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马车里,张欣意、林楚楚、柳芳婷、伏颦以及商晓霞相继跳了下来。
众姑娘看向那十几名黑衣人,没有言语,只是每个人的手中都紧紧地握着武器。
双方对峙了半分钟之后,黑衣人之中那名显然是头目的家伙一挥手。
顿时,其身后的其他黑衣人立即纷纷鱼贯而出,直奔张欣意她们而来。
张欣意她们也非常准时地迎了上去。
一场血腥在风雪之中,无声地展开了。官道两旁唯有那呼啸的凌冽寒风,唯有那不大的雪花,光秃的树木、干枯得露出了河床的河流。
不到一刻钟,地上就已经有不少的鲜血喷洒染红了本来洁白的雪花。
又过去了一刻钟之后,地上已经倒下了近二十具尸体。将地面染的更红了些,但是这里边也有不少血迹被新下来的雪给掩盖了去。在不久之后,雪初晴,太阳出来之时,那些血迹也会随着积雪的消融而消失掉。
这个时候,张欣意她们还好好地战力在雪中,不过在她们的周围却站着另外七八个看起来像是闲杂人等一般家伙,有卖冰糖葫芦的老大爷,有挑着编织好的鸡笼的大叔,有卖胭脂的小姑娘,有推着独轮车的走卒……
就是这么一群稀奇古怪的家伙,先前前前后后就好像路过一样出现在这条本就安静无比的管道上,然后又像是无意中一样将那些黑衣人给杀死了。
此时,那名卖冰糖葫芦的老大爷杵着冰糖葫芦的棍棒,对张欣意抱了抱拳。
张欣意急忙还礼。
对方没有说任何的话语,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这一群古怪的家伙离去,张欣意也同样没有任何的言语,虽然对方没有说什么,可她却知道这些人背后的人。
张欣意转身上了马车,几个姑娘们也都纷纷跟着上了马车。荣升更是从容地继续坐回去,驱赶着马车。一边驱赶一边有些无聊地说道:“小姐,整天要我干这种活儿,你是不是得给我加薪啊?对了,说起这个,我好像有好些月没有领到工钱了吧?是不是也该把我前头那半年的工钱也结一结了?”
蓉婶絮絮叨叨地说着。
张欣意很是无意,说:“你的工钱叫张战无老贼给你结去,我可没那个闲钱。”
“张战无老贼?哦哦,这个我是不太敢的。现在他的实力越发的强大了,我就更加不敢了。”蓉婶接着说,“其实我跟小姐你说啊,我家里还是有一个侄女的,你别看我这辈子没结过婚,但我很疼爱我那子女呢。本来我是想呀,出来好生的赚钱,然后把所有的钱都给我那侄女,让她这辈子都过的无忧无虑的。唉,现在可就有些愁死我了。现在的东家不愿意给工钱,前东家那里我又不敢去要。你说我这该怎么办呢?”
蓉婶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就好像一个孤独了太久的老太婆一样。
但是她也并不算老啊,再说了,那一身实力,几乎是可以横着走的人了,能有啥愁苦的?
“你还有个侄女?”张欣意的注意完全是放在了蓉婶的侄女身上,这关注点就是不一样啊,“长的怎样?好不好看?今年多大了?在什么地方?婚配了没?”
张欣意这简直就是媒婆说亲一样将一个个问题抛了出来。
甚至还从车帘后边探出了一个脑袋,很有兴趣地看着蓉婶,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再看了蓉婶的这个体态以及她的相貌之后,张欣意就有些心生退意了。以蓉婶着副尊荣,她的侄女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蓉婶好像从张欣意的眼中看到了退缩的小眼神,当即却像是来了兴致一般。
“说起我家那一头啊?那肯定是一个大美人儿!生长的,那叫一个落落大方,风姿卓绝、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好女不跟男斗、方方面面比男人好……”
“蓉婶,你等等!”张欣意急忙叫停。
“你这是咋啦?”蓉婶瞄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张欣意捂着脑袋,一副痛苦的模样,说道:“蓉婶,我怎么听着你说的这些我感觉到脑壳疼啊?你这巾帼不让须眉也就算了,可是好女不跟男斗、方方面面比男人好是几个意思?”
张欣意当时就不明白了。
“哎呀,这个真的没法和你解释,但是她确实就有这些优点,如果你见到她你就明白我说过的这些话了。”蓉婶有些更加不耐烦了。
马车里,其他的姑娘听到两个家伙相互掐起来,也是觉得有趣、好像。反正这些都已经成为她们的日常了,因此这样的游学也算是非常有趣的。何况如果觉得无趣的话,张欣意还能够整出个斗地主来。
如此消磨着时光,马车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行。
前行的路还是有着险阻,何况现在远方不止有苟且,还有狼粪和烽火。
在张欣意她们还没有达到花容城的时候,她们又获得了另外一个消息,越国和齐国打起来了!
越过和七国都在吴国的背面,在往北就是燕国了。
而且根据消息传来的说法,早在两个月前齐国和越国就已经打起来了。只是现在才传到吴国这些百姓阶层罢了。
同时,秦国的西部也遭受到了西荒的进攻。燕国的背面同样也有胡人作乱。
在听闻这些消息之后,张欣意打开了手中地图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现在按照整个大局来看,整个中原像是要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