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只觉得自己连颊滚烫,也不知脸上红成什么样子了。
陆离倒是真的没跟她提过生孩子的事情,可两人成亲不过几个月,小满始终觉得,现在就谈论怀孕生子的事情,有些不妥。
她咬唇,脸上的笑已然十分僵硬,小满坐在角落里,巴不得能变成一缕青烟飘出窗外,好能逃脱这一声接着一声的说教。
不知何时,一道略显低沉的女声响起,带着几分试探:“小满,你别是身子有问题吧?”
小满脸色一僵,她看向说话的那人,原是村东头王武家旁边的一个寡妇,名叫王满秀,因着早早的就死了丈夫,也没有孩子,她鲜少和村里人来往,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影。
看着小满脸色不好看,坐在王满秀身边的人捅了捅她,“说什么呢你,小满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会身子有毛病。”
“就是,你就别瞎想了!”旁边的人纷纷劝说,好让那寡妇住嘴。
若放在往常,这寡妇绝不会多口说这些话,但今日那寡妇也不知怎么了,被众人劝阻还不住嘴,反而还愈发变本加厉:“小满,你来月事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小满的脸色愈发难看,她盯着王满秀,有些许的不耐:“是,那又怎么了?”
王满秀神秘一笑,眼睛死死的盯着小满,声音低沉道:“那就说明,你的身子坏了,很有可能不能生孩子了。”
紧接着,王满秀又说:“我老家就有个女人,也是每次来月事都会疼,后来和人成亲了好几年都没能生孩子,经大夫检查,才知道这女的有病!”
“还有一个”
苏小满顿觉耳边“嗡”的一声,王满秀又说了什么,她全都听不到了。
她傻愣愣的看着王满秀,满心想要辩解,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的确每次来月事都会疼痛难忍,次次都是陆离给她烧热水,睡觉也得用掌心捂着她的肚子,好让她能缓解些许痛处。
难道自己真的
小满神思恍惚,身子一软,险些从炕上摔下来。
等她回过神来时,屋内的人正陆陆续续离开,小满强撑着笑送众人出门,脸色十分难看。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满秀抿出一个阴涔涔的笑,待离着苏家越来越远后,揣手走在最前面的王满秀阴笑一声,故作感慨道:“我看这苏小满呀,肯定是没法生孩子了,你们看她那脸色难看的,跟猪肝似的。”
“别说,还真有可能,她之前不是还差点被浸猪笼吗?指不定之前早就怀过别人的孩子了!”
“怪不得哪,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她这身子不干净的事儿了!我听说啊,这女人一旦滑过胎那可就不能再生了!”
“哎哟,真是作孽哦!”
方才还纷纷劝阻王满秀的女人们,这时候却谈论的起劲的很,好似自己真的见过苏小满曾为别的男人滑过胎一般。
走在最前端的王满秀勾唇冷笑,慢慢悠悠的回到家,烧了壶水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叩叩叩——”
木门被敲响,王满秀忙去开门迎人进来,“都按照你说的做了,现在你总不能再去揭发我吧?”
来人不急不慢的翘起二郎腿,“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这件事儿得真正成功了,我才会将你偷男人的事情彻底的咽到肚子里。”
王满秀捏紧拳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