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说话时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他的表情在王靖的眼里却显得非常的萌。
“狄青你也变得幽默了。”
“大人,你刚才说什么?”
“哦,我是说,狄青,你说的对,这本名单以后的确会用得着的。”
“谢谢大人,还有这次我来之前,军营里的兄弟们让我帮着他们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打仗?”
“恐怕这才是你来的真实目的吧。”王靖看了一眼狄青,“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这个我给不了你们保证,不过我能保证的是,我不会再因为我自己的失误失去任何一个士兵。”
“大人,那件事您还是忘记了吧,毕竟那并不是您的错。”狄青知道王靖的意思,那件事是说在蔚州中阵亡的那些骑兵。
“如果我忘记这件事,那么下一次还会有另外几千名骑兵因此而死……”
“大人,你已经做的够好的了,我狄青真的从来也没有遇到过像您这样优秀的统帅,我现在已经开始在为我们的敌人担忧了。”
“狄青,老实说我不喜欢听恭维话,但是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却很喜欢听。”王靖拍了拍狄青的肩膀,笑着说道。
“那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恩”
王靖点了点头,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对了大人”狄青刚刚走了一步突然又转过身来,好像想起了什么,“像你这种方法是永远也掉不到鱼的。”
“为什么?”
“因为锦鲤不吃鲜肉,只吃水草和新鲜的水虫和泥虫,如果你真的想钓鱼的话,这附近的树下有泥虫。”
“原来是这样。”王靖恍然大悟,然后笑嘻嘻的看着狄青“狄青,这要多谢谢你,以后要多像你学习。钓鱼啊。”
“不用谢大人。”狄青敬了一个帝国军礼,然后转身离去。
在墙外某个王靖看不到的角落,裴定方一下跳了出来,拉住了狄青,
“怎么样,大人有没有说什么。”
狄青看着一脸期待的裴定方,双手一摊,“什么也没有问出来,要不你再去试一试。”
“不可能啊,现在局势这么紧张,没道理大人一点动作也没有啊。”
裴定方挠着脑袋向远处的凉亭望去,只见王靖此刻又坐在石凳上紧紧盯着水面,一副很投入的样子。
“唉,大人不知道怎么把叶朝云也给惹着了,这几天那个丫头一直也没过来,现在又一个人在这里钓鱼,看着真特么忧伤啊。”
“狄青,借我一个结实的肩膀好么?”
“……”
“那么紧张干什么,走,咱俩喝酒去。”
裴定方笑骂了一下狄青,他搂着对方肩膀,两个人结伴向府外走去,他和狄青两人自从新州回来的这一路上,交情越来越好。
水面下,王靖用做鱼饵的那小块鲜肉被池水中的锦鲤群撞击的来回浮动着,肉色已经被池水泡得失去红艳,但是却没有一条锦鲤去碰触它。
忽然,原本环绕在水面上的锦鲤群突然四散开去,王靖手中握着的鱼杆猛然下沉了一下,紧紧盯着水面动静的他立刻用力向上甩起杆头,一条三尺长的黑色青鱼被鱼线拽出了水面。
“好家伙,潜伏得够深的,终于被我抓到了吧。”王靖兴奋的看着正在石亭地板上不停
跳动的青鱼,原来他真是的目的,并不是池塘中的锦鲤,而是这一条以食肉为主的青鱼。
上段时间他见池塘中的锦鲤多有死尸飘浮水面上,而且鱼尸上残缺不全多有啃咬的痕迹,便猜测这池塘肯定是被人混入了食肉类的鱼或鳖之类的东西。
今天果然这条罪魁祸首被抓到了。
王靖看着眼前这条活蹦乱跳的青鱼,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感概,以目前塞北的情势,正如同这条青鱼一般,在所有人都在认为汴京城畏惧塞北家族联盟强大兵力的同时,只有他才知道,宋真宗赵恒的顾虑并不在这些家族身上,而是在幽州,对于赵恒始终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而幽州一旦无忧,那么接下来,他便可以完全腾出手来,毫无顾忌的对付这些家族。
事实的走向竟然和王靖之前的分析不差。
宋宗一七六年七月,卢家族一名长老在一家酒楼吃饭时,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腹痛,还没有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的口鼻、眼睛和耳朵中突然冒出鲜血,很快便躺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几乎同一时刻,远在幽州的王知府正在一位侍妾身上做运动,突然脸色苍乌趴在侍妾身体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两个人蹊跷死亡,犹如一团阴影笼罩在塞北,这两个人甚至当街数次骂过大宋,而且也经常放言不会接受汴京城的领导,因此汴京城被列为了头号的怀疑对象,而且很有可能是大宋最神秘的组织护龙堂所为。
令人惊讶的是,来自汴京方面竟然有人过来询问,并对这两个人的早逝分别表示出遗憾,并且还拿出足够诚意的珍贵礼物,并留言如果有必要,可以对这些后人给与大宋爵位的封赏。
面对赵恒的大度,那些本无望获得爵位封赏的立刻喜出望外,他们纷纷伏在地上向使者叩首致谢,然后走到使者旁边偷偷塞着贵重的礼物,请使者务必要将他们的感情之情转达给赵恒,而他们的父亲棺木却被晾在一边无人理会。
依据大宋惯例,获得加封的人应该有适当的封地,但如今塞北除了应州和新州这两个宋朝控制的领土,就只有氏族的领土,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