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后,陈琛也下桌子去其它桌上回敬了。我让司徒允哲也跟着去,他坐在那里不肯动,我就明白他是拉不下面子来,便不再强行他去。
酒席快结束时,囡囡竟然睡着了,我看她满手满脸都是油渍,司徒允哲这会儿正被前来敬酒的同学们缠得脱不了身,我只得把囡囡给林宣抱起来,又从包里拿出毛巾,准备去洗手间打湿水后给她擦脸。
酒店大厅离洗手间不算远,拐两个弯就到了。
出来洗手间时,我是低着头的,刚走两步,前路突然被人堵住,那人皮鞋擦得逞亮,竟然是个男人,可男洗手间在对面,这人逾越了。
我左右让了两回,依旧没有让开,不得不怀疑这人是故意挡道的了。
“这位先生,路很宽敞,我们可以各行其道。”我冷笑两下,只得出口表示我的不满。
挡道的那人不但没有闪开,反而朝我更近了一步,随后,一道清洌、悠远绵长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慎儿!”
这道声音饱含着浓烈的喜悦与激动,甚至还有着深深的歉疚。
我全身一震,一阵眩晕感立即斥入脑门,我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朝那人看去,“段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