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黛误伤了庶姐婉锦的脸,还在额上留了疤,不用别人说,她自己就先内疚了。

三天两头的往庶姐住的阁楼里跑,前几天还抹不开脸,现在去的欢的很。

吩咐丫头拿了盆花,兴冲冲的往傅婉锦房里钻。

傅婉锦还未绾发, 穿着素稿的寝衣,赤脚坐在床边 。未上妆的面孔也显的清秀可人。

“这是什么啊,怎么端了个盆来。”声音甜腻腻的,带着尾音。

丫头将花盆小心的放下来,那盆里面光秃秃的,都是黄土,不见一点绿色。

傅婉黛自得的看着那盆,还移了个好位置,正好有阳光穿过门缝打过来。

傅婉锦好奇的探头去看,确实是个盆,太阳照着也没有花,她又问了一遍。

“这是什么啊,阿黛,能长出个神仙吗?到时候我要许愿变漂亮。”说着,她自己咯咯的笑起来。

傅婉黛看着丫头掩了门,跳到床上,脱了鞋,和她坐在一起,晃晃悠悠的荡着脚丫子。

“你等着吧,我在里面种了个东西,以后你就知道了。”

都是差不多大的女儿,一个拉下脸来求和,另一个也不冷着,这才几天,关系进展的飞快。

傅婉锦也没什么玩伴,乐的有人亲近她。

她看着那光秃秃的盆叹了一口气,从枕下拿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莲花,银线勾边,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这才今天,你都要把你那搬空了。”傅婉锦嗔怪道,眼里含情,“我再不给点什么啊,你那姐姐就要吃了我了。”

傅婉黛一把扯过荷包,引的那人惊呼一声,她笑嘻嘻的道,“搬空了我就上你着来,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门微闭着,端水的丫头站在外面等了一会。

傅婉黛觉得坐的不舒服,索性躺着,将头靠在庶姐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呀,你可真像个登徒子。”傅婉锦推了腿上的人一下,娇声道“我可要洗漱了,赶紧起来。”

“好好好,我去外面等着去,等会咱们一起去先生那。”傅婉黛起身,伸了个懒腰,七歪八倒的打哈欠。

门口的丫头松了口气,连忙走了进来,服侍着她洗漱。

外面有个石桌,她就坐这等着,静静的看旁边的边上的枣树,枣树也挺直,开了小小的花,藏在叶子里,只有香气袭人。

还是上次的丫头,生了个瓜子脸,眼睛灵动,摆了糕点在桌上,“五小姐,我家小姐还得一会呢,您先吃点东西。”

傅婉黛在心里夸赞了句贴心,想着四姐果然会调教人,捏了块糕点,咬进去里面是豆沙的。

丫头站在一边,眼睛不停的转,她还不想走,

“五小姐枯等着无聊,奴婢和您说说话吧。”她巧笑着。

傅婉黛不放在心上,随口道,“你是四姐身边的丫头,就说说四姐吧。”

丫头见留了下来,脸上立马溢满了笑,“奴婢才来了月余,知道的也不多,五小姐可别说我。”

傅婉黛疑惑,“你才来了月余?”

丫头答了声是,“奴婢以前是在六小姐房里伺候的,才调过来呢。”

她着手倒了杯茶,看见五小姐一脸思索,心里一紧,“五小姐,怎么了,可是奴婢说错话了?”

傅婉黛按着脑袋,过了一会恍然,“我记得四姐以前那个丫头是个结巴,是她走了吗?”

丫头松了一口气,原来没有说错话,“她是我表姐呢,奇怪的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就告诉我让我顶替她。”

要不是有亲戚关系,这差事也轮不到她,她先前只是一个煎药的丫头,大半时间在厨房里。

“可是她家里有什么事,怎么会不声不响的就走了,丫头离府不是要先报备吗?”

丫头见挑起了五小姐的兴趣,就掐着这话说,“可不是吗,奇了怪了。您都不知道,我表姐本来就奇怪,说话结巴的很,偏偏还做了大丫头,”

这她是知道的,以前她和傅婉锦不对付,处处要和她争。

有一次在园子里碰见了那个结巴丫头,拎着个食盒,想来是取了午膳路过的。

认出了是傅婉锦身边丫头,她当下就拦住了那丫头,昂着头,问道“你拿的这是什么啊,正巧我也没用膳呢。”

那丫头穿着长相都没什么问题,可她一开口就吓到傅婉黛了。

“奴……婢,奴……给给小……姐取……取”

傅婉黛听的起鸡皮疙瘩,也不想难为一个话都说不清的丫头,侧了侧身,放她走了。

之后她还奇怪了好久,结巴傅婉锦也要用,她已经寒碜成这样了吗?

“那丫头是怎么入了四姐的眼?你知道吗?”她侧着头,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丫头一笑,伏下身子,“自然是有出众之处了,我那表姐家是做银饰的,我亲眼看见她将旧簪改了样子呢。”

傅婉黛目光渐渐移到她脸上,“怎么打的?怎么厉害,能在细簪上打一个洞吗?”

丫头不明觉厉,还在一个劲的讲,似乎觉得光荣,“拿一个像针一样的东西,不过比针粗……她还有一样,把簪里面钻空,放上香料,外面留个孔,香的很,比什么花都管用!”

丫头说到高兴处,连比带划,说完了一看,五小姐猛的站起来,撞的她一个不稳,“五小姐?五小姐你上哪去啊,小姐还等着你一起呢?”

傅婉黛充耳不闻,她攥着拳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眼里泛了红。

她过来的时候婉清已经洗漱好了,玉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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