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饭,珍珠本想提醒小满先回府休息,下午再来也不迟,但小满一心坚持,珍珠也没法子强行将人带回去,只得同意。
又在店内待了一下午,和杨大娘说说笑笑的将这些事情交代清楚,直到小满困意来袭,再也坚持不住,这才在杨大娘和珍珠的双重劝说下,乖乖的乘着马车回去。
回到府中,恰逢碧水村的那些女人们也外出游玩回来,几个人疲惫至极,也懒得再去说笑,她们直接进了后院的屋子,或是瘫在床上,或是靠在椅子上,七七八八的说着今日的见闻。
杨大娘看着小满回到卧房休息后,便也回到了后院的屋子中,却不想刚一进门,远远热热闹闹的屋子就忽然安静下来。
她见状不由笑笑,随口调侃:“怎么我一进来你们就不说话了?难不成,你们在说我的坏话不是?”
岂不料,就是这样一句十分随意的调侃,竟惹得她们阴阳怪气的嘲讽:“哎哟,咱们哪儿敢说您的坏话!”
“您是什么任务,我们是什么人物,哪儿敢说您的坏话,杨大姐,我们虽然都是山沟沟里来的,但也知道莫在人后谈是非,您可别冤枉了我们。”
杨大娘愣住,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那群人又叽喳起来。
“人家杨大姐是什么人物,咱们怎么比得上,我说呀,咱们还是赶紧给人家让地方吧。”
“张姐,你们这样说有些过分了,杨大姐不就是没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吗?你们没必要这么讽刺人家吧?”一个年轻些的妇人看不下去,出言维护两句。
杨大娘点点头,正要解释自己为什么没跟大家一起出门,旁边一人又讥笑道:“我们这叫讽刺吗?慧琴,你年纪轻,不知道人心险恶,别把别人都想的那么好。”
名叫慧琴的那妇人起身,愤愤不平道:“杨大姐还没说究竟怎么回事呢,你们就这么急着挖苦人家,到底图什么?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出来玩儿,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我们倒想开开心心的玩儿,奈何有些人不乐意啊。”
“慧琴,你快别帮她说话了,快回来,省的一会儿自己惹一身骚。”
“杨华穗啊,你爱怎么趋炎附势就怎么趋炎附势,我但求你别说我们一句坏话,也少踩着我们的脸去攀富贵,万一让我发现你做出什么没脸没皮的事情来,那我可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知道了没?”
“就是,我们可怜你刚死了儿子、男人,好心带你出来玩儿,你可别坏了我们的心情,扰了我们的好事儿!”
众人七嘴八舌,原本为她说话的慧琴也没了声音,杨大娘有心辩解,但更是不知该如何说起,她看着众人嫌弃厌恶的脸,心中一片悲凉。
说到底,她们不就是怀疑自己暗暗的去巴结小满吗?可大家同村这么久,难不成不知道她杨华穗是最不会谄媚的人吗?!
杨大娘心中戚然,加之儿子、丈夫双双离世的悲痛,她叹口气,愣是半个字都没解释,便直接转身出去。
“看看看,被我们说的心虚了吧?慧琴,你下次少帮她说话,省的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
“可是,”名为慧琴的妇人皱紧眉,“我总觉得杨大娘不是这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