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方济东依然在车库等她。她磨蹭了许久,等到人都走光了,才慢悠悠地到了车库。
方济东正坐在车里看手机,她冷着脸坐进了车里。
他看着她脸色不对,疑惑地问:“怎么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忽然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我听说,有人看见你在车库和别的女人接吻,我特别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他看着她笑:“我只和你在这里接过吻,哪有别的女人?你听谁说的?”
“你还笑,我是认真的,我什么时候和你在这里接吻了,我每次不都是很快就跳上车,一刻都停留让你开车走?”
“看来,你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说着就凑过去,低头就吻住她,手还十分熟练地解开她的裤子,要不是她反应快抓住他的手,估计就要伸进去了。
她脑袋里灵光乍现,忽然想起,那是很久以前了。方济东出差一个星期,回来正赶上她下班,便过来接她。
她那天刚好有点工作需要收尾,她一切结束,到了车库,方济东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中间催了她几次,最后终于失去耐心。
她刚走到车旁,就被他一把按在了车上,她穿着短裙,倒真是便利了他。
要不是有别的车来了进来,他兴许就把她当场给办了。
“唔……你起来,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她推开他,手忙脚乱地系上自己的裤子。
方济东点着她的鼻子数落她:“你说你,总是听风就是雨,完全不动脑子,平时不聪明也就算了,记性还这么差。”
沈语西自知理亏,但还是小声嘟囔:“那么久远的事,我哪里记得。”
方济东拿她没办法,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车里一时安静,沈语西上了一天的班,开始昏昏欲睡。过了一会儿,听见方济东说:“以后不许宋思敏到公司来找你。”
“你不会连宋思敏的醋都要吃吧?”
“哼,某人连自己的醋都吃呢?我说什么了?”
“你够了啊,不要再提刚才的事了,我错了嘛。”沈语西瞪着眼睛,完全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方济东被她的样子气笑了:“这是你道歉的态度?怎么好像是我做错了?你每次都胡乱往我身上泼脏水,事后还得我哄你,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听着方济东的控诉,觉得自己确实又亏,便十分温柔地笑:“哥哥,我错了嘛,你不要生气了。”
他斜眼看她,一脸讨好谄媚地笑,他冷哼:“一点都不真诚。”
正好路口红灯,方济东刚停了车,沈语西就凑过去,捧着他的脸,吧唧一口狠狠地亲在他的嘴巴上。
“哥哥,够不够诚意?”她歪着脑袋,狡黠地看着他。
他用手指抹掉嘴角的口水,无奈地点头:“够,够够的了。”
周末,方济东依然要去见客户,沈语西约了苏芷逛街,没想到竟被苏芷放了鸽子。无奈,她绕着春城公园转了几圈,正是春日好时光,加上是周末,公园里到处都是人。沈语西觉得吵,就沿着公园前的马路,准备一路逛回家。
路过人工湖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呼喊,“有人掉水里了。”
湖边人头骚动,沈语西好奇停下脚步往前看,有人经过她,脱了衣服,鞋子和手表,一股脑的扔在她的脚边,人扑通一声就跳了进去。沈语西看见脚下还算贵重的物品,想了下,最终还是捡了起来,抱在怀里,湖边人多,难免不会有见财眼开的人。
人被救了回来,好在性命无忧,救护车已经将人拉走,警察也过来维持秩序。救人的那人,浑身湿淋淋的,四处张望,应该是在找他的衣物。沈语西忙跑过去,将他的衣服递过去,说:“不好意思,擅作主张帮你保管了下衣服,手表给你放进口袋了,里面的钱包我没动,你可以检查一下。”
那人笑了笑,接过衣服穿上,说了声:“谢谢。”
沈语西看着那人,身姿挺拔,剑眉星目,总觉得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她又想不起来。
沈语西忍不住开口:“我们在哪里见过吗?你看起来很眼熟。”
那人咧开嘴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调侃道:“我以为这句话由我来说比较合适。”
沈语西当下红了脸,他肯定以为她在搭讪,说实话,她真没这种意思。她尴尬地笑笑:“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人似乎并不在意,只摆摆手就走开。沈语西当做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回到家已近中午,进厨房打算随便做点什么吃,还没等开始动手,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
沈语西走出厨房,方济东正在门口换鞋,沈语西疑惑:“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中午陪客户吃饭吗?”
方济东一边换鞋,一边头也没抬地答:“爷爷打电话给我,说是方济北那小子回来了,让我们回家一趟。”
沈语西愣了一下,“你弟弟吗?”
这位方济北先生,沈语西倒是听苏芷唠叨过几次,一直待在部队,很少回家,至少她和方济东在一起的这近一年,也见只过照片,从来没见过真人。
“嗯,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见你弟弟而已,还用换衣服啊?”
方济东笑着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才喝了点酒,回去让爷爷闻到又该骂人了。”
沈语西闻了一下,果然有些酒味,只是味道并不重,应该喝的不多,但她仍然板起脸训他:“大白天的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