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色的夕阳,倾洒而下,照在湖面上。湖水闪着粼粼波光,宛若一条条银蛇咬着尾巴在嬉戏,十里长堤,绿树成荫,树上朵朵白花,随着风的旋律时隐时现,往远了看,真是一副画技精湛的水粉画。
在这幅画里,站了一个男子,身上穿件白衬衣,肤色白皙,远眺的目光,极温极柔。微风拂过额前的碎,扯起少许白色的衣襟,嫩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看得人,心神荡漾。
湖上,缓慢的驶过来一艘漂亮的花船,在夕阳的余晖下,有些不真实。
“在看什么?”
闻言,吴药转身,便见川遥念往这边过来,他看吴药的视线,又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灼热。这样的目光,吴药很是反感。
这人真是阴晴不定,刚见到时,满身的邪气,后来,又觉得他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吴药还懊恼过之前对他的偏见,可是现在。
有种撕下伪装,血淋淋的感觉,但是,也显得真实许多。
因为他的靠近,吴药往后退了一步,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
看到他那十分明显的抵触,川遥念只轻笑一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又往前几步。他就不信,吴药还能一直退。他身后就是湖,还能跳下去不成。
果然,退了两步,吴药就不动了。
“川先生,有什么事吗?”他无甚表情的问。
川遥念得寸进尺的,又往前踏出一步,距离吴药,只有一拳的距离。吴药刚刚沐浴过后的香甜的沐浴露的味道,随着风,轻轻袭进他的鼻腔。
忽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仔细盯着吴药看,这张脸,并非什么倾国倾城之姿。眉眼普通,高挺的鼻子也不少见,还有那薄薄的嘴唇,也算不上有多性感。
面相好看的男人,他见得也不少,上次凉仪舞会上,那个拉走吴药的人,长得也不错。可是,这么多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到目前为止,想占为己有的,就只有这一个。
有时想想,他都觉得自己奇怪,对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竟然还能生出这种心思。舞会后,他动用了很多关系,查到了吴药是纵横集团刚收购的一个公司里的员工,等他找过去的时候,现吴药已经辞职了,更恼人的是,辞职后,没有在顾城待几天,就出门旅游去了。
之后,吴药的音讯就断了,怎么都找不到。
不过好在,这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过来查看的时候,恰好遇上了他。
川遥念不禁伸出手,想去抚摸吴药的丝。
看着这黝黑的毛,随着风,一上一下的扇动,不知摸在手里,是怎样的感觉。这么想着。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上时,吴药身子往边上一闪,躲开了。
川遥念缩回手,看着他。俊朗的面上,看不出任何东西,吴药蹙起眉。
不等了,反正白耀又不是找不到回来的路,而且,也不知道白耀会从哪条路回来。再加上他原本的好心情,全被川遥念给破坏了。
还有就是,他怕川遥念对着他做出什么事。他不想跟这个人有任何的牵扯,所以,还是躲远些的好。
只是,川遥念跟个煞神似的,偏偏就不如他的愿。才转身踏出一步,胳膊上一紧,一股强劲的力,强迫他一个回旋,转过身,接着川遥念将他往后一推,贴在树上。
原本抓着胳膊的手,转至手腕,拉起,高高举过头顶,固定住。
“你做什么?!”吴药顿时怒气横生,抬起右脚,蓄足了力,往上一顶。川遥念似是事先预知,也抬起一条腿,将他的攻势压住。
远远看去,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
白耀走出船舱,视线在河堤上游移。这个时候,正是饭点,酒店里没有什么出门的人,多数都去餐厅吃东西了,去外面游玩的人,还没回来,所以人很少。
两具交叠的身躯,有那么些扎眼,白耀就多看了几眼,只是这一看,有些事,便变得一不可收拾起来。
他与常人不同,因着身体里那股奇怪的力量,视力,更是比常人高了很多倍。
他清晰的看到,吴药面色酡红,被一个男人以一种不可言喻的姿势,抵在树干上。那情景,怎么看,怎么暧昧。
垂在裤腿处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压着他的男人因为背对着他,看不到面容。
一股邪火,顿时往上烧了起来,船还没来得及靠岸,白耀就借力一个跃起,到了他们旁边。
抬脚,想也不想,猛的踢了过去。
生的太突然,川遥念根本没有看到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白耀的这一脚,蓄足了力。
所以川遥念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飘起,落下,灰尘都没有扬起多少(主要是川遥念摔的是水泥路)。
“小、小耀……”高大的身躯,顿时将他笼罩,对于刚刚生的事,还没有传送到大脑。
吴药就这么愣愣的,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看到吴药领口处的扣子被扯开,白耀的眸子沉了沉。刚刚那一脚,是不是太轻了,要不要再补一脚。
吴药反应过来后,想转头看看川遥念伤的怎么样,就被白耀粗鲁的拽着手腕,离开了。留下内伤的川遥念,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耀这一脚,踢的着实是重了,落脚的周边,骨头应该是断了,还有摔在地上添上的伤……
川遥念在心里暗暗誓,别让他知道踢他的人是谁,否则,一定要千百倍的还回来。
“刚刚的人是谁?”才关上门,白耀就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