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总是短暂的,在安排好了项家庄的事务之后,11月3日这天,项鸣亲自率领一千新兵,从新建好的西门离城而去。
这天项家庄的西门挤满了自发赶来的群众,要不是有五百项家庄护卫队在一旁维持秩序,怕是已经发生了踩踏事件。
项鸣对骑马是拒绝的,无奈身不由己,只得难受的坐在马上,生疏的控制着前进的方向,委婉拒绝着热情的路人硬塞过来的馒头鸡蛋,项鸣觉得目前民不惧兵,甚至已经是爱兵如子的局面,在这衰亡的大明朝恐怕是独一份。
正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蓖”一些当兵的抢劫百姓比起义军还狠。
在队伍最前面开路的项鸣很快出了项家庄西门,骑着马走上了官道,一股清香钻进的项鸣的鼻子,低头一看,几朵淡红色的山茶花斜插在战甲的缝隙中,项鸣心想大概是刚才热情的群众插在自己身上的,留了一朵最美丽的存进仓库里,剩下的全扔到了官道边上。
项家庄内。
一个少女捧着几朵山茶花,痴痴的望着项鸣的背影远去,消失。
“少夫人,你怎么在这,项庄主正在四处找你——”一个家丁发现了少女混在人群中,气喘咻咻的跑了过来。
“知道了,我们回去吧。”少女不舍的放下项北送的望远镜,在家丁的保护下挤出了人群。
庄主府。
“项伯伯,我想去和少爷去西安,去服侍少爷——”少女抓住项北的手急切的说道。
“白荷,他不愿接纳,项伯伯也难办。”项北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侄儿下定决心了的事情九头牛的拉不回来。
“可是——”
“小红,送少夫人回房休息。”
…………
一无所知的项鸣已经抵达了西安城东郊,在白广恩的安排下得到了一块营地作为临时驻扎地。
只想安静的做个守备的项鸣莫名其妙的惹上了麻烦,进驻的当天下午,隔壁一个游击梁博超带着手下的老兵油子找上门来了,说是来比试比试,可项鸣还在白广恩那边泡茶,值班的新兵只能说自家老大不在,这梁博超不干了,仗着自己人多,堵在门口和项鸣手下的新兵对峙了起来。
“叫你们能做主的出来个,别拿几个把总糊弄本将军。”这个游击将军明显失去了耐心。
“就是,再不出来兄弟们冲进去把这拆了。”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出来!”
场面渐渐失去控制,双方站得近的兵士开始推搡,在几个暴脾气的挑衅下,一些新兵控制不住情绪,厮打了起来。
见搞事情的第一步成功,梁博超令人搬来木椅,坐在一旁看戏,要不是副总兵官高杰让他带人来这闹事,他也不敢公然挑衅白广恩的部下。
坐着看了一刻钟,梁博超游击觉得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怎么躺在地上的自己人越来越多,拉了两千人过来欺负这新来的一千新兵还打不过?
一个亲兵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跪倒在游击面前:“将军,对面太狠了,兄弟们快撑不住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梁博超大怒,再看向大门那边,项鸣的新兵们已经把自家的那群老兵油子打翻在地,站着的都躺着了,躺着的都爬不起来了,场面混乱不堪。
疾步走向大门,梁博超脸色铁青,人数压制还打不过,真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是干什么吃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那些老兵,项鸣的新兵虽然经验不足,每天的营养和训练都能保证,那力量和技巧可不是梁博超的手下能比的,更何况梁博超还经常克扣军饷,甚至要求士兵给自己无偿劳动,能保持战斗力才奇怪。
“一群废物,回营!”梁博超颜面扫地,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三个黑影挡住了梁博超的路,梁博超本以为这些新兵还想殴打上官,就在想要开口恐吓的时候,梁博超看清了来人的面孔,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
“白总兵官、高总兵官,我……”
“来人,把他绑了,听候孙督师发落。”白广恩脾气本来就差,这家伙上门搞事被他撞见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且慢。”高杰抬手阻止了正在捆绑梁博超的士兵。
梁博超一喜,心想自家老大要出面保自己了,奋力挣开士兵的控制,一把抱住高杰的大腿。
“高总兵官,我是冤枉的啊——”
啪——
五个血红的指印在梁博超的脸上出现,很是扎眼。高杰这一巴掌把梁博超打懵逼了,说好的保我呢?
“丢人现眼的家伙,这人你惹不起。”
梁博超腹诽,明明是你和白总兵不对付,怎么变成了我的锅?不过他万万不敢说出来,要不然今晚估计就要暴死囚笼了。
这惹不起又是怎么回事?想不明白的梁博超很快就被绑成死猪一样拖走。
躺在地上的老兵油子见自己老大被绑走了,纷纷爬了起来,跪倒在地向高杰等人请罪。
高杰表示一切都是梁博超自作主张,蓄意挑起友军争斗这罪梁博超是跑不了了,只能怪他自己惹上了自己惹不起的人。
原来刚才项鸣在白广恩处商量安装电灯的事情,高杰听说仙师弟子来了也跑过来凑热闹,虽然两人关系很差,高杰是借着商讨军机要事的名义过来的,白广恩也不能赶人。
就在三个人商量军队采购计划的时候,项鸣得到消息,自己被人打上门来了,一旁的高杰噎住了,感觉有些不妙,自己安排打压白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