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群人当中,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脸上,或惊恐万分,或悲痛拒绝。
面对如此惨状,焚胡灵与绿萝脸上都是没有任何表情,二女甚至还在那里笑嘻嘻的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不只是他们,甚至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副这样的表情。
除了方慎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此表现出一丝的怜悯。
或许这些山民在这些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
而对于人类而言,其实也是一样的。
有谁见过哪个人为了一个被顽皮孩童捣毁的蚂蚁窝而悲伤的?
不过此时焚胡灵却是现了不对,因为她现了那持刀握剑兄弟的手下,有几个人受伤了,其中几个还比较重,甚至于一个都已经躺在了地上,鲜血横流,不知生死。
显然,这群山里面突然冒出来的,衣衫朴素的人,并不是普通的山民,他们肯定具有一定的修为,而且还不弱。
毕竟那持刀握剑兄弟的手下,基本上都是神境,而且看起来一个个的都极为彪悍,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里面,居然还有着这样的一股传承,这事情就比较有意思了。
焚胡灵问了一句:“查明白这些人的来历了吗,是本就住在这里的,还是其他家派过来捣乱的?”
持刀的人难得开了一句口:“我问了,不过这些人硬气的很,一个个都不肯说,我砍了一排脑袋了,依旧是一个开口的都没有。”
焚胡灵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就再砍一排啊。”
持刀的人没有回话,却是轻点了一下头,他举起一只手,他身后的十多个人,立即拔出一把把明晃晃的鬼头刀,在满地的伤员中,一人找了一个目标,一只手揪着他们的头,另外一只手则是提刀放在他们的脖子上,只等着主子一声令下,便要手起刀落。
不过在此时,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空虚公子却是拍了一下自己身前侍女的屁股,那侍女立即会意,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葡萄而。
那空虚公子借着这颗葡萄润了润喉咙,开口说道:“我说狂刀啊你也是憨啊,这些男人,眉梢间,一个个都是大义凛然之色,显然都是一群不怕死的硬骨头,你即便是把他们全砍了,他们的嘴里也蹦不出半个字,让本公子告诉你,对付这种人啊,你要找到他们的软肋。”
持刀者,便是那被换做狂刀的,他扭头看了一眼空虚公子,瓮声瓮气的问道:“那你说说,他们连死都不怕,他们的软肋在哪里?”
空虚公子将手中的折扇一扬,在空中出一声脆响,继而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地上的这些青壮,有些已经缺胳膊少腿了,依旧是一言不,相视的时候,也是一脸决然之色,不过其中有几个,却是经常看向那边的妇孺,其眼神甚为悲切担忧,狂刀,你懂我的意思吧?”
狂刀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这世上,怎会有人傻到将妻儿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的傻子?”
空虚公子也不多争辩:“你自己试试便知晓了。”
“便信你一次。”狂刀使了一个眼色。
他那些家丁奴仆心领神会,都是一把将自己手上的青壮给丢掉,又退后几步,各自在妇孺堆里随便找了一个女人,揪着他们的长,从人堆里拖了出来。
瞬间,本来已经相对安定的现场又是乱了起来。
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喊声,还有那些早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似乎已经认命了的青壮在地上不甘的蠕动声。
只不过这一切声音,随着那狂刀随手将自己身旁的一个青壮的头颅给直接割掉而戛然而止:“只要说出你们的来历,你们,还有你们的女人,孩子,都可以活!”
随着狂刀的怒吼,他的家丁毫不手软的将手中的鬼头刀,架在了一个个女人白嫩脆弱的脖颈上。
而此时,那些原本一脸坚定,欲慷慨赴死的青壮脸上,眼睛里,也头一次出现了犹豫之色。
随着他们环顾左右,父子,兄弟之间眼神交汇,这种犹豫愈的浓烈。
狂刀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哂然一笑,骂道:“他娘的,这群杂碎的想法还真是别致,活该你们是弱者,只能沦为被人肆意侮辱,宰杀的对象。”
不过就在那群青壮意志快要动摇的时候,这群人中,一个一直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的老妪突然用她那惊悚的声音说了一句:“孩子们,不要说,早在出之前,卦象就已经告诉过我们,今日是我们一族大难大喜同时到来之际,现如今大难已显,大喜,就要来了!”
这老妪的度极快,不过一秒,她就已经将长长的一句话全部说完,可偏偏却又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清楚。
狂刀怒吼:“快去,将那个老妇人的舌头割掉!”
不过怕他话才刚刚说完,那老妪身躯一栽,已是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能言语,也不知是死是活,狂刀的家丁赶过去,也只能在她干枯的身体上捅了几刀,以此泄愤。
老妇人虽死,但人群中却有一中年男子接着喊道:“族人们,祖母的卦象从未出错!一定要坚持!”
“妈的,一群贱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狂刀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的,同时他大手一挥:“先杀她一批,让这些贱民醒醒脑,我倒要看看,那死老太婆说的大喜,到底是什么?这在场的人,有谁敢跟我狂刀过不去来救你们!”
狂刀的家丁,一手揪着女人的头,一手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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