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农襄故作惊恐地冲它吐了吐舌头,然后指着它扭头对黑牛道:“它疯了。”
黑牛此刻已担惊到极点,俯将他托到自己背上,瓮声道:“祖宗,它疯没疯我不知道,反正我快疯了。”
“我怎么没觉得呢?”田农襄故意刺激。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黑牛驮着田农襄一路狂飙,留葡萄藤在身后抓狂。
翻过丘陵,临近松林密地,黑牛方才放慢脚步,突然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田农襄问道。
“取其精元。”
“没有呀,我只是随便在藤上啃了几口而已。”田农襄大为不解。
黑牛疑惑了,葡萄藤的神情显然是吃了大亏,应该没说假话,可这孩子似乎也没隐瞒什么。且按理说,一个几乎毫无修为的孩童不可能在葡萄藤上讨得便宜。它愈想愈加困惑。
事实上,田农襄也在暗自揣摩:难道是那枚符文的作用?因为当时,沉寂多日的符文突然显现,且急运转。定然是的,他愈肯定起来。那符文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我的身体里?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他,久久不能平静。
最后一缕阳光消散于天际,夜幕如期而至。秋夜的山风,吹的阵阵凉意。田农襄躺在黑牛背上,仰望夜空,问道:“牛哥,咱们如此辛苦是为了什么?”
“活着!”黑牛一边走着随意答道。
“那滕侯和五灵宗他们呢?”田农襄又问。
黑牛一愣,冷冷地说道:“向人证明他们还活着。”
田农襄呵呵一笑,“你说的还挺有哲理。”他顿了一下接着道,“总有一天,会让他们也活的艰难。”
“万灵有三种活法。”黑牛瓮声瓮气的说着。
“哪三种?”田农襄从牛背上坐起。
“站着活,跪着活,还有一种……”
“是什么?”见黑牛停下不讲,田农襄迫不及待地问道。
“若我这般——趴着。”黑牛说完笑了起来。
田农襄没有反驳,虽然并不怎么认同,但觉得不乏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