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州的张落铁、新州原知府事丁成功,还有……”
“等一下,你说的是丁成功?”王靖打断了墨五的话问道。
“是的,就是新州的那个丁成功,如今丁丞相的爱子,怎么了大人。”
墨五并不知道王靖戏弄丁成功的事情,他只知道当初丁成功替代了王靖,成为了当时新州的知府事。
王靖淡淡的说道,“这个丁成功,你多派一些人手跟踪一下。”
他有一种预感,这次被刺杀和丁成功肯定有关系。
“好的,大人。”
“对了,刚才我们说到那里了?”
“刚才说到三个嫌疑的人选,有一个是寰州的张落铁,他的儿子娶的是寰州以前塞北大家族之一的女儿,所以也被我们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
墨五刚说完,王靖就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
道理很简单,如果那个张落铁真的想要报仇,报仇的对象也应该是原来的应州现在仅剩下的乌家,而且也不需要等到五年之后的现在,再者说,自从那失势的四大家族离开寰州后,大部分成员基本都定居在汴京城,这些家族成员只对商业有兴趣,除了几个人偶尔会在一些上流场合中露面以外,行事非常的低调谨慎,显然生怕被人翻起旧账,更不会做出这种闹事行刺的事情出来。
不过虽然王靖不认定这个张落铁有这样的嫌疑,他还是很亲切的拍了拍墨五的肩膀,表示对他的肯定。
收集情报就是应该这样,宁可细心一些,也不要因为一时的疏忽或根据常理判断而错过一些细节。
“你做的很好,墨五,接下来还是把重点放到丁成功身上吧,不过我这次出来的时间已经很久了,现在要回去了。”王靖又交代了几句,便转身朝着书院里走去。
“可是大人,还有一个人的名字我没有说呢?”
不过王靖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在他看来,有了丁成功,剩下的那个人的名字根本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那个人是萧挞凛,辽国的萧挞凛将军,大人。”墨五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随后他惊讶的发现,远处原本已经一只脚踏入书院的王靖,又把脚缩了回来。
我靠,这么小的声音也能听到,太夸张了吧?
……
“墨五,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王靖紧盯着墨五问道。
“大人,我刚才说的是最后一个人是辽国的萧挞凛……不过我想他应该和您没什么仇吧?”
见王靖去而复返,墨五感到有些诧异,而且他发现,此时自己的大人紧锁着眉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萧挞凛?他怎么会来到大宋宋?”
不知道怎么,王靖在听到萧挞凛这个名字,心里就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他并也不知道,当初萧挞凛得知他在塞北时,心情和他也是一样的,两人之间不约而同的已经暗暗把对方当做了一个强力的对手。
“好像是因为他要大婚的事,据说耶律贤陛下想借着这个机会邀请宋朝,借以缓和两国之间的关系。”
“那他大婚和耶律贤又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大人您不知道么?萧挞凛这次大婚的那个人,就是耶律贤最喜欢的女儿,耶律奥古公主啊。”
墨五有些惊奇的回答,以前作为人质,准备许配给宋朝皇子的耶律奥古,这次要嫁给辽国的萧挞凛的这件事,这几天在汴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成为人尽皆知的事了。
只不过是王靖一直在御林书院,没有回去才不太清楚。
“哦,原来是耶律奥古公主啊,我还以为是……靠,你再说一遍,是谁?”
王靖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一把抓住了墨五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神色颇为激动。
我靠,这是我的女人啊,有没有搞错,娶我的女人,有没有搞错,娶我的女人,有没有搞错,娶我的女人……
墨五被他晃得脑袋直晕,慌忙说道,“大人你先放开我,先放开我……”
“事情是这样的,”
墨五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刚才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夹得他肌肉酸痛,他一脸狐疑的看着一反常态的王靖,真不知道他这么瘦弱的身体里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量。
“大人,其实我和您也是一样的想法,作为一名宋朝子民,在我得知耶律奥古公主即将和那个所谓的萧挞凛大婚时,我心中也是义愤填膺,怒气冲天,极为沉痛,因为她原本应该成为我们大宋的皇子妃的啊,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催人泪下,据说当今陛下已经答应了萧挞凛的请求,即曰起就将正式派出一支使团,前往辽国……哎,大人,您去哪里?书院在那边啊,你刚才不是还说快到讲习的时间了……”
“还上个毛讲习。”
王靖气呼呼的推开旁边的人,一把抓过马的缰绳,飞身上马,用力夹紧马腹大吼一声,
“喝”
那匹战马立刻嘶鸣了一声,快速向远处狂奔而去。
“想到不到我们的大人,外表那么的瘦弱,内心竟然刚烈如斯,那些皇子都没有什么反应,二他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听闻出嫁的消息,竟然如此大义,果然不愧为他口中常说的,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忠’字,实在是我辈的楷模,令人赞叹啊。”墨五望着远处那股还未消散的尘土感慨着,旁边的几个随从也纷纷点头,唏嘘不已。
皇宫正门前
两队全副武装的禁军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