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香院的后院,葡萄架下搭了个简易的秋千,姑娘侍女们闲时会聚集在此处玩闹。一个坐到秋千上,左右站着两个小伙伴助力。秋千一下一下的前后荡起,每一次都会比上次高上几许。在达到最高点的时候,能够看到围墙外热闹繁荣的街景,就算只能停留短暂的一秒也值得。
她们在乐此不疲的玩着这个游戏的时候,一边煎药的夏至只能靠想象力来参与她们的活动了。等夏至忙完,姑娘侍女们又到了忙碌时分各自散去,她只能一个人孤单的自娱自乐,当掌握了技巧终于能看见街景的时候,喜悦程度却不及众乐的半分。从此之后,夏至再没去荡过秋千。
不过现在,夏至久违的坐到了秋千上,身后有小伙伴轻轻的推着她。
有人喊她的名字,回头一看,背后的小伙伴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最后聚焦起来居然是陈欢的脸。夏至吓了一跳,惊恐的睁大眼睛,从秋千上狼狈的摔到地上。
睁眼一看,眼前依旧是陈欢的脸,而且脸上写满了鄙夷的表情。咦,这难道是梦魇吗?夏至有些迷糊了。
陈欢说完,先行下了马车。
夏至摸了一下嘴边,湿的。一定是刚才打盹的时候没注意,啊啊,为什么总是在出糗呢?夏至怨念,一抹嘴巴也赶紧跟着钻出去。
一大片稻田就这么撞进眼帘,放眼望去都是金灿灿的颜色。饱满的稻穗压弯了禾杆,有风拂过轻轻摇晃起来,整个连成一片就是金黄的海洋。远处的小山上,红的枫叶绿的松柏黄的乔木,各种颜色搭配在一起养眼十分。夏至原地自转看了一圈,情不自禁的发声感叹,
旁边一个农户装扮的大叔见状笑说,
陈欢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夏至不满的整理了下头发,嘟囔着说道,
大叔在一旁接话,
夏至偷看了陈欢一眼,笑眯眯的道谢,
农户大叔姓李,四十上下的年纪身体依然健朗,粗布衣服加上一顶草帽,绝对的农户打扮。他是这片农田的承包者,也是陈欢今次要走访的其中一处。李大叔很是热情的给陈欢介绍说明所种植稻谷的种类,习性特点以及今年的生长情况。
陈欢在田边蹲下,细细察看了几处稻穗的饱满程度,还摘了几粒掰开,品尝了下新鲜的稻米。夏至见样学样,也掰了几粒扔到嘴里嚼了嚼,新米软糯筋道,甜味和鲜味也跟着显现出来。
陈欢又探身,伸手抓起一些泥土在手指上捻开,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而后居然还舔尝了一下。夏至目瞪口呆,这部分她并不打算效仿了,
陈欢解释道。
李大叔说道,
夏至问道,糯米和一般大米的口感她还是能分辨的。
陈欢问道,得到李大叔的肯定回答后继续说道,
夏至跟在陈欢和李大叔的身后,似懂非懂的听他们讨论稻米相关。不远处有几个半大的孩童在草地上玩闹,大概是躲避球一类的游戏。小孩子总是容易兴致高昂,凑在一起就算只是疯跑也能开心的笑个不停的。
原本欢快的吵闹突然被哭声打断,顽童们四散,只剩一个小男孩留在原地抱着膝盖大哭。夏至几人的注意力转移,尤其是李大叔,在看清状况后紧张的快步走去,一边紧走还一边训道,
夏至和陈欢也跟了过来。原来是小孩子调皮,爬树想把竹球弄下来,结果一脚踩空掉了下来,手臂正好撞到坚硬的石头上,擦出了大片的血痕。鲜血汩汩流出,其他小孩吓坏了四散跑开,那个叫二德的小男孩能做的就是放声大哭了。
李大叔看了一下伤口,很是生气的责怪小孩不注意,一边抓起一把泥土就要往伤口上撒。
夏至连忙上前制止,挡了一下尘土飞扬回归地面了。
李大叔虽然慌张也不好冲着夏至发火。
夏至看了一眼四周,正好不远处的小池塘旁边有野生的香蒲草,枝头还垂着棒状的果实。
夏至往小池塘跑去,垫脚伸手去拽下香蒲草,无奈身高差了一些,就想跳起去够。池塘边本就潮湿地滑,夏至脚下一个趔趄,就要往池塘倒去。说时迟那时快,陈欢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力道一甩,将她拉至怀中,
夏至能感觉到陈欢手上的温度,不过现在不是少女怀春心猿意马的时候,一指枝头的香蒲棒,
陈欢放开夏至,抬手将香蒲的根茎拦腰拽下,把采集到的香蒲棒递过来。夏至则麻利的收集香蒲棒上的花粉,所幸数量颇多,很快就收集了一小把。
夏至小心翼翼的把香蒲花粉撒到二德的手臂伤口上,对李大叔说道,
陈欢说道。
李大叔连声道谢,带着二德坐上马车往诊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