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人并没有完全控制费城,实际上只有八千人,也不可能完全占领一座敌国城市,他们的做法是以营为单位,带着车辆分区打劫,洗劫一切值钱的东西,至于剩下的自然就是一把火点上,可怜的美国人,他们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哪怕当年英国人来揍他们,最多也就是烧毁公共建筑,甚至连民居都不破坏,现在这帮西班牙人可不一样,所过之处一片废墟,就这沿着河道缓慢移动的舰队还得过来再洗一遍地,那些主要工厂甚至直接由大口径舰炮轰,像造船厂,钢铁厂这样的,更是堆上炸药爆破之。
无数美国人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城市变成了燃烧的地狱,爆炸声,惨叫声和枪声混杂成了一曲末世的交响乐。
由一名少校率领的车队,在遍布瓦砾和死尸的街道上艰难行进,前方不时有美国人射来仇恨的子弹,同样负责行动的西班牙士兵也用架在车头的机枪和手中的冲锋枪,朝所有他们认为可疑的目标开火,好在乘登陆舰从特拉华河西岸登陆,距离独立宫也不过几百米距离,这支两百人的小分队,最终花了半个小时时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就在此时,那架原本负责校射的双翼水上飞机,也飞到了他们上空,飞机上一名飞行员手中的相机对着下面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费城拍个不停,准备拿回去满足皇帝陛下的恶趣味,这可是通用电气最新发明的彩色相机。
西班牙人对自由钟的企图,把美国人的怒火彻底引爆了,这口铸造技术低劣的铜钟,对于这个城市的老百姓,那就是命根子一样的存在,为了保住美国自由的象征,数千人从附近拥出来,有枪拿枪。没枪的拿刀,甚至还有把铁艺门上的栏杆砸下来当长矛的,如果不是没喊刀枪不入,估计跟义和团都有的一拼。
这些勇士们舍生忘死地向着侵略者发起了冲锋。这场面倒是把那名少校吓了一跳,他就跟个扫荡的日本军官一样,挥舞着手中军刀吼道:“开火。”
配属给他的四挺轻机枪立刻响了起来,勇士们的冲锋戛然而止,紧接着平端冲锋枪的数十名西班牙士兵,就像推土机般一边泼洒子弹一边平推过去,对面的美国人先是被他们打得愕然了一下,紧接着就哭爹喊娘般溃败了。
“玛的,倒是吓我一跳,自由精神也不过如此嘛!”少校擦把头上的冷汗自我解嘲地说道。刚才的确把他吓坏了,谁见过几千人发了疯一样要来撕了自己的场面?可惜精神力量再强大,在子弹面前终究是个渣渣。
用机枪和冲锋枪驱散美国人后,西班牙人很快开始拆卸自由钟,因为上面敲击时候震碎的巨大裂痕。他们不得不小心伺候,不到一吨重的大钟,一百多人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弄到卡车上。
看到这个情景,远处偷偷眺望的美国人,很多都哭了,估计他们今生不会忘记这种场面了,可惜他们的痛苦并没有结束。西班牙人拉着自由钟撤退前,把独立宫堆了一百多公斤炸药,就在他们满载而归的同时,这座美国独立的象征,也彻底随着巨大的爆炸声飞上了天。
就在这时候,从纽约南下的美军到达了费城。当然他们现在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摧毁这座城市的西班牙军在舰炮密集的弹幕遮断下,顺利的撤回了登陆舰,带着他们从这座城市洗劫的至少价值七千万美元的财物,恋恋不舍地关上了舱门。
紧接着登陆舰压水舱注水。在水压作用下八艘登陆舰缓缓后退直到全部进入水中,船身完全浮起,这才一边排水一边启动螺旋桨转舵向南,沿着河道迅速撤离这座城市。
紧接着是阿斯特里亚斯公主号和它率领的驱逐舰队,这些恶棍们毫不留情地,向着费城彻底倾泻完它们船上除了穿爆弹以外所有炮弹,什么高爆弹,白磷燃烧弹,甚至就连少量压箱底的毒气弹都没留,一块儿全砸在费城,这才在市。
登陆舰队出特拉华湾以后,汇合等在这里的主力舰,然后再向南汇合塞韦拉舰队胜利返航。
它们走了,美国人都快疯了。
阿里森总统召开记者招待会,亲自带着各国记者乘火车赶到费城,眼前的惨剧,让这个准备好了竭尽所能渲染的总统,都感觉自己的词语匮乏。
整个费城超过一半建筑被毁,过火面积更是超过三分之二,大街上随处可见烧黑的尸体,被炸碎的残肢断臂,还有那些垂死的伤员们,仅仅在独立宫周围,就清理出七百多具尸体。
“看看吧,这就是他们的杰作,我不想再说什么,因为已经无法用人类的语言形容这种暴行。”阿里森总统抱着一个小朋友的尸体,满脸悲愤地说道。
周围那些记者们,也被眼前的惨剧深深触动了,很多人尤其是美国记者都已经开始挥舞拳头声讨那些刽子手。
“这只是开始!”
就在这时候,旁边一栋只剩下半边的房屋里,突然传出了高亢的大喇叭声,把正在清理废墟的美国人和记者们都吓了一跳。
“或者说这不是开始,这只是美国前陆军总司令谢尔曼将军对南方人民暴行的延续,当你们看到费城的惨剧而悲愤的时候,你们有谁想过三十年前亚特兰大人民的悲愤,当你们为那些无辜死难者而落泪的时候,有谁为威克斯堡的数万平民落泪?当你们为你们城市的冲天大火而哭喊时,你们有谁听到从弗吉尼亚一直绵延到大西洋的熊熊烈火中,南方人民的哭喊?
我们只是一个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