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退之眨巴着眼睛,支支吾吾的,半天才道:“大师兄,您还是这么厉害,都被你戳中了。”
陆佐将手中的宝剑轻轻一转,看见剑身内自己的面容时,露出了诡异一笑,喃喃道:“这……不过是开始而已!”
殷季也追问陈退之,“二师叔,这么说圣上褒奖宁王了?”
“没错,这次贺寿,宁王和太子的贺礼可以说不相上下,不过貌似我们给宁王准备得礼物更讨巧一些。”
殷季也开心的鼓掌,“师父果然厉害,就这么一个礼物就能帮助宁王夺回一筹!”
陈退之笑道:“小陶潜,你还挺聪明,看来在你师父身边没有白呆啊!”
陆佐微微一笑,左手捧着剑身,右手握着剑柄,将剑平拿到右眼,接着闭上左眼,仔细瞧着剑身是否平整,接着轻哼一声,冷冷一笑,“这把湛卢剑的剑身平整锋利,确实是把好剑,如果不用来杀人,那它也不过就是一把废铁而已!”
“大师兄,那您说接下来太子会如何?”陈退之疑问道。
陆佐将剑扔给殷季接住,又转身,坐回琴案前的蒲团上,边点起案前的一支檀香,边道:“换做你是太子,你会如何呢?”
陈退之站在一旁思忖道:“换做是我,我会奇怪!以往宁王送的也都是些金银珍宝,今年怎么会这么别出心裁呢!”
“然后呢?”
“然后……”陈退之低头思索着,“然后让人打听宁王是不是有幕后高人指点!”
陆佐一笑,“聪明!没想到你一个草莽匹夫还会懂得这么多!”
殷季此时好奇的问:“师父,那他们会查到我们吗?”
陆佐目光冷峻,看着檀香冉冉升起的青烟,淡淡的道:“我们的真实身份被知道是迟早的事。不过在我们被发现之前,我必须先见一面皇帝!”
陈退之和殷季异口同声问:“为什么?”
陆佐嘴角微扬,脸上洋溢出一股自信,伸出右手拇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那琴弦声似乎将陈退之和殷季吓一跳,二人不约而同的怔了一下,陆佐接着道:“你们还想重蹈覆辙吗?只有让皇帝知道我的存在,才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被人轻易采扁。靠魏王,既然靠不住,你们以为靠宁王就能相安无事吗?谁掌握了最高权力,谁才真正靠得住!”
陈退之看着目光如炬的陆佐,疑惑的问:“什么?难道要我们做皇帝的走狗?我们不是要……”
陆佐抬头冷眼盯了一下陈退之,陈退之生生把话咽了下去,陆佐接着又将目光放在那支檀香上,缕缕檀香袅袅燃起,香味沁人心脾,陆佐微微一笑,将那缕青烟轻轻一吹,看着那青烟四处飘散后又重新聚拢,不禁微笑道:“你看这青烟,当风一吹,它便四处飘散,风停了之后,它又重新聚拢,冉冉直升。退之啊,你觉得我们像什么呢?”
陈退之和殷季面面相觑,一脸费解的看着陆佐,然后一齐摇头,表示不懂。
陆佐呵呵一笑,“我们现在就像这一缕青烟,皇帝不过就是一阵风而已,无论他怎么吹,只要我们的火未熄灭,总有一天我们会重新聚拢,再次冉冉升起,而他这一阵风也总有停止的那一天。”
陆佐说到最后,目光如铁,语气不容置疑。陈退之也明白了大师兄的意思,“嗯!我明白了,大师兄您是说咱们现在要暂时忍耐,对不对?”
陆佐笑道:“你还不笨,就不必我说了。”
殷季忽然闪着眼睛问:“可是皇帝会见我们吗?”
“当然会!”陆佐毫不犹豫道。
“为什么?师父您就这么确定?”
“那就要看宁王的诚意了!他现在肯定迫不及待的想推荐我了。”陆佐又轻轻一拨琴弦,“对了,那晚黑衣人查出来是谁了吗?”
陈退之一低头,“没有!”
“嗯!这也为难你了,不过不用查也知道是谁了?”
殷季露出自作聪明的笑容,“师父我知道,肯定是太子的人,对不对?”
“嗯!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注意到我们了,还好我们没有露出什么马脚!”陆佐点点头,“好了不说这个了,退之啊,师弟和师妹他们两个送走了没有!”
陈退之点头道:“已经派人送走了!”
“你派了几个人去的,别路上又出什么岔子,又逃回来了!”
“这个大师兄放心,这次我派了四个人随身护送,他们四个都是我们山寨武功最好的,脑子也最好使。而且我还派了两个暗地里跟踪,一旦护送回凤迹山,就马上回京禀报。”陈退之信心满满的说道,也想在大师兄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办事能力。
“嗯!很好!”陆佐微微点头,“你现在的办事能力比以前越来越聪明精干了,路二叔和秦三叔现在把你派到我身边,很合时宜啊!不过你最好少在外面抛头露面,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平时出门我都会把脸上的刺字贴掉,大师兄请放心!”
“这还不够,以后在府里也贴着,记住了吗?”
陈退之点头称是,接着陆佐又开始抚琴一曲,然后才去用晚膳。
夜已更深,太子刘衍忙至戌时才回到府上,换下朝服之后,管家刚好来报,说是徐秉德和荀昱父子已经在书房等候了。
刘衍来到书房后,徐秉德和荀昱父子赶紧起身施礼,刘衍一脸不耐烦的招招手,“大家就不必多礼了吧!都坐着吧!”
大家分宾主落座之后,下人便进屋奉上差点,接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