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兰拿着手中的衣服,满脸欢喜,凑到鼻子跟前,淡淡的柠檬香味,和苏子城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穿好衣服,花慕兰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子中央,伸了个懒腰。
初晨的太阳,泥土升腾起来的味道,还有鸟语花香,远离城市的喧嚣,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如此清新。
苏子城在厨房准备着早餐,花慕兰倚靠着门,看他在里面忙碌他,有条不紊。
花慕兰突然就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我来帮你!”说着花慕兰就洗了手,开始盛粥,而苏子城已经端了煎鸡蛋和包子走出了厨房。
两人相对而坐,各自安静的吃着早餐。
苏子城所在的时代是古时,所信奉的就是“食不言寝不语”,而他的父亲作为御厨,自然吃饭的时候就更是多了很多规矩。
什么盘碗摆放的位置,筷子的摆放的方法,上菜的顺序,夹菜的规矩,等等等等。
即便花慕兰从小生活在富贵人家,却依然受不了。在她看来,吃一顿饭能把人累死的节奏,好在苏子城这些年改变了很多,至少不再像最初时候的那么较真。
“兰姐……不好了……出人命了……”
正吃饭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向院子门口望去。
说话的是随心,气喘吁吁的样子,大概是一路奔跑着过来的,“村长已经报警了,我想着你在这里,就先过来叫你。诶呦我去,快累死我了——”
一听说有人命案子,花慕兰二话不说就丢下了手中的碗筷,“在哪儿?”
“在哪儿?”
与此同时,苏子城也向随心问道,话一出口才惊觉到自己失言,又赶紧低头继续吃饭。
随心只以为是他家掌勺的想八卦一下而已,可是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啊,好在她心思不多,并没有多想。
“兰姐,在我们村西头,就在我家隔壁。走,我带你去!”随心小心翼翼的扶着崴脚的花慕兰走出了院子,独留下苏子城。
在苏子城的那个朝代,他是个提点刑狱官,花慕兰一直都是知道的。
刚才随心说有人命案子的时候,苏子城那么问,是潜意识的,即便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再接触过,可是那些都是刻进他生命里的东西,就算他平时都刻意不去提起,但在碰上人命官司的时候,他的潜意识却出卖了他。
一路上,花慕兰让随心把案发经过说了一下。
原来,是他们村的一个叫李友的被人给杀了。
今天一大早,他就出门,说要去地里看看庄家长的怎样了。可是刚刚出门,家里的妻子就听到他在门外“啊”了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妻子担心他出什么意外,就想着出去瞅瞅。这一瞅,直接人也差点晕过去了,原来,老公李友被人杀死在了门外,而凶手早已逃之夭夭。
李友的老婆哭着叫着,左邻右舍都跑了出来,这才赶紧报了案。
住在隔壁的随心想到花慕兰住在掌勺的家里,就直接跑了过去把人叫了过来。
“诶!不对啊?随心,你是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没有回家,住在了你们掌勺的家里呢?”
花慕兰停下脚步,挣脱了随心搀扶着她的手,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随心,把她都看得心里发毛了,“莫非你会掐算?”
“嘿嘿嘿……”随心傻笑着,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重新挽住花慕兰的胳膊,“其实,其实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出门后并没有离开,所以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花慕兰用食指点了下随心的脑袋,“就你鬼心眼最多了!”
两个人重新上路,“还有多远啊?”虽然花慕兰的脚已经好了很多,可是长时间走动,还是会隐隐作痛。
“不远了,拐个弯就看见了。”
两个人又走了数十步,右转拐了个弯,就看到前面大概二十米处,黑压压的围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