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李远山认为自己已经将焚日诀心法传授给了颜媚儿,她的病自然慢慢就会好转,便想着立刻动身,赶往秦府。却奈何颜媚儿非要跟着自己一路同行,说是那心法口诀繁多复杂,她记不住,想要跟在李远山身边,好好修习。李远山本来口舌极笨,根本说不出赶走她的理由,并且也觉得既然是自己的病人,带在身边也是合理,于是就带着她一起走了。
李远山哪里会知道颜媚儿如何想的,虽然李远山拒绝自己拜师,但是李远山传授武功,那便已经是师徒之实,颜媚儿心中已经认定李远山就是自己师父,自然要跟着他一起走。并且李远山这人身上仿佛有着无数的秘密似得,这好奇心根本把持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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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李远山已经带着颜媚儿到了仓州城中。李远山看着那行人依稀的仓州城,熟门熟路的找了间客栈,要了些吃食。
正当李远山和颜媚儿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那客栈门口忽地闯进来几个灰衣带剑的江湖汉子,一进来就大声嚷嚷让店家弄点吃的。
只见那几名汉子中有一人生的俊雅不凡,也是身着灰衣,脸上带着一股和气的笑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几个莽夫般吵吵嚷嚷的汉子中,竟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来。那俊雅男子也瞧见了李远山二人,当看到颜媚儿的时候,竟然一愣,然后直愣愣的盯着颜媚儿看个不停。
李远山见状也不奇怪,暗肘这颜媚儿生的这般模样,常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也是正常,便不理会,却猛地瞥见颜媚儿脸色极其不自然,仿佛极为害怕那男子的目光一般。
李远山关切的问道:“颜姑娘,你怎么了?”
颜媚儿声若蚊蝇般回到:“那几个人,是蜀山剑派的。”
李远山愣了半晌,却是想起了颜媚儿和蜀山剑派的过节,难怪这般不自然。李远山再次仔细打量起那一行人起来。
那俊雅男子见李远山也在打量着自己一行人,想了想便走上前来抱拳道:“在下蜀山剑派步少风,请问兄台高姓大名。”虽是在问李远山,可那男子的眼睛一直盯着颜媚儿。
李远山见状,站起身来,隐隐将颜媚儿挡在身后,抱拳道:“在下李远山,不知这位少侠有何事?”
那男子终是看了李远山一眼,只见眼前之人身形瘦弱,一张圆圆的脸上带着一丝懵懂稚气,眼神嘛,竟有些微猥琐。不由得心生鄙夷,沉声道:“我观这位姑娘面带紫气,似乎练了某种邪门功法,不知姑娘可否自报名号?”
颜媚儿此刻心中焦急不已,正不知如何作答,却听见李远山呵呵笑道:“我当什么事呢,这位姑娘面带紫气确实不假,那是因为她生病了,她是我的病人。”
那男子闻言将信将疑,却也不好继续深究,告了声罪,也回了自己桌前,却还是不时偷瞄着李远山这边,不知想些什么。
颜媚儿心中放松下来,低声说道:“谢谢”,李远山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又叫店家给上了两个小菜。
深夜,李远山正睡得迷糊,忽然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声,立刻惊醒过来,忽然想起隔壁住的正是颜媚儿,于是手忙脚乱的套了外衫,急吼吼冲了过去,又攸地跑了回去,将那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宝剑捧在手中。
李远山过去一看,只见颜媚儿房间的门正开着,冲进去一看,那房间哪里还有人在,却见窗户开着。李远山看了一眼,纵身从那窗户窜了出去。
原来蜀山剑派的那俊雅男子始终怀疑颜媚儿身份,于是趁半夜时分偷溜进来,想要试探一番,哪知颜媚儿见到他,竟然直接夺窗而出,一路奔逃,那男子心知有异,立刻追了出去。
李远山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他始终觉得颜媚儿虽然犯过大错,但是心性不坏,而且她现在还是自己的病人,不希望她出事,便也急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