惊恐只是减少了一点，但是仍然充满了惊恐，看着九歌，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小孩子，浑身颤抖，流下一行行泪水。
一种叫做恐惧的种子，在生长发芽。
“唉……”老族长长叹，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杀死，九歌的做法，实在是有一些鲁莽，这是摆明了挑拨大家的神经…
不经大脑思考，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啊……”
人群里，骤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
“丘土，我的男人啊……”
“呜呜呜……阿爸……”
凄厉的嚎叫声，回荡四周，众人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妇人趴在地面上，声音凄惨无比，一位四五岁的小女孩，颤抖着脆弱的肩膀，眼泪扑棱扑棱地掉落了，茫然，无助，啪的一声往后躺在了地上，两眼空洞洞，无神。
丘土是她们的父亲、男人，是家里的天，现在塌了，一切希望都葬送了。
丘土死了，就在眼前，被烧成灰烬。
不明不白，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背叛，这两字对于这些普普通通的族人而言，实在是过于遥远了，他们只看到了眼前的画面，丘土被吞噬了…
“不好……”
唯一清楚真相的高层，感觉到不妙。
“丘土……”九歌回过神，看着四周众人的眼神，心烦意乱，对着众人大吼几声，转身离开，没有人敢去阻拦他。
“九大人！”老族长惊恐，道：“赤阳你带人赶过去，务必将九大人带回来。”
“是！”
赤阳急忙点头，带几个人追赶九歌。
“唉，这叫什么事。”看着一脸茫然的众人，老族长深深无奈，来到神殿门前的高台上，道：“诸位族人，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们了，在这段时间，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正在腐蚀部落…”
众人纷纷抬头，看向高台上的老族长。
…………………
轰——轰隆隆——
九歌心烦意乱，无比狂躁，离开了黑土部落，直接冲向远处的赤阳山脉。
“特么的，无知的人类，我帮你铲除叛徒，不感谢也就算了，还这么看待我，老子火气上来，一把火将你们统统烧死！”
轰！！
一朵朵神煌喷了出来，在地面上熊熊燃烧着，所过之处，地面一片漆黑…
轰——轰——
一切的生机，尽数被神煌吞噬掠夺。
“白眼狼！！”
九歌怒气冲冲，尾巴横扫，地上碎石飞溅，砸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沟壑。
轰！！
一棵参天巨树轰然破碎，树屑飞溅。
轰！
九歌一路破坏，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赤阳山脉的中部区域，缓缓停下来。
“特么的，这一次，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了？”
冷静了下来，九歌反思自己的行为。
他发现，自己的行为的确太过鲁莽了。这就是智慧的坏处，如果人类没有智慧，他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
从头到尾，不会有人站出来指责他。
但是，既然拥有了智慧，就会产生七情六欲，思考、反思，当面对不能理解的事情的时候，就会产生疑惑和不安，当看到不喜欢的事物，就会厌恶…
当看到对方在伤害自己，就会质疑…
这一切，源自于智慧。
纵然有系统在一旁辅助九歌，但是终究是辅助而已，系统并不是万能的。
九歌虽然统治黑土部落，暗地里掌握着黑土部落，但是，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作为黑土部落高高在上的皇帝，倘若光天化日之下斩杀族人，不问缘由，载舟之水就会倒灌。
“智慧，智慧，真是麻烦！要是所有人都愚蠢，谁还能够反抗我？如果我的影响力再加深一点，实力再强大一点，还有谁，胆敢去质疑我？”九歌努力冷静下来，对力量有了更深的渴望。
“系统，我现在是四级荒兽，还没有来得及适应一段时间，如果现在进化到五级荒兽，对实力是不是会有影响？”
九歌询问系统，他才刚刚进化为四级荒兽，对于体内的力量，几乎没有怎么去锻炼、熟悉，实力暂时还无法完美发挥，倘若再次进行突破，极有可能会形成不良影响，九歌非常重视。
“宿主，生命进化，只是进化身体的本质，无法提升精神，如果加速进化，身体越来越强大，精神对身体的掌控程度会下降，但是强大的身体会自行哺育精神，从而将力量完美地发挥出来，所以，每个阶段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系统解释，九歌在前面几个层次的时候，拥有人族的智慧，所以可以轻易进化，但是到了史前巨蟒的成熟体，就开始显露出精神的疲惫之意…
在sān_jí史前巨蟒的时候，九歌花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