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比较小,所以没走多久就到了。屋子里面比较简陋,但收拾得十分干净,散着一股草药的味道。
“哥,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南璟抽泣着。
南瑜一边倒茶一边招呼他俩坐下,缓缓道:“你和父亲走后不久,公主、质子双死的消息便传至南屿,接着我们父亲叛国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宋皇一怒之下将我们家上下几百人口打入天牢......我也想知道你们在北辰究竟发生了何事?”
南璟痛苦地回忆在北辰那段犹如坠入地狱的噩梦,“公主、质子不知何原因一个晚上都不明原因死去,北辰皇帝为表示歉意,赔了一些财物让我们带回,并且应允会和南屿修好。可是在我们回去的路上却遭遇大批杀手的追杀,父亲倒在血泊里,而我被打昏在地,后来被人所救。”
“那父亲.....?”南瑜追问道。
“他生前已经受了重伤,后来我去找过,可是那些人包括尸首都不见了。”
南瑜叹了口气,心里什么坏打算都想过一遍,只要不见尸首,他就仍然抱着希冀。
悲伤的气氛凝滞了许久,让人感慨天灾人祸、世事无常。
“二哥,你的腿是怎么回事?”看着南瑜一瘸一拐的腿走路,引得南璟一阵又一阵的心疼,以前的二哥乃是南屿数一数二的美男子,看着他眼前的境况,南璟真想把害他之人千刀万剐。
“我被打入天牢后,苏远对我严刑拷打,差点身死。后风扬将我救出,带至此地。起初,我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日子过久了,也就不得不认了。”南瑜一副释怀的表情,挨着桌边坐了下来。
“苏远他已经死了,被一个女人杀死了。”想到他二哥的腿,南璟觉得苏远死的有些太便宜他了。
女人?难道是她?南瑜拿到嘴边的茶杯滞了滞。
祁子燚坐在一旁,听着南璟讲述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幸经历,也明白为何有段时间的她一下子竟变得如此生疏、冷漠以及昨晚满身的汗。
“纪大夫,在家吗?”外面之人轻车熟路地夺门而进,肩上扛着一大堆东西,“你又去采草药换粮食了呀!”风扬以为就纪大夫一人在家,由于最近朝中事务繁忙,他已有个把月没来了。
南璟站起身来,吃惊之余露出笑脸唤道:“风扬。”
风扬扛着货物,悠悠地转过身,认出是南璟后,一激动,肩上的货物失去平衡,掉落下来,祁子燚眼疾手快,一把接过货物,稳稳放于地上。
“多谢这位兄台!”风扬将货物放到地上后,激动不已地抱住南璟,拍着她的背,口中说着:“幸好,幸好。”
南璟拍拍这位多年不见的好友,“风扬,谢谢你,救了我哥哥,请受我一拜。”
风扬扶起欲跪下的南璟,脸上露出难色,随即被笑容敛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套了,都不习惯了呢!”
祁子燚站在坐在一旁,趁着他们说话的空当说要出去走一走,找一找去南屿的路,便一个人走出屋外,之后往村子的另一头走去。
路过顾大娘家的时候,顾大娘在外面晒谷物,见到他便说道:“你那小媳妇呢?”
祁子燚尴尬地笑了笑觉得不搭话有些失礼,于是道:“在纪大夫家呢!”
村子里的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偶尔照了面,微笑着打招呼示意,虽然有些清贫,但是每个人脸上却有一种平和的笑容。
这时眼前走来一蒙着面纱的姑娘,见到他之后,眼神有些躲闪,本没怎么在意,但经过他身边时,却闻到了一股上好的胭脂味,这让他起了疑心,如此偏僻村庄,哪来上好的胭脂。
他故意假装去摘她脸上的面纱,果然那人敏捷地回手一挡,随后,跃入一间屋子,等祁子燚追进去后,却不见身影。
倒是这家屋子的女主人一看有陌生人夺门而入,敞着嗓门喊道:“当家的....”
只见里屋走出一人,手里拿着把菜刀,双眼瞪着他道:“干什么呢?打劫啊!”
祁子燚还想往里面追去,却见男子左手正欲去抓他的衣领,他闪身躲过。
男子神情突然严肃起来,示意他老婆一个眼神,结果不一会儿,他老婆便举个铜锣敲了起来,周围村里的人听到声音后,都面无表情,一脸怒意地聚拢到这家人家里来。
祁子燚不明缘由,只见他们都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手里皆拿着各种武器,而不是菜刀锄头什么的,武器中隐约还藏着一把东方世家的武器,看来这里的人并不简单。
南璟等人听到声音后,也闻讯赶过去。只见祁子燚一人被众人包围在内,南璟拨开人群,站到人群中间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大家好好说话,先把武器放下。”
其中一村民开口道:“这有个外人,不知怎么混进来的,现在倒好,又来一个。”说完,他拿刀指着南璟。
纪大夫走上前去道:“王五,这是舍妹,这位是舍妹的朋友,若有得罪之处,敬请见谅。”
南璟笑着向大家施了个礼,转头看向祁子燚仍旧一张要死不活的脸,笑着道:“这人就这样,天生不会笑,但是人还是很好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说完打了他一拳。
村民依旧将信将疑,这时,顾大娘走上前来,道:“大家都散了吧,这就是对来看望二哥的小年轻,昨晚两人还住在我家里呢。”
南瑜看了南璟一眼,南璟回了一眼,顿时尴尬起来。
风扬跑上前来,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