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您认为这个王靖的建议怎么样?”荆简看到王靖走了以后,立刻问向叶百草。
叶百草看了一眼他,叹了口气“荆兄,以王记的实力,如果真的想要介入我们叶家事务中,对我们叶家而言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唯一我们要失去的,就是我们叶家决策的权利,其实这家伙有一句话是对的,以现在的形式来看,那就是一旦燕云十六州被宋朝再次夺取,那大宋绝对不会再容忍任何一个赵家以外的家族存在,所以我们两家要早做打算才是。”
“可是……”
“荆兄,你干嘛要一直纠结于家族呢?所谓树大招风,你我二人又没有野心,干嘛不认清楚形式呢?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要求自保,可并不是王靖求着我们……而且,我已经决定让我们家的朝云跟着他了。”
“什么?你让朝云跟着他?”
“这有什么?为了家族的利益,有这么一个能抱大腿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而且……你敢说你这次没打算让你的孙女荆薇……”
“叶兄,你误会我了,以朝云的外形条件,我的意思是王靖是否能看上朝云……哎,叶兄您别吹胡子啊,老夫错了还不行吗。”
荆家府门前
一脸醉醺醺的王靖被裴定方搀扶出来,在几个侍卫的陪同下,摇摇晃晃的向府衙走去。
“呃,放开我,我没醉,荆兄让我再和你干一杯。”王靖一边半睁着眼睛一边嘴里嘟囔着,他一只手搂住裴定方的肩膀,身体侧靠在他身上,如同烂泥一般。
“好好好,大人您没醉”裴定方一边大喊着一边回头望了望,确定后面真的已经没有人了,才轻声对王靖说道“大人,他们已经都回去了。”
“是么?”原本昏昏欲睡的王靖眼神突然一下清明起来,他推开裴定方,嘴角微微上翘,笑了笑,“原本我以为说服荆家和叶家会有一些波折,如今看来这两个族长早就已经打好主意了,竟然连我的背景都调查过了。”
“是啊大人,这次宴会中出现很多年轻的女孩,我看这二个人是想给您施展一个美人计,您可千万不要上当了。”
“美人计?哼哼,真是太小看本官了,竟然以为本官会中招。”
“呃……大人,你说这话的时候,能否先把脸上的唇印擦掉,这样看起来底气会足一些。”
“裴定方,本大人为了朝廷的利益,连自己的清白之身都不怜惜了,你竟然还对我冷嘲热讽,实在是太让人痛心疾首了,幸好,我王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是绝对不会理会像你这种肤浅人那种世俗的眼光的,在这条充满未知恐惧的战场上,我一定会像一个真正的勇士一样继续走下去……对了,明天帮我去问问荆亚小姐,看她明天是否有空,我总是隐约觉得在她的身上隐藏着一丝关乎国家兴衰的大事。”
“……”
次日
徐曦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推开门正准备散步,忽然见到自己的院内已经有十几个士兵正在清扫院落,原本萧条的院子被打扫以后,竟然有一种宽敞,豁然一亮的感觉,树上的枝条上也出现了一些绿色的春芽,严寒的冬天就要过去了。
那几位士兵看到徐曦出来,笑嘻嘻的打了一下招呼,又拎着扫把继续去别处打扫,看来这些士兵应该都是王靖命令前来打扫的。
徐曦朝着王靖住所走去,一路上,他看到每一个院落都有几名士兵在清理着荒草杂物,府衙院内沉积多年的杂草和枯叶被这些士兵堆积在一起,点燃起了熊熊大火,被清扫出来的地方干净整洁,整个府衙的原本外貌渐渐呈现出来,和以前比起来简直焕然一新。
徐曦的内心某个地方忽然莫名的被触动了一下,他住在这个荒凉的府邸早已经习惯了,如今看到眼前环境的改变,又让他回想起自己二十年前刚刚来到时的时候,现在的情景和那时的记忆差不多。
他来到云州已经整整二十多年了,岁月早就把他由一个四十多岁的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新人,变成了现在六旬的垂垂老者,回想四十岁之前他在汴京城的意气风发,和其他书生才俊高歌谈天下,现在的他除了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却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不过现在形势好像有所不同了,在昨天王靖和荆简和叶百草谈论结盟事宜时,他好像听到了王靖要将荆家和叶家纳入到王记,准备成立一个王记下的镖局和医馆。
用王靖当时的话来讲,不要和我谈什么理想,太俗,你们荆家不就是为了银子么?好,银子本官给你们,镖局风险会更低,酬劳至少是以前的三倍……叶百草,你别绕圈子了,老实说,你内心里是不是特别想将叶家的医术扬名天下?好吧,我王靖以个人名义向你们保证,王记无论在哪里有分铺,都会有你们叶家的位置,王记有多少个分号,你们叶家今后就会有多少个医馆。
呃,不用太感谢我,荆族长,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我话还没有说完……哦,你只是在系鞋带啊,好吧。
俗话说,先小人后小人,我王靖对你们两家只有一点要求,在今后王记需要你们的时候,希望你们的那些什么刺杀高手啊,万毒之王之类的主人,在千钧一发之际能够准时的以残忍之态出现在敌人面前,杀的他们片甲不留,毒得他们终生不举……(此省略号代表大约五百万字的诅咒)
徐曦从王靖的话中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