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囡囡搂在怀中,反复交待我不在她身边时,她要如何听陈琛和林宣的话,如何听老师的话,囡囡都乖巧地一一答应着,只是应着应着,便没有了声音。
我低头一看,见她意料中的睡着,便失笑起来。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后,把她轻轻放回床上,替她盖上薄被单,又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度,这才出了房间。
洗手间里还有囡囡换下的园服,得洗好晾干,明早好交给林宣,视线触及处,司徒允哲今早换下的衣服还堆在一旁,起先并不想理会,待把囡囡的衣服洗完之后,竟鬼使神差地将那堆衣服也泡了起来。
在阳台上晾完两人的衣服后,突见司徒允哲正斜靠在阳台的门槛上,双手抱胸咧着嘴看我忙活着。
“站多久了,也不出个声。”我瞪了他一眼。
“看着看着就忘记出声了。”司徒允哲上前搭着我的肩膀,嬉皮笑脸地对我说,“慎儿,你总算肯给我洗衣服了,是不是我在你心里的份量,比当年更重要了几分呢?”
“去,我只不过是看在你送我们母女俩礼物的份上,小小回报而已,你可不要多想。”我故意板着脸说道。
“若我每天都想要你这样的回报,那你这屋子可是有些嫌小,因为礼物也装不下那么多啊。”司徒允哲感叹着。
“去你的。”我瞪着他冷笑着道:“连我的丫头们都说莺歌的总裁年轻有为,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钻石王老五,如今这样的稀缺人物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何愁找不到人给你洗衣服?”
“那可不一样,以前我不敢奢望,可是今后,却只想穿你洗的。”司徒允哲在我耳边呵着气,“你以前给陈琛洗过多少回,至少要十倍以上的给我洗回来。”
“陈琛从小呵护我长大,从不舍得我受一丁点委屈,我人生的每一次苦难,他都不离不弃地伴在我身旁,你呢?”
“算了,我投降!”司徒允哲举起手表示无奈,想了想,又在我耳边轻声嘀咕着,“我这不是在感慨吗?过了这么多年才享受到这个级别的待遇,你就没有心疼过吗?”
“你自找的。”我横了他一眼,又将脸盆放回了洗手间。
其实,当年我可是半点也不愿意给陈琛洗衣服的,可是那混蛋总是厚着脸皮把衣服扔给我,我最初硬着头皮给他勉强洗过几次,所幸后来这项‘大工程’都移交给林宣了。
司徒允哲笑笑,也不生气,他等我出来后又问我,“和囡囡商量好了吗?”
“商量什么?”我故作不解地问着他。
“我俩出游的事啊!”司徒允哲上前来拉着我的左手,抚摸着伤口新长出的皮肉问我,“你想出国游还是国内游,时间很充足,要不我们先国外,然后国内?”
我心虚到不敢看他,倘若明天知道我放他鸽子自个儿玩乐去了,不知会不会气得要掐死我,方能解他心头之恨呢?
“到时候再说吧!”我模凌两可地敷衍着他,又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回来后,还没有回过家吧?别让伯父和伯母担心,早些回去吧!”
“爸爸早就卸任,不太去公司了,现在每天都在家里照顾妈咪,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伯母她--”我犹豫着该不该问司徒妈妈的身体情况,可是又忍不住想知道。
最后一次见司徒妈妈时,记得还是我和段若尘结婚的前一周,那天她看上去气色很差,走起路来还要人搀扶着,也不知后来怎样,我一直是有些担忧的。
“还好!”司徒允哲笑着对着说道,可是眼眸有些犹豫和黯然。
“那就好,不过我觉得伯母真的很幸福,伯父对她那么好,现在不打理公司,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她了。”我不明白他提及司徒妈妈时,眼里为何流露出那些情绪来,但听他说司徒妈妈还好,也稍稍放下心来。
“所以我才会这么劳累啊!”司徒允哲又无奈地笑着道。
“当然啦,总裁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我抿着嘴笑,“还是我这种小打小闹的小老板活得轻松自在些。”
“你还真是容易满足,就没想过要开分店什么的吗?”
“我只想过上小康生活就好,这样既不愁吃穿,又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好囡囡,何苦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呢?”我眨巴着眼睛思索着司徒允哲的问题。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司徒允哲点了点头,自然地将我搂到怀中,轻轻说道:“慎儿,让我照顾你们娘俩吧!我派人帮你打理超市,你只需要照顾好囡囡就好。”
“不要,无功不受禄。”我连连摇头,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这混蛋现在动不动就喜欢把我搂到怀中,以前在b大时,也不见他这么粘我。
“你看看,我俩年纪也都不小了,也都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了,你就不能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吗?”司徒难允哲还不死心。
“我的打算就是怎么把囡囡抚养成人。”
“你就没有想过将来吗?”司徒允哲仍不死心,他扳过我的身体,认真地看着我,眼里有着浓浓的心疼,“慎儿,这些年来,我有很多次想出现在你面前、我想让你依靠。因为我不忍心看着你怀着囡囡,还坚持给人做家教;不忍心看你在超市起早贪黑、还要独自抚养囡囡,更不忍心看你独自扛着煤气罐上楼,可是我依然眼睁睁地看着你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蜕变成一个处世不惊的女人,这心里的矛盾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因为,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