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殷季上前揪住官差的衣领,就想教训他一番,被高筠生生的拉住,示意他别冲动。高筠也心知这些人估计是来捉拿大哥的,于是给殷季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后院告知大哥快些逃跑,自己则继续和官差周旋,道:“在下是今科的武状元高筠,几位差官有何指教?”
那几名差官听罢,瞬间换了一副脸色,但是见殷季独自往后院跑去,有心想要拦住他,可又碍于高筠的面子,所以只得赔笑道:“原来是高相公,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还请高相公能将陆佐行踪相告则个!”
“你们官差办案,哪里问得我,有本事自己找去。”
就在高筠说罢,院后却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你们在这里找我吗?”
高筠回头看时,呆呆的愣在原地,陆佐身后的殷季表情无奈的向高筠摊摊手。
那几个官差像饿狗见了肉食一般,掏出腰间的绳索疯狂的冲上前去,高筠哪里能让这些人造次,张开双臂挡在路口,把官差拦腰截住,接着一使劲,将这些官差全都推出一丈远。那几个官差见高筠力大无穷,又是当今武状元,便不敢再造次。只能叫苦不迭的缓缓站起身,央告道:“状元爷,我们这是秉公办事,陆佐要是拒捕,按我朝律制那可就是死罪了。”
陆佐这时候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过不跟你们走了吗?”
几个官差听后也是一愣,高筠此刻也是焦急万分,来到陆佐的身边,神情焦躁的低声质问殷季,“不是让你带着大哥走吗?”
殷季皱着眉,一脸无辜的表示,“你说我能拦得住师父吗?”
高筠又拉着陆佐的衣袖,附耳低声说道:“大哥,我帮你托着,你快走。”
陆佐看着几个落魄的官差,并没有理会高筠的问话,只挥手示意不必再说,陆佐则挺身来到官差的面前束手就擒,朗声道:“走吧!”
那几个官差面面相觑,接着像得了命令一般,上前用绳索将陆佐绑得结结实实的。
这时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殷季也急得面红耳赤,赶紧上前制止,拦腰抱住陆佐不放,几个官差看了看高筠,也不敢过多拦阻。殷季口口声声地喊道:“师父你走了,徒儿怎么办?我不会让他们抓走你的。”
“季儿啊,你放心,师父只是去配合一下调查,过几天就回来!你老老实实跟着你高二哥,千万不要闯祸,知道吗?”陆佐说罢,示意高筠把殷季拉回去。
高筠无奈的上前将殷季拉开,一边还好言相劝,可殷季依然死死抱着不放。陆佐这才正色道:“记得起先师父跟你说的话了吗?你就按照为师说的去做,你这样反而救不了我。”
殷季像得了命令一般,一下子松开了手,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但还是强忍住哽咽,道:“师父,那你可得好好地。”
陆佐则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道:“嗯!放心,为师会平安无事回来的。”
高筠和殷季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官差们将陆佐带走,等陆仁襄从房间里出来看外面出什么事情的时候,人早已经被带走了,只剩下高筠和殷季呆呆的愣在那里。
“高筠!我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刚才店伙计说有几个官差抓他,是不是真的?他现在人呢?”陆仁襄已经焦急万分。
高筠叹息一声,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殷季,“殷季,刚才你师父跟你说什么了?”
殷季思忖道:“师父说去找平远伯!”
“哦!对对对!”高筠把手一拍,又转悲为喜,“眼下只有平远伯能够救他了。”
“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吧。”陆仁襄激动地道。
当陆仁襄三人来到伯爵府的时候,已经中午。而安远山在府上等陆佐也一早上了,却迟迟不见他来,当管家来禀告说当今的文武状元陆仁襄和高筠来访,不禁心中一颤,于是赶紧命下人带来堂屋会面。
安远山等他们三人一进堂屋,还没寒暄施礼,陆仁襄领着高筠和殷季就直接给安远山跪下了,边求伯爵爷救救陆佐。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一个是当朝文状元,一个是武状元,还有一个是陆先生的高徒,我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大礼。有话坐下来慢慢说!”安远山也是吓了一跳,边请他们上座,边问,“仁襄啊,你哥哥他出什么事儿了?”
“我哥哥他被官府的人抓走啦,来人也不说为什么,直接五花大绑的就给抓走了。”陆仁襄眼噙泪花,“爵爷,您可得救救他呀!”
四人坐定后,安远山思忖半刻后,道:“没想到太子也会对陆先生动手!”
高筠插话道:“难道是为了魏王谋逆案吗?这件事我大哥他又没有参与,抓他作甚。”
安远山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陆佐现在又没有功名在身,又和魏王有一些瓜葛,再加上他得罪的是太子,想治陆佐的罪,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那怎么办?”殷季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安远山凝眉思索着,这件事确实很棘手,现在自己这样不上不下的处境也很尴尬,虽然自己在朝中有些势力,但是陆佐得罪的是太子,现在如若以自己的势力去解救陆佐,无异于暴露自己和太子唱反调,所以这样做是断然不行的,去找宁王吗?眼下也只有如此,而且今天约陆佐的时候,也是为了这件事的。但是眼下一下子去找宁王,又求他帮忙去救陆佐,不知他是否会为了这件事冒险和太子正面作对。
“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