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招胜有招,
何以胜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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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已定,手中以树枝作剑,他不再留情,每招每式专攻柳诗妍胸口挺俊的雪峰。柳诗妍羞得脸如苹果,心想官人真是无赖。这要是被击中,那还不得戳扁了,他不心疼么?
心中杂念陡生,脚步便有些乱了。他抓住一个空隙,树枝毫不客气的就挑了过去。柳诗妍大吃一惊,想要闪转腾挪躲避这一剑为时已晚,只听“嘶啦”一声裂响,胸前的衣衫被挑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sū_xiōng。
柳诗妍刚要发怒,突然像是察觉了什么,微微一怔。方羽待在原地“嘿嘿”的笑着,肆无忌惮的欣赏着面前的大好河山。
“娘子为何只守不攻?”
柳诗妍站在那里不发话,也不整理衣衫,两眼直愣愣的盯着风中摇摆不定的枝叶。
“不是说无招胜有招么?你倒是出手呀,如何神游物外了?”
见她仍然无动于衷,方羽以为她生气了,赶紧让小月取来衣裳,一边赔笑一边道歉。这女人真是的,让自己全力以赴,可真的全力以赴了,她又不高兴了。
以无胜有的境界,只是做到了无形无象,而非本质上的无。这样的境界难免给人一种自欺欺人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有碍于能力的完全发挥。所以,剑法更好一层的境界应该是:看山是山非山,看水是水非水。
“官人,陪奴家出去走走好么?”
听到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方羽松了一口气,想着尽快缓和这气氛便赶紧答应。两人手拉着手,方羽如竹筒倒豆子般说着唐朝的一些趣闻乐事,说到高兴处忍不住把自己都逗笑了。可柳诗妍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自讨了个没趣,收住啰啰嗦嗦的嘴巴,陪着她静静的往前走。
来到河边,两人依偎静坐,看夕阳西下,赏风吹浪打,让心情随着鸟儿自由翱翔。心一旦沉淀下来,纷繁复杂的思绪便渐渐有了清晰的模样。
蓦地,柳诗妍站了起来,长舒一口气,心中的郁闷仿佛也烟消云散。看着她渐露笑容,方羽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子,我可以说话了么?”
“如何不可?官人有何吩咐?若是饿了,奴家这就吩咐小月,若是不合官人胃口,奴家下厨做几样小菜。”
方羽笑着摇摇头,将她揽在怀里。她把头靠在丈夫的腿上,轻声细语的说道:“官人,奴家在剑法上有些心得感悟,愿与官人分享。”
方羽笑答:“适才娘子沉思中看见顽童玩耍,百姓虽然惶恐却也正常劳作,想起如今事态颇有感慨,偶得一首诗词,愿与娘子分享。”
“好。”
官历行已尽,村醪强自倾。
厌寒思暖律,畏老惜残更。
岁月已如此,寇戎犹未平。
儿童不谙事,歌吹待天明。
方羽长叹口气,心中一阵悲凉。
真是一首好诗!柳诗妍却暗自欢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俊朗的外表,没有魁梧的身材,但却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无论对自己还是对爹爹,都照顾的无微不至。这样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她心存感激。感激上天对她的照顾,将这么好的男人送到自己的眼前,感激这个男人对自己如此温柔体贴。自己是他的妻子,只要丈夫需要,做妻子的就该尽责。而且,自己也感受到了快活,不是么?哎呀,想到哪里去了……
“官人莫要悲伤。来陪奴家练练。”脸上一红,她不由分说的将丈夫拉了起来。
方羽嘻嘻笑道:“刚才为夫挑开了娘子的衣衫,再练,那便要挑落娘子的下裳了。”
柳诗妍俏皮的冲他做了个鬼脸,道:“讨厌!若是官人做得到,奴家便在这山水之间让官人快活一回又有何不可?”
方羽呵呵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官人若是做得到,奴家便褪去衣裳让官人纵情驰骋一回,决不食言。”
她这么一说,方羽倒是愣住了。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若非这短短时间内她真的悟到了什么?
“娘子胆子未免有些大了。”
“官人找个隐蔽处寻欢作乐便可,他人如何察觉?再者,官人喜欢,奴家……奴家也……也快活。不是么?”
说完,她妩媚一笑。
她把“快活”两字说得很轻,但方羽还是听到了。而柳诗妍这一笑更是直接让他丢了七魂六魄,若非妻子娇笑着轻轻推搡,他的心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说干就干。方羽立刻拉开架势,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他有些猴急,柳诗妍莞尔一笑,道:“奴家有几副对子至今无人可解,官人若是做不到,就请对得。若是做不出来,今晚就罚官人睡床底下。”
一言为定,两人击掌为盟。
方羽所学的剑法颇杂颇多,又能完美融合,这也是他能够立足于江湖之根本,而他也将生平所学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妻子,只希望在危难时刻她能够保护自己。不能说傲视群雄,但至少目前为止能和他对的上手的还真寥寥无几。
而柳诗妍刚才悟到的剑法不讲究有招或者无招,也不去追求什么本质上的有无,在和丈夫过招之时,时而来几招正派的剑法,时而来几招邪门外道的刀法,或者对丈夫的攻势和招式视而不见,随意拆挡,随意出招,力度和角度全凭自己的喜好,不去理会自己是在主动进攻还是被动防守。
一来一往间,她看穿了丈夫的每一处破绽,甚至是丈夫的内心,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