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太子拉远了二人的距离,令慕君年不悦,“槿儿,告诉我身上的疤痕是怎么弄的?”
见他死拽着这话题不放,白槿冷笑,到现在还给她装失忆!真是个死人渣,拽着他的衣襟眼中的恨意浓烈怒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我身上的每一个疤痕都是拜你所赐!如今你还有脸来问我疤痕是怎么弄的?慕君年,当初你的不信任给我造成的伤害还不止这一件!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现在立即就杀了你!”
说着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湿了脸庞,也灼痛了慕君年的心。
“槿儿你在说什么?你的伤疤……”
怎么可能?他将她当做心中的宝,疼都不知道怎么疼呢,怎么可能会伤她?即便是那天误会她与人有染但也绝对没有做对她这种伤她之事,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我怕再见到你这张脸我会忍不住杀了你!”白槿冲着他大吼道。
慕君年虽不知事情的始末,但听她一番话觉得甚是蹊跷,当日她无故失踪,找了许久都没有消息,派人查也没有查出什么所以然,如今说她身上的每一个疤痕都是拜他所赐,他真的要好好查查这是怎么回事。
“我走,槿儿莫要哭,明日我再来看你。”说罢便出了屋子。
其实白槿好恨自己的不忍,恨自己太怂,方才有机会杀了他,非但没有,心中还冒出不忍,这样还谈什么报仇!
她不该是这样的,她是恨他的!
黄昏时分,白槿坐在窗边看着夕阳慢慢的而降,慕君年说话是算话的,说不来真的没有来,除了早上与中午有奴婢来送饭后便没有一人来此,原以为门外上了锁,出去一看并没有将她锁在屋里。
想来慕君年派人暗中看着她,上不上锁也没多大用处。她被慕君年带走,君熙恐是怕会担心,在这里也不敢写信传出去,万一落到慕君年手里指不定又想什么法子还折磨她,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她现在没有救自己危难的能力,几个月的练武也只能对付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地痞流氓,轻功也没有学,逃走更是不可能,安静的在这呆着吧,只要有机会她定要了慕君年的命,绝不心软!
清晨,太阳升起,刺眼的光芒透过窗户射在白槿的头上,随之散开,如披了金沙般美丽。
昨夜白槿并没有上床去睡觉,本来趴在床边看着夕阳,不知怎么地睡着了,晚饭也不知道何时送来,放在桌上一夜,无人打扰。
白暂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有些麻,撑着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起身边垂着麻了的手臂边走到门口,要说她为什么要出去,因为她想上厕所!
暗中的北岸见门开了,立即打起精神跟了上去。
到了茅厕,才发现这个不能再跟了,红着脸背过身去心中默念我不知道。待他等了许久没发觉白槿出来,转身一看人已经不见了?!完了,他要死了。
路上,白槿本是往回走的,不曾想被人从后面捂住嘴,想要反击却听见,“小槿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立即安心下来。
慕君熙将白槿带到假山后,担心的问,“他没对你怎样吧?”
白槿摇头,“没有,我没事。”
听到她说没事,松了口气,开口道,“小槿,我带你走,咱们回庄园。”
“好。”
她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能走的话一定要走。
慕君熙带着白槿越过假山,带着她脚尖轻点便要越过墙逃走,不想被慕君年拦了下来。
看着准备离开的二人,慕君年胸口起伏,冰冷的眸子射在二人身上,“槿儿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不和本太子说一声,再走也不迟。”
白槿知道慕君年生气了,以他的武功慕君熙绝对不是对手,上前一步将慕君熙护在身后,若是慕君年想伤她早就伤了,绝不会这般好吃好喝的待她。
慕君年看见她将慕君熙护在身后,生怕他受伤的样子,就甚是生气,冰冷的眸子望向慕君熙,满含醋意的出声道,“大皇兄让一个女人护在身后,莫不是本太子知晓大皇兄的为人,以为大皇兄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威风呢。”
这句话含沙射影,任谁都能听出来是在嘲笑慕君熙无能。
对于白槿将她护在身后的举动,慕君熙并没有不高兴,只会觉得他在她心里是有分量的,若是心里没有他怎会不顾危险的将他护在身后?
将白槿的身子转过来,温柔的抚摸她的秀发,安慰道,“没事的,小槿不用担心,我会带你离开这的。”
慕君年微眯着眸子看着放在白槿头发上的手,剑锋一转直奔慕君熙而来。
将白槿推到一边堪堪的挡住了剑锋,但还是后退了几步。
慕君年那一剑伤了他的手臂,是摸在白槿头上的那只手。血顺着手臂流出,滴在地上,溅起血花。
白槿睁大眼睛的看着面前的一幕,脑中想起在地牢中日日夜夜的折磨,还有她死去的孩子。
不要,他不能死,看着慕君年举起剑马上就要刺进慕君熙的胸口时,白槿发了疯的大喊,“不要,君熙!”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这么久以来的恨意使得她情急之下拔下头上的发簪猛地刺进慕君年的胸口。
她的脑海中回响着她不能让君熙死去,绝对不能。
慕君年万万没想到白槿会刺伤他,举起的剑就这般的从手中滑落,眼中满是震惊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