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金醒过来时,是第二天的早晨。
粉红的阳光穿过窗户,把室内涂得粉红。
一切都美好,一切都伤逝,一切都不可思议。
他想起昨天午餐,自己喝高了。艾妩还流了泪。我的心爱的人,你和我有什么相关?
朱有金又觉得自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为什么要伤艾妩的心,为什么说她是陈婧,陈婧与她有什么关系?
朱有金难受。他有时也想到死,因为这一切明摆着是戏弄,是命在戏弄他。
但想到艾妩,那么好那么让人不放心的人,朱有金就觉得自己不能死。
不仅不能死,还要活得好好的。让艾妩快乐,然后,当真的刘总回来了,他就消失。
永远消失。
只为这个他喜欢的人。
朱有金很快起床,洗漱,出房间。
“父母”见了朱有金,高兴得不得了。
他们的头发,更灰白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朱有金一阵的内疚。
“丁儿,我们商量好了,这回,你最好听我们的,让我们送你去医院,只有医生才知道你生什么病,怎样治你的病。”刘母说道。
“我说爸妈,你们不必为我操心,我都三十岁的人了,是吧?我知道我有病,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好的。相信我,我没有什么事。”朱有金试着换个角色,把自己当成刘小丁了。
“唉……”刘父摇摇头,对刘母说:“老伴,丁儿好像也说得有理,我今天再去求山庙一次,也许丁儿的病就好了。”
“老爸,你就不要再去求那没有用的,它们能做什么?听我的,我的病我自己能调节好。到时,我会告诉你们一切的。”朱有金想以此话安慰“父母”,他希望他们好。真的,他们是很好的父母。
“丁儿,你那天太伤艾儿的心了,你快去向她道个歉吧。”刘母说。
“可是艾儿人呢?”朱有金问,他发现自己问得蠢,但只能这么问。
“她昨天吃了午饭就回去了。你可以直接向她说话呀。”“母亲”提醒他。
一头雾水,朱有金已不知自己第几次出丑,好在自己的“父母”,不会取笑他的。
“你自己有手机,你不知道吗?艾妩没有和你讲?”刘父看着朱有金,叹着气问。
“我说老头子,你别在孩子面前那样叹气好不好,我们的孩子只是一时失忆,不出十天,二十天,他就正常了。你这人真是,一辈子都被你的叹息声搞坏了。”刘母怨道。
“唉,只怨我求山庙不够诚。”刘父说。
“得了,那事你自己求去,别在孩子面前唠叼。丁儿,那手机在你的左腕上,你用右手掌在左手腕上轻轻向外一抹,手机就出来了。”刘母说。
朱有金按她教的做,果然左手腕上出现了手机,但显示为一块电子表。
“你再在表上按一下。”刘母很耐心地教。
朱有金轻按,手表变成一块“手机”,这些东西叫手机?他闻所未闻,而且,它们像空气一样,轻轻地浮在手腕上,可以看见,却没有什么体感。
“这是艾妩姑娘给你买的,可能在你不留意时,给你戴上了。她是一个很爱你的人,你要珍惜她对你的感情呀。”刘母慈爱地看着朱有金,用说不出的叹息说道。
“妈,你怎么知道我有手机呀?”朱有金向小学生一样“好问”。
“只要找个与手机成30度的斜角,就可以看见一块淡蓝色的“冰块”,这就是手机发出的蓝光。”刘母耐心地教“丁儿”,心想,丁儿怎么什么东西都忘了?
朱有金按刘母说的,仔细一看,还真有蓝光,一阵心喜。突然想到,你艾妩家的更衣室里,艾妩曾在他的手腕上扣了一扣,当时他还以为那是一种礼节呢,大概就是那时给我截了手机,不禁眼睛一潮,感动得要掉泪了。
但他很快掩饰过去,说:“妈,我什么都忘了,好像回到1000年前。那我怎么找到艾妩呢?”
“这个简单,你点点正下方,一定有些头像,其中有没有艾妩的?”刘母教“小丁”。
朱有金试着点了,果然有艾妩。哇,我的艾儿,你的照片美得闭月羞花。
“有个电话的图标,按一下,就可以面对面聊天了。”刘母一步一步教朱有金,这等同于教幼儿园孩子一加一等于几一样。刘父又要叹气,刘母狠狠地盯了他一眼。
朱有金拨打了电话。
手机通了电话,艾妩出现在屏幕里。
“艾妩,我是小丁。”
“丁哥好。”艾妩一脸的阳光,那张脸,那么妩媚,真想亲一口。
“艾妩,昨天那个,我喝多了,就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啊?”朱有金怕艾妩生气,所以,心里很虚。
“没事,丁哥,我知道。我上完课,就来你那。听说今天,你公司很多人要来看你,我也来陪你一下。”艾妩说,“我马上要上课了,先挂了,回头见。白。”
“白。”朱有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个艾妩,你像一只小白兔,窜进我的心里了。朱有金幸福地想,他又这么想了一下,那小白兔就蹭蹭蹭地跑起来,把朱有金的心踩得痒痒。
“父母”看着“丁儿”快乐的样子,他们也快乐了起来。刘父连说:“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一会儿,飞天公司各部门经理副经理都来了。刘父刘母乐呵呵地迎接他们。朱有金也起身迎接他们,与他们一一握手。
“欢迎各位来看丁儿,都快快坐。”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