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涂简直是个畜生,居然用这么恶毒的阵法来打击政敌,谋求永生。”老许听完四爷的解释,气得够呛。
我突然意识到为何翥裉的尸体居然会有圣龙玉牌了。看来翥裉确实不是鸣涂的对手。鸣涂假死隐藏于暗处,等到翥裉建造好石塔,放心地躺进去等待尸解成仙,他便潜入石塔,布置好生死大阵,然后伪装成翥裉,向酋芫部落贵族下达指令,要求修建第四层和地宫,并设置好阴位,再将真正的翥裉尸体按照禁术处理好后,按照自己的样子伪装翥裉的尸体,并将自己的玉牌挂在尸体上。这样一来,所有的亲信和工匠都认为在阴位上是鸣涂。翥裉原本就是用魂玉床锁住肉身不腐,等待成仙,所以整个石塔的机关都是用来防范外人,翥裉的亲信始终认为他们的王会重生归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探望翥裉,见到鸣涂伪装成的翥裉“复生”后,自然深信不疑。如此一来,鸣涂获得了翥裉的身份,又将真正的翥裉放在阴位作为替身被天道盯着,自己则偷偷在魂玉床上吸收周围生气。而酋芫部落的苦力们却日夜辛劳,为鸣涂建造地宫,以备完成阵法后进行肉身飞升前的修行之地。
听完我的想法,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书生却问道:“夏总脑子就是灵光,说的很有道理啊。只是为何又要在翥裉尸体边上放两箱宝贝呢?难道是鸣涂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昔日的对手,给他的陪葬品?”
“你觉得鸣涂是这么讲究的人吗?我敢打赌那两箱宝贝绝不是用来给翥裉当陪葬的。夏爷,您脑子好使,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阿利问我。
我想了想,反问了阿利一个问题:“你去过不少古墓,你觉得古墓中最危险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自然是墓里的机关,很多机关都很隐蔽却致命,稍不留神就得送命。当然了,走的夜路多了,也会遇到脏东西。有一小部分的墓里,古尸发生尸变,非常厉害,刀枪不怕,有一次...”
“恩,你说的不错,机关和尸变都很厉害,但那都是可以破解或者防范的,并不能说是最厉害。真正让人害怕、防不胜防的,是人。”我打断了阿利的话。
“夏爷,您的意思,在古墓里人是最可怕、最厉害、最要命的?”阿利问道。
我跟书生要了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说道:“不错,人才是最致命的,人可以变成杀人机器,只需要一个催化剂。而那两箱宝贝就是鸣涂为擅入者精心准备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