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猛山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知府府衙,昨天他给自己那个娇小动人的爱妾庆生,到了晚上又享受了爱妾的各种缠绵服务,今天日上三竿还没有恢复精力,等实在有些晚了,看着身板伊人那可人的小模样,这才慢腾腾的穿上衣服走了出来,浑身软软塌塌腿脚发软,他有些感叹,这年龄才过四旬不比年轻时那会,实在是不扛折腾了。
昨天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新任知府事会到来,原本他想做做样子迎接一下,但是耐不住爱妾纠缠撒娇,没办法,谁让那个新任知府事那么倒霉碰巧赶上自己爱妾的生日呢,他心里合计了一下,今天自己请那个知府事吃顿便饭,也算给他一个面子了。
府衙门前,他抬头看了一眼,还是那个叫老朱的衙役和张龙这两个憋三在站岗,不过走进府衙的时候他忽然有些奇怪,今天这两个家伙怎么没有和自己打招呼呢,而且怎么感觉他们看自己的目光中隐约有一些戏谑。
乌猛山向知府事中堂走去,一路上碰到几个衙役,看着这些衙役穿戴破破烂烂,一个个看着都和叫花子似的,要多烦有多烦,一切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那些人看到他都躲在一边,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这气氛,有些诡异啊。
乌猛山心中产生一种说不上的怪异感觉,打从今天早晨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到了中堂,他看到了之前一直空着的知府事大椅上已经坐上了一位年轻人,而在他身边是赵普,两人正在谈话,完全没有注意到乌猛山到来,
乌猛山走过去依稀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内容。
“大人,属下想问问您说的做衙役为什么要选云杉这么贵的布料,这是不是有些浪费,属下觉得平时用粗麻的就行了,听说要换新衙役服,弟兄们都高兴得不得了呢,至于什么材质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们也苦惯了。”
“赵普,这你就不知道了,官服虽然穿在这些衙役身上,但也代表着府衙门面,你说衙役们穿的和叫花子似的,别人看到连衙役都混的这么惨谁还会对府衙有敬畏之心么,总之这次衙役的官服不管实用不实用,本大人只要求一点,拉风,一定要拉风,拉风明白吗?”
“大人,什么是拉风?”
王靖:“……”
“按照你的理解,应该是看上去怎么威武就怎么来这样子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外面的百姓能够产生敬畏,你明白了么?”
看到两人说得火热,刚进来的乌猛山这时昂着头走了过去“你就是新来的知府事吧,昨天我家里有事未曾迎接,你别见怪啊,放心吧以后有什么事找我来办。”
这位是?王靖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后望着赵普。
赵普低了一下头,小声的说道,“大人他就是知府事府原通判乌猛山。”
哦,王靖点了点头,目光瞥向乌猛山,问道:“你现在来做什么?”
乌猛山被王靖问的一愣,“我是知府事府通判,辰时点卯,当然要过来啊。”
“赵普,你来和他讲吧。”王靖示意赵普说话,刚才他注意到赵普看见乌猛山来了后就退缩到了一边。
应州知府府衙的衙役和其他文武官职,因为长期受到衙役,对这些有氏族背景的人心中都有一些潜意识的畏惧心理,这种心理障碍只有让他们自己过了,以后做事才能没有任何的心理羁绊。
通判是知府事的副手,赵普作为府衙王靖之下第一人,倘若连他心理上都没有过关,又何谈他人呢。
赵普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王靖,后者正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他鼓足了勇气,大声说道,“乌猛山,知府事王大人昨日有令,因你渎职,昨日上任时已经将你罢免了,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平民百姓,按照大宋律法之规定,平民百姓本应击鼓得到允许才能进入中堂,但念在往日同僚情分,如果没有事情请立刻退出,不要影响府衙公务。”
“什么?我被罢免了?”乌猛山楞了一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股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起,他沉着声看了一眼赵普,“那么,新任的通判现在是谁?”
“这个,是在下。”赵普老实的回答。
“赵普你好大的胆子,看你平时老实巴交的,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本大人就不在一天,你竟然越权……”
“猛山兄,非是赵普胆大,而实在是您有些过了。”赵普看了一眼王靖,后者正靠着椅背上揉着肩膀,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明显没有把乌猛山当一回事,这更让他心里有了底气。
赵普继续说道,“作为知府事府通判,不但掌握知府事府所有财务、人事等账目,更监管着应州城乃至附近郡县的繁琐事物,新任知府事王大人刚刚到来,通判必须在第一时间将这些交代给张大人的,而您却因为家里的私事而耽误了国家大事,这是严重的失职,所以我认为大人的这个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你少给老子扯这些,老子这些年一直这么干,上一任的田知府也没说过我什么,赵普你小子,昨天由一个衙役直接当上军需官,今天还振振有词,得了便宜还卖乖,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砰”一个杯子被摔的粉碎了,里面刚沏过的茶水溅了一地,地面上顿时升腾起一片热气。
乌猛山一惊,看到王靖正冷笑着看着他。
“乌猛山,你敢在本官面前侮辱我的军需官,看在你刚刚免职情绪上有些过激,我今天可以饶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