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染病的士兵病得很严重,有几个小伙子神志不清说着胡话,还有几个已经陷入了昏迷,项鸣也一筹莫展,只能让军医先用治疗鼠疫的药试试看,不行再想办法。
对付传染性疾病,隔离最关键,但隔离意味着项家军会面临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无法转移,因为现在这条件转移染病士兵就意味着会造成大范围的传播,这个后果谁也承担不起,而如果选择放弃这些士兵的生命一走了之,项鸣做不出来。
情况陷入了僵局,项鸣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分兵留守盛京,亲自率兵抄建虏主力的后路。
这是一步险棋,周围来援的建虏可已经在路上了,各地留守的建虏的数量不在少数,凑在一起也是一支不弱的军队,如果与走脱的索尼合兵一处,以项鸣这点兵力,想要守住盛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项鸣查了,走脱的太后孛儿只斤·布木布泰,也就是后世的孝庄太后,那是黄金家族的后裔,这意味着项鸣还要面临草原的压力。
……
蓟州。
关宁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占了这座坚固的城池,镇守蓟州的总兵官白广恩闻风而逃,白广恩是项鸣曾经的上司,看着这支明军远去方向的尘土,吴三桂不屑的冷笑了几声,估计项鸣也就是一个草包,没什么本事,运气好才混了上去,要捏死项鸣就和驱赶白广恩一样容易。
晚上,关宁军和八旗军搞了个庆功宴,两军从上到下都在庆祝一路的顺风顺水,多尔衮和吴三桂两人把酒言欢,约定过几日拿下京师,在京城好好庆祝一番。
“平西王果然有不凡,到时候你我划江而治,如何?”多尔衮喝得醉醺醺的,开始大放厥词,吴三桂也只是笑了笑回应,这时吴三桂已经忘记了自己以“清君侧”的名义造反,觉得自己有关宁军在手,配合二十万蒙满联军,平推大明也不过是小事,除了南方有些烦人的苍蝇外,大明已经是朽木一根,随便都能取而代之。
多尔衮的“划江而治”在两人眼中就是句戏言,不过他们两个不知道,在原来历史的三十多年后,吴三桂从南方起兵,搞了一个“大周”出来,让后来的康熙皇帝狼狈不堪。
“报——盛京急报——”
说话间一个背后插着令旗的士兵冲了进来,面朝两个醉鬼跪在地上,气喘咻咻的等待多尔衮问话,没有多尔衮的话,他不能开口,否则就是不敬之罪。
“说,是不是我那个没用的哥哥代善又去打猎,摔断了腿?”
多尔衮借着酒意哈哈大笑,旁人见状都附和着多尔衮一同取笑礼亲王代善,好像是多么滑稽的事情一样。
只有吴三桂没有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送信的,多年的经验告诉吴三桂,应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生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前些日子明人已经攻破了盛京,宗室尽数陷于明人之手,奴才路上累死了三匹马才送消息,这是太后交给……唔……”
信使还没说完,就被多尔衮一刀斩杀,多尔衮拔出刀,一只脚踩着信使的尸体,笑道:“胡说,胡说,大清的盛京怎么可能失陷,此贼胆大包天,竟敢假传军情,来人把他拖出去喂狗。”
狂笑着的多尔衮突然一口污血喷出,随即不省人事,周围的八旗子弟连忙冲上前,救起倒地的摄政王,局势一片大乱。
吴三桂看乱成一团,悄悄的从边上溜了出去,谁能想到这么强大的大清国国都都被人攻破了,估计就是占着辽南的项鸣做下的,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这么快的时间赶到盛京,因为当初计算好了时间,攻入京师城墙花不了多少时间,到时候可以挟持大明国都的皇帝百官和百姓来要挟项鸣,但现在一切都乱了。
吴三桂回到了自己的军营,把自己的亲信都叫了过来,密谋脱离建虏,甚至在必要时候给建虏来一刀,到时候也能给崇祯皇帝一个交代,这叫“迷途知返”。
当晚,清军大帐中传出了非常悲伤的消息,摄政王多尔衮薨于帐中,英亲王阿济格和侄子豪格秘密的商量之后,决定秘不丧,稳定军心要紧,至于攻击明国京师的计划已经泡汤了。
本来轮不到阿济格和豪格两人说话,但清军的高层在上次京师之围,被项鸣用无人机炮轰指挥部之后,郑亲王济尔哈朗和承泽郡王硕塞等人都没逃出去,即使是逃出去阿济格也断了一臂,这才轮得到他们处理这等重要的事情。
在蓟州逗留了三天,清军内部出现了分歧,一部分将领认为应该趁此机会一举击破明国的国都,生擒崇祯帝,完成祖辈几十年没有完成的愿望,这其中以先锋鳌拜为,另一部分则觉得应该回去救援盛京,毕竟他们的家眷还在盛京,此刻不知生死,而阿济格和豪格则不表态,一点风声都不露出来,让人琢磨不透。
在两派吵吵嚷嚷争论不休的时候,一等侍卫索尼带着太后和顺治小皇帝从东边过来了,索尼满眼泪水的跪倒在了大帐,想要见摄政王多尔衮,但还是被阿济格拒绝了,阿济格依然以“睿亲王病重,不宜见人”卫由,不让任何人靠近那间房间,这让不少将领心中都起了疑心,大家都知道英亲王和摄政王素来不和,能有好事都见鬼了。
实际上,现在的阿济格已经生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干掉侄子福临,让大侄子豪格上台,到时候大清国任由他叔侄二人摆布了,至于那个烦人的太后,就是把她丢给明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