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啊,这是你们领证后第一次上门,这个你们收下。”孟雷的母亲拉着焦娜的手边说边把一个大大的红纸包,递到了焦娜的手里。红纸包里是五万块钱。
“婚礼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孟雷的父亲在旁边说道。
“酒店都已经订好了,请帖也都已经发出去了,但您这边的客人还需要您再给他们确认一下。”孟雷说道。
“我这边的一些同事,就不用你管了。”孟雷的父亲说。
焦娜坐在旁边,幸福的挽着孟雷的胳膊,在听着孟雷和他父母说教婚礼的事儿。
虽然从领结婚证那一天起,她和孟雷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但在华夏,传统上认为只有举办过结婚仪式后,两人才算是正式的夫妻。这也是为什么在广大农村,特别是偏远地区,只举办婚礼而不领结婚证的现象比比皆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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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清晨,难得有这么一个凉爽的晴天。金黄色的太阳刚露出笑脸,孟雷就来到小区外的发廊做头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平时再不注意,今天也得把头发摆弄的整整齐齐才行。而且,据孟雷所知,焦娜更是三点多钟就去盘头化妆了。
八点钟,迎新的车队出发了,车队要去接新娘子。按照习俗,新婚必要要在中午之前举行典礼。因此,按照计划,11点半之前车队必须要回到酒店才行。
“来啦,来啦。”在酒店门口等待的人们,看见车队从远处驶来。
花车开始减速,孟母已经站在了路边,等到花车停下,连忙拉开了车门,并递上了一个红包,红包里有1001元,意喻着千里挑一。焦娜没有客气,接过了红包。新郎官儿已经绕了过来,然后弯腰,抱起新娘,向酒店中走去。
婚礼进行的很是顺利,新郎新娘来到双方父母座位前,要进行最后一项内容——改口仪式。
新娘焦娜面带羞涩的对着孟父孟母喊了一句:“爸,妈。”
孟母听到焦娜叫自己妈,嘴都笑得合不拢了,高兴的又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了焦娜,这是一个万里挑一。
新郎官儿孟雷在面对自己的岳父母时,也轻轻的叫了一声“爸,妈”。
焦母也顺手递给孟雷一个红包,红包中包了9999元,意喻着长长久久。孟雷接过红包后,顺手递给了焦娜。焦娜的父母看到孟雷的这个小动作,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结婚仪式结束之后,就进入了华夏最传统的吃喝环节。虽然有伴郎和其他朋友帮忙,这一大圈酒敬下来,新郎还是被灌了不少酒,好在新郎官儿的酒量还不错,没有被直接灌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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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浪漫已经褪去,柴米油盐成为家庭主旋律以后。那些在恋爱时没有发现的缺点,慢慢的浮现出来;那些在甜蜜中能够容忍的小事情,随着岁月的流逝,也越来越难以容忍了。
当两人爱情的结晶降临到这个世界的以后,终于到了总爆发的时候。
说实话,孟雷算不上一个好丈夫,他只是一个大男孩,一个已经结婚了,并且有了孩子的大男孩。
当可爱的女儿出生的时候,孟协新鲜了没有几天,就放手不管,开始自己的游戏大业去了。特别是孩子满月以后,更是完全沉溺于游戏之中。
孟雷的不负责任,终于让焦娜忍无可忍,两人爆发了结婚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吵架之后,焦娜抱着女儿回了娘家。
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作为一个成年人,当妻子生气抱着孩子回了娘家以后,大多做人都会选择前往岳父母那里登门赔礼道歉,在接受岳父母的批评教育后,接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回家。妻子往往也会就坡下驴,从而结束这场风波。
然而,还只是一个大孩子的孟雷显然并不清楚这种家庭之书正确的打开方式。他还为不用再听到孩子半夜里哇啦的哭声而感到庆幸;为自己终于可以彻夜的玩游戏而没有人再提意见而高兴不已。
也许在孟雷想来,妻子的火熄了以后就会带着孩子回来了。可一切都让他失望了,一个月过去了,他没有等到自动回家的妻子和女儿,而是等到了一份法院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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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我能不能不代理这个案子?”刚刚拿到律师执业证不久的云飞对关恒说。
“为什么?”正在看材料的关恒,头都没有抬。
“那个孟雷简直就是个人渣。”云飞在了解案情后,对孟雷的所作所为,这位年轻律师说什么都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关。
“不管他的人品如何,他的合法权益必须得到保护。”关恒说,“律师追求的是法律得到正确的实施,哪怕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其合法权益也应该得到法律的保障。”
“可我过不了心里这道关。”云飞说话的声音有些低,但还是被关恒听到了。
“你和钱有仇吗?”关恒问。
“谁会和钱有仇啊。”云飞说。
“我看你就和钱有仇,1万块钱的代理费你不要,你还想要什么呀?”关恒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云飞嘿嘿的笑着低下了头:“主任,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把案子做漂亮点,别让人家说启航所的律师水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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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原被告双方均同意离婚,因此,本庭将只对如何分割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审理。原被告双方是否有异议?”
案件开庭审理后,孟雷对于焦娜提出的离婚请求没有提出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