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玉把每次我喂给她的药,在趁我不注意的时候都吐出来,然后一颗一颗的攒起来,那天晚上他趁我睡着,吃下了她所有攒起来的药。
我以为芷玉是睡着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像那天晚上睡的那么安静,我怕惊了她,所以也没敢碰她。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本来想着给她个早安吻,可是等我触碰她身体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子早就已经凉透了。”
“你趁着源嫂还没有来家里做清扫的时候,将丁芷玉的尸体运到了地下室,而在运输的过程中不小心将左手划伤了?对不对?
你藏好丁芷玉的尸体,又穿上她的衣服,故意出现在机场,就是为了让别人都以为丁芷玉确实坐上飞机离开了t市。
而恰恰就是因为你左手受伤,贴了创可贴,而暴露了破绽。后来我们又去机场看了监控,发现一个从未进去过机场候车室的人却出现了,而丁芷玉却消失了,唯一的一种解释就是那个所谓的丁芷玉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花慕兰盯着对面的尚东林,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错!你说的都对!是我穿了芷玉的衣服故意出现在机场,就是为了制造芷玉失踪的假象。”
如果我能早点觉察到芷玉的不寻常,也许她就不会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杀了她。我该死啊,呜呜——”尚东林低头捂脸痛哭起来。
花慕兰在做尸检的时候,确实在李茹心和王瑶的身上发现了人为造成的伤痕,那些伤痕有深有浅,有新的也有旧的,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而王瑶身上的伤又相比较李茹心来说,更为严重,脖子以下的部位几乎没有完好部位。这也恰恰说明施暴者尚东林对王瑶的憎恨与厌恶已经到了极点。
而反观丁芷玉,身上并无伤痕,只是在体内检测出了大量的安定片成分。
的确,丁芷玉是死于自杀,可是她的自杀又何尝不是尚东林造成的?尚东林因为幼年时候的遭遇,又目睹了父亲将母亲杀死的过程,早已经心灵扭曲,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爱。
他以为只要将自己爱的人留在身边就是爱,甚至可以杀了她,只要可以留在自己身边,就像当年他的父亲杀了他的母亲一样。
“那汪明宇呢?你为什么要杀他?”尚东林停止了哭泣,花慕兰又接着开始询问。
“他是自己找死!我以为他只是回国演出而已,只要演出一结束,他就会回美国去。可是那天他突然找到我家里来,他说他不走了,要留在国内,还向我打听李茹心的下落。
我当时就慌了,刚开始我劝他回美国去,说李茹心已经跟她的爱人离开了t市,让他断了寻找李茹心的念头。可是他不听,说非要见见李茹心,就算是她有爱人,也要跟她见一面。还委托我,让我打听李茹心的下落。
我怎么不知道,如果让他一直这么查下去,肯定会发现李茹心的事。索性我一不做二不休,在家里找了根尼龙绳,又戴了手套,趁他不注意,就把他给做了,然后埋到了西郊林区,那地方长年进不了几个人,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
说完的时候,尚东林的脸上竟然露出了轻蔑的微笑,更充满了不屑与藐视。
“这就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人但凡做了恶事,总会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你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恶事,天理难容!”
说完这些,杨新立起身,准备离开。
“那我呢?那个人打我和我妈的时候,天理在哪里?他杀了我妈,又有谁为她主持公道了?”
尚东林嘶吼着,想起身,又因身上的镣铐而束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