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晋王世子就又出现在京都街头了,认识他的人不免都要取笑一番,说他叫老娘管得这么严,哪有他们舒坦想干嘛干嘛。
言致靠在九楼二楼的栏边看着,等他一路打着哈哈上了楼,心中不免感叹晋王妃的大智慧,选的那个风雪满天的好日子,不知道时言致觉得她是急不可耐地想要给宝哥哥定了这门亲,等看透了才知道晋王妃虽是要利用她,却也不想叫她成为别人话柄。
那样的日子,行人稀少,除了一心查证的钱家,谁又会知道是她言致拦了这门亲事呢。
而钱家自然也不会就这么吞了这个亏,但只要晋王妃不认,谁也不敢说是她言致不叫宝世子和钱家五娘在一起。
这事儿,也就这么完了,一点水花都没打起来。
等祁宝走近了,言致看着他裹得跟个熊一样,笑着往他肩上捶了一拳,虽说用力不大,但竟然没能碰到他的皮肉,只在厚实的衣物上打出了个窝,言致讶异地笑骂道:“怎么就冷成这样了?你这是穿了多少?”
宝世子伸手想要勾她的肩,却因衣物太多实在抬不起来,换成撞了撞她说道:“我娘怕我冻坏了,我又不像你一样内功深厚得不怕冷,当然要多穿点了,不过确实多了点,咱们一会儿涮锅子得脱掉点。”一边说着一边和她挤着靠着往他们常驻的包厢里去了,屋内已经聚了许多人,铜锅冒着鼓鼓的热气,自从去年他们在定王府试了一次后,今年才冷下来整个京都就风靡起来了,而在这之中,尤以九楼做得最好。
谁知道为什么最好呢,反正凡九楼的东西就没有差的。
“呀,宝哥哥终于放风了?”
“来来来,快来,锅都热火了,就等你了,小郡主可心疼你,你不来都不叫我们动的。”
“那是,你们哪比得上我和阿草的情分。”
一番插科打诨地叙话,众人就开始动手了,一个个的急切得像是三两日都没吃饭了。
一边吃一边闲谈着关于这个新年的事。
“说起来阿草,你家今年有些冷清吧,尚三去了成州,小白去了青州,过年都回不来了的。”说着他从锅中捞了筷正好的羊肉给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