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见皇上如此动怒,全都吓得伏跪在地:“皇上息怒。”
届时右相云占开口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现在当务之急是查清真相啊!”
右相既然都这么说了,诸官也都附和起来。
皇上一甩袖子,直直的指着阿愿,道:“你!接着说!”
阿愿顿了顿,道:“回禀皇上,那日沈相告发大皇子贪污的书信,是罪臣模仿的大皇子的笔迹...至于那私印,也是…”
阿愿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也是罪臣暗中偷来的...”
沈相大吼:“你血口喷人!皇上!此事微臣并不知情!”
“都给朕住口!阿愿!你说的话前后不一,自相矛盾!你让朕如何再能信你!”
阿愿道:“回禀皇上,罪臣可当众模仿大皇子的笔迹,以证罪臣所言之实。”
于是皇上叫人备了笔墨,待阿愿写完后,拿起来与那日沈相呈上的证据,众人惊叹,这字迹,简直别无二致!
待宫人吧这张纸呈给皇上时,皇上凝神看了一会儿,缓缓的将纸揉进了自己的手心,攥着那张纸团的拳头一下子锤在了龙案上:“沈相!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沈丘忙重重的磕了几头,道:“皇上!微臣并不知情啊!都是阿愿那个贱奴!谎称大皇子贪污,害了大皇子也害了微臣呐!”
阿愿直直的瞪着沈丘道:“沈相你说的这些,对得起天地良心嘛!”
沈丘斥道:“你个贱奴,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出卖旧主!你就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卫容尘在一边道:“启禀皇上,儿臣前些时日路过岭南时,恰好遇到大皇子在赈灾,大皇子克己奉公,任劳任怨,岭南的百姓都受恩于大皇子,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岭南查探一番,听听那些纯良百姓口中的大皇子,到底是不是一个中饱私囊的小人。”
皇上抬手:“这次是朕委屈容弦那孩子了,沈相,朕一向器重你,你太令朕失望了!”
沈丘依然辩解道:“皇上,微臣真的不知情啊皇上!”
卫容康也站出来道:“父皇!沈相一心为民,求父皇明察啊!”
这时右相云占又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皇上揉了揉眉心道:“讲。”
云相看了一眼沈相,道:“一微臣要弹劾沈相买官卖官,祸乱朝廷;二微臣要弹劾四皇子卫容康勾结沈相,在西北之地私自操练兵马,其僭越之心昭昭,藐视皇权,罪不容诛!”
“你血口喷人!”沈丘脸色青的像死人一样。
云相从袖口掏出一沓纸状,道:“这些就是沈相买卖官职的书契凭证,而那些私练之兵现下正由淮安王的兵马押送进京,四皇子,沈相,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沈相正欲开口辩解,谁知那个吓破胆的四皇子跪了下来,哭着道:”父皇…父皇饶了儿臣吧!儿臣再也不敢啦!父皇…求求您了父皇…儿臣真的再也不敢了…”
沈相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直勾勾的瞪着卫容康,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随即像疯子似的大笑起来:“哈哈哈!老祖宗说的对啊!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两滴血珠从双目缓缓流下,随着“咚”的一声,沈相的身体砸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大哥也终于平反昭雪。
阿愿欺君罔上,挨了五十大板,充了军。
沈相的党羽和参与买官卖官的官员轻者降了职,重者罢了官。
卫容康私自操练军队,挨了二十大板,被贬为庶人。
私兵五千,两百匹战马,两千件精造兵器,尽数充公。
沈丘贩卖官职,勾结四皇子操练军队,诬陷大皇子,生谣造事,藐视皇权,人虽已死,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