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这i子没好上几天,就有祸事上门了!那个李永yu将生意做大,沿街铺面本已大半是他的,他又想将刘氏的铺面强行以低价买下!可怜那刘氏辛苦多年,刚刚才有立足之本,竟然又遇上这等无赖之事!当真是以泪洗面!”
“我瞧不过眼,将前去滋事的几个李永手下赶走。不料今i,那李永又派几个狗才来,软硬兼施,想让我不理此事!这才惹得我心头火起,将他们扔出门外!”
众人一齐大怒,枣祗火道:“这李永究竟何人!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就不怕官府治罪吗!”他曾为县尉,专司治安,听到这等强横霸道之事自然是怒从心起!
黑牛苦笑道:“官府?在陈留,官府几乎便是这李永家开的!”
众人一齐失声道:“什么!”
黑牛叹息道:“那李永曾任富chun长,家中现今仍有人在朝为官,其财更是富可敌国!在这陈留城中,谁敢动他李永?”
众人一齐默然,独南鹰听得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正yu开口。
一名伙计惊慌奔入高叫道:“师傅不好了!那李永亲率百余壮丁,手拿棍棒朝这里来了!”
黑牛大怒,拍案而起道:“请众位先生暂且回避!待我将这些恶徒赶跑,我还要请众位吃酒!”
“慢!”南鹰微笑着站起,“黑牛兄弟此言好没道理!”
黑牛愕然道:“先生何意?”
南鹰伸了个懒腰,才道:“我们长途跋涉,身子都僵了,正想活动活动!遇此好事,你竟然要我们回避!可不是没道理吗!”
枣祗、高风一齐笑道:“正是正是!”
高清儿被南鹰一路上管得服服帖帖,早已心中不耐,听到有架打更是笑逐颜开。
黑牛愣了一会才道:“这毕竟是我的事!如何敢连累各位?万一有个损伤,我岂不是罪过?”
贾诩失笑道:“损伤?我和这位程先生虽然不善技击!但是黑牛兄弟你只怕是太小瞧我们这位南先生了!”
想到南鹰斩杀马贼时的凶悍,不由心中仍是打个突。
黑牛不能置信的望向南鹰。
南鹰微微一笑,负手向门外走去,枣祗、高风、高清儿和其他兄弟喜形于se,一窝蜂拥去。
程昱摇摇头,赶紧扯着嗓子叫道:“你们下手轻点!不要弄出人命才好!”
一名面seyin鸷的锦衣中年大汉站于门外,正是李永。他身后上百名家奴各执器械,虎视眈眈的立于其后。
李永喝骂道:“黑牛!你这厮真是不识抬举!我好意命人结纳于你,你却口出恶言,更动手伤人!真正是不把我李永放在眼里吗!”
见南鹰一行人行出,又喝道:“我只找黑牛一人麻烦!不相干的人闪开!”
南鹰仍是双手负后,面带微笑的向李永行来。身后高风等人也呈扇面散开,缓缓靠上前去。此时,黑牛也已奔出门外,随手拿起一根长棍跟了过来。
李永见南鹰越行越近,步履从容,神se镇定,不知他是何用意,又冷然道:“我再说一次,没有你们的事,还不给我闪……”
突然惊见一只拳头在眼前急速放大,眼窝正中一记,刚想惨叫出声,腹上又有一股巨力传来,不由自主向后飞出。人在空中,已然感觉到面上、小腹同时剧痛。
南鹰收回撑在李永肚上的一脚,冷笑道:“废什么话!老子打的就是你!”
手一挥道:“兄弟们,给我狠揍!”
枣祗、高风、高清儿等人得令,同时欢声而叫,一齐冲上。
黑牛手中长棍如飞,搅出漫天棍影,一连打倒十数人,突然惊觉面前再无敌人。他收回手握长棍,转身瞧来,不由吃了一惊,众多围观者更是目瞪口呆,疑似梦中。
南鹰等人只有区区十数人,却似不费吹灰之力般,将对手上百人打的落花流水,顷刻间,三十多人倒地呻吟,不住翻滚,剩下几十号人被追得满街逃窜。那李永更是受到特别礼待,被枣祗和高清儿联手重点照顾,打得只剩半条人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张脸肿得有如猪头,口中尤自鲜血狂喷。
南鹰伸足踏在李永胸上,微一用力,李永登时惨呼连连。
南鹰笑道:“如何?李爷服了吗?”
李永目露恐惧之se,嘶声道:“在下知错了!请英雄饶命啊!在下再也不敢逼刘氏卖店铺了!”
南鹰失笑道:“你倒是明白人!”
目光转冷:“滚!i后若再听到你为非作歹,定取你xing命!”
瞧着一众家奴将李永抬起狼狈而去,满街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纷纷喝彩。
黑牛呆了半晌,才来到南鹰面前,拱手道:“南先生!某也服了你了!”
南鹰眼珠一转道:“黑牛兄弟刚刚不是说,还要请我喝酒吗?”
黑牛一拍头道:“正是正是!快请!有幸认识几位,又受各位相助之情!正应大喝一场!不醉无归!”
李永无力的躺在榻上,浑身包裹有如粽子,处处剧痛难当,他一想到今i当街出丑之事,不由怒火上涌,大吼道:“真正是气死我也!”吼罢,喉头一甜,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一名手下慌忙上前为他擦拭,劝道:“李爷不可动怒!身体要紧!”
李永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我枉自为人!”
那手下黯然道:“只怕不易啊!那黑牛已是难以对付,今i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这么一帮人来,个个如此了得!兄弟们现在还有十几人爬不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