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郎似乎得了灵感,开口道:“没错,一片均匀生长的草地,可以让媳妇儿跟我请十六个邻居吃四十六天,或者媳妇儿跟我加上十二个邻居和咱们的三十六个孩子吃二十五天,如果我一个人吃的量是三个
孩子每天吃的,那么这片草地让媳妇儿跟我,加上十五个邻居与咱们的多少个孩子一起吃,可以刚好十六天吃完?”
“我有答案了。”姜三郎没有停顿多久,立即就开口。
阿苗直接往他脸上丢了一个枕头,“你干嘛不说我跟你吃土啊,三十六个孩子,我就是猪也生不了那么多啊,亏你想得出来!”
姜三郎笑嘻嘻地爬上炕去,“你不是说只要答案么,纠结什么我打的比方,把题目想成媳妇儿,我就特别厉害了。”
阿苗拍他:“嗯,你这样就开窍了……”话还没说完,姜三郎铺天盖地般的细吻已经落下。
阿苗刚刚是坐在炕上的,结果被姜三郎这么一压,她有些扭曲,特别不舒服。
于是就用手去推他,结果却听得姜三郎一身沉沉的哼气。
然后他有坐起来,手掌按着肩头,眉头都皱起来了。
阿苗一看他的模样,扒开他的中衣看个清楚,上头缠着绷带,有药草敷着,紧张地发问:“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姜三郎扯了扯衣服,开口道:“没事,就是屋顶的梁掉下来,当时下面有人,我怕那屋梁砸他头上,就退他一把,结果自己摔了。”
“摔伤了?严不严重,你怎么之前不说呢?”阿苗责怪道。
姜三郎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怕你大惊小怪的,你瞧我,哪像有事的样子。”
阿苗撇了撇嘴,手指头在他胸前画着圈圈,“嗯,是没事,刚才推你,是谁受不住的?如果我现在这个手指头戳,你还会没事?”
姜三郎看了看阿苗,瞧她说话的严肃劲儿,不知道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虽然觉得他的阿苗就算是刀子嘴,可是也肯定是豆腐心。
但是姜三郎依然是抓住她的手,温声道:“媳妇儿别这样……”
阿苗嘟着嘴,嗔怨地看着他,“那以后你身上有伤的事儿还瞒不瞒我?”
“不瞒,肯定不瞒。”姜三郎笑道,然后拍了拍薄被,“咱们睡吧,我真的累了。”
阿苗询问:“不疼了,上的药管用不?”她想重新给他上一下,药里加点莲露汁肯定好得更快。
“管用,你抱抱我,比什么都管用。”姜三郎躺下,一直胳膊伸得老长,是让阿苗躺过去,枕他的手臂。
阿苗瞧着他阖着眼帘,看来是真的很累了,也就不再执意帮他重新换药的事儿了。
枕在他的手臂上,寻了个舒服的动作,手儿搭在他的胸前。
姜三郎的大掌覆着她的手,嘴角勾起,显得很是惬意的模样。
阿苗听着姜三郎平稳的呼吸,嗅着他身上淡淡的似青竹的味道,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只是这一夜实在不怎么好睡。
她老是做梦,总是在不同的地方被洪水淹。
那洪水像是追着她跑一样,专门打她,还专挑胳膊,手指都被巨浪一样的洪水打得酸疼无比。
也不知是怎么了?
阿苗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头脑昏沉昏沉的,许是做太多梦的缘故。
不应该啊,昨天她也累了一天。
一般这样子的情况,她是直接一觉到天亮,打雷地震都惊不醒。
肯定是上火了,所以火气大,才会发杂梦。
这样想来,阿苗想要伸个懒腰,结果……手上有东西,圆圆的,硬硬的……
用心感觉一下,阿苗微微调整视线,顺着手臂的方向,瞧见自己的手儿应该是在姜三郎的那里。
阿苗的眼睛都睁大了,一半白皙一半略显发黑的脸儿全都写满了震惊。
阿苗倏地收回手,腾的一下坐起来,瞧见地板上好多的手绢。
她抬起手,好酸,好难受,指尖都是发颤的。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晚上发梦,一晚上觉得浪涛专门寻她的胳膊打,原来是这么回事。
瞧见姜三郎闭着眼睛,许是感觉阿苗的手儿不见了,竟然无章法地随意在身畔动了动,又在继续找阿苗的手儿。
阿苗又羞又恼,两只腿都已经不自觉的开始蹬了。
她踢着姜三郎的脚,“起来,起来说清楚!”
阿苗整张脸羞的通红,眼睛瞪着姜三郎,眉毛蹙着,拳头攥着。
姜三郎先是迷蒙地打开眼帘,看着阿苗生气的表情,登时就坐起来,本能发问:“媳妇儿,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阿苗抬起手,伸到姜三郎眼前,“你做什么好事了?你闻闻这个什么味道,能洗干净吗?”
姜三郎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昨儿鬼使神差的,就……第一次就被发现了,本想起个大早,消灭证据,结果怎么让媳妇儿先起来了?
姜三郎懊恼之间,阿苗已经开始了狮子吼。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呐?你怎么可以这样奸污我?”阿苗真真气大发了,说好搬新宅子的时候圆房,他当时不是没意见么?
昨晚说累的也是他,先行闭眼睛的也是他。
感情哄她睡着了,他就开始小动作了么?
阿苗瞧着地板上一条条手绢,是她买了不少好料子,上了学着绣花,想着全家一人三条吧。
现在一数,十几条全在地上,他昨晚是用她的五指姑娘弄了多少回啊?
阿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