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千多人?”
刚一听到赵普的话,原来还在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的王靖直接就跳了起来,“我说赵普,你真是我亲爹啊,不是说让你随便拉个横幅象征性的召个三五个意思一下就好了吗,你可到好一下子召这么多人,让本官拿什么养活他们,反正人是你招的,你领回家吃住去吧。”
赵普此刻哭丧着脸,“知府大人,属下也不是故意的啊,但当时场面确实很混乱,完全超乎了属下的估计,现在该怎么办啊大人。”
“你看应州城那里能容纳这些人的,我这府衙可放不下他们。”
“大人你说什么?属下刚才光顾着自责了没听清。”赵普一愣。
“本官是说,你看哪里可以容纳这三千号人,先把这些新兵安顿下来再说。”王靖没好气的重复了一遍。
“大人,这是真的么?地方倒是有很多,以前的守军就在辽国之前的校场那边,可是这些银子从哪里出?”
赵普是个实诚人,他记得当初前任知府事田德田大人可是连府衙内的衙役都养不起来啊,何况是这么多人。
他再次遭到了王靖一个白眼。
“本官难道没有和你说过,只要是钱能够解决的问题那就都不是问题,不过事情到此为止,就这三千人足够了,再多了本官也养不起,你现在立刻马上赶紧把你那个征兵摊子给本官撤下来,再多招来一个归你养。”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赵普如获重负,立刻跑了出去,只留下在原地一脸肉疼的王靖花自己的钱,养朝廷的兵,光是想想就想骂人。
宋朝一七四年初春
漠北草原
皑皑的白雪早已经全部消融,在一些向阳的坡地上依稀的冒出一小片绿芽。
经过这几个月的征兵,乌家私兵数量已经由原来的三万人上升至五万人,张家由原来的二万人上升至三万五千人,刘家由原来的二万人增加至三万五千人人,原本第一天就成功招收三千人的应州府衙,后来又因为某种原因征兵了几天,加上原来的兵力,总兵力也达到了八千左右。
应州征兵暂时告一段落,乌家、张家、刘家在这次征兵当中,实力几乎倍增,彼此都极为满意,而此时燕云十六州其他州郡的大氏族闻讯,也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如同燎原之火般迅速的扩散到燕云十六州未被辽国统治的州郡,而这种从未有过的大范围征兵发生之突然,也引起了辽国和宋朝的注意。
消息传至上京临潢府,辽景宗耶律贤立刻召集众臣商议,北院大王耶律奚底率先上书,要求率兵征讨,但却被元帅耶律川所阻止,耶律川言,燕云十六州非辽国急需征讨之地,但却是宋朝心腹大患之地,站在燕云十六州的高山上,可以望见宋朝的城墙和农田,向北却只是一大片无尽的草原,是汴京迫切希望得到的地区,所以燕云十六州各氏族纷纷征兵,对宋朝更为不利,只要宋朝未有举动,辽国便可以按兵不动,待国力恢复后从长计议。
汴京城
崇政殿内
赵恒翻看着奏折,在他前面摆着一摞厚厚的奏章,奏章旁边还放着一堆被拆过的密信,大都是被看了一眼便随意的扔到了一旁,此时赵恒的表情有些难看,这些天收到护龙堂在燕云十六州发的密报显示,燕云十六州各大氏族开始疯狂征兵起来,而且局面好像有些不太受控了,而一道道密信都把原因指向了应州。
应州,正是王靖任知府事的那个州郡。
王靖,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赵恒心中一阵烦闷,燕云十六州密报如雪花般纷沓而至,但他最想看到的那一封去迟迟未见,而直至他从书信堆里翻出了一封来自应州带有特殊印记的书信,立刻拆了起来。
在一旁的吕蒙看到本来烦躁不堪的赵恒看到了一封信之后,龙颜大悦,不由拿过书信也看了起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这样一行字
“靖入王海出船撒网部落全数已吃饵中鱼利用顺风展帆开航划船计生。”
“陛下,这……写的都是什么啊?”
看着面前被称为文可入相武可入将的吕蒙正一脸懵逼,赵恒嘿嘿一笑,“蒙正,王靖这家伙说他深入虎穴,行事必须要谨慎,因此和朕的书信都有特殊的暗号,你把这句话倒过来,每隔一个字念一下。”
蒙正按照赵恒的话一看,原来上面写的是“计划开展顺利,鱼饵已全部撒出,王靖。”
赵恒吩咐左右,“传令下去,告诉雁门关杨继业不用过分紧张,说朕这里已经知晓此事。”
“陛下,臣有些不明白,您和王靖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待崇政殿无人,吕蒙正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
“蒙正,朕问你,在大宋历次夺取燕云十六州中,为什么会屡屡的失败?”
“我朝战马有限,骑兵过少,无法与辽军抗衡,还有兵线过长,每次出征总是担心后面补给线被辽军掐断,还有,出征过于劳民伤财,朝堂之中纷争不断,不能众志成城。”
吕蒙正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赵恒看着吕蒙正,笑了笑,说道“蒙正的这番话,可是说出了大宋对阵辽国的这些利弊,但朕认为,不,应该是王靖说的,仅仅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处关键的地方没有说出来。”
吕蒙正一脸惊讶,他自幼饱读诗书和兵法,闻鸡起舞,这么多年平匪患攻蛮夷,论见识朝堂之上仅佩服王旦、李沆等少数几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