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少卿顿时就尴尬了,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怎么说他也算是大理寺的二把手,可是毕左那里根本就不买他的面子。
秦旭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以往,如果是在以往的话,自己即便是偶尔不来上班几天这位大理寺卿都不会说什么。可是今日这态度突然就变得强硬了起来。
秦旭毕竟还是年轻了些,只有三十来岁。他对于眼前这位毕魔头的凶名只是听自传言,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见识过。毕竟十二年前他才二十出头,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学生,在学院里闷头读书呢。
“用重刑吧,今晚我需要知道他们所知道的一切。”看着卷宗的毕左突然平静地说了一句。
搞得那还愣在办公室里的秦旭又愣了一下,心想:我们已经用了重刑了啊。可是那两人都还不招。况且那两人可都有着要职在身,那位府尹如果算官位的话,比我这大理寺少卿还要高出半级!
如果再用更重的刑那岂不是要把人弄得个八成死?
疑惑的秦旭抬起头看向了毕左,想要询问些什么。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到了身后有一阵风动。他急忙回过头,看到一道身影快速地离开了。
这一刻,秦旭终于明白了,人家毕魔头吩咐的是那个人,而并非自己。至于刚才离开的那个人,秦旭之前一直都没有察觉到,甚至他干肯定,那人绝非大理寺内的人。应该是很早就被毕左带进来藏在暗中之人!
想到这里,秦旭也不由得深吸了口凉气,毕魔头果然深不可测啊!
“下官告退。”秦旭恭敬地说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回家?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除非毕魔头放他回去。
出了毕左的办公室,秦旭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返回大理寺的牢狱。不过他刚回到大理寺牢狱的时候,就看到了先前从毕左办公室外离开的那个人。那一袭黑袍此时正在提审着李芳远。
至于李芳远,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地被铁链牵扯着四肢挂在架子上。身上满是鲜血。
这才多久?秦旭记得自己离开牢狱的时候李芳远还好好的,没有这么重的伤势。而那黑袍人来到牢狱之比他快了两分钟而已,李芳远就变成了这狼狈无比甚至可以说是重伤濒死的境地!
“贪墨公款的有徐东名……”
紧接着,秦旭还听到那濒死的李芳远没气没力地开口低弱地说着。那黑袍双手抱在胸前,示意了一下旁边那位早就被吓的兢兢业业的推丞记录下李芳远所说的供词。
那位推丞抓笔的手都有些斗了,实在是先前这位爷进来之后亮出了大理寺卿的腰牌就来提人,二话不说,什么把指甲、上烙铁等等残酷至极的刑法都上了。不到三分钟就把李芳远搞成了眼前这副模样。如果不是李芳远开口愿意招供的话,估计远非于此呢。
那推丞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手,认认真真一字不漏地将李芳远的口供录下。甚至连秦旭的到来他都不敢断掉而去个秦旭打招呼。
秦旭到来之后,也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却不敢插手。在他的内心再次浮现了一个名词:毕魔头!
很快,李芳远将他所知道的都招供了出来。那推丞笔录着心中也是越发的心惊。因为从李芳远口中供出来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滔天大罪啊!而且这里边牵扯到的人物实在是太多,太位高权重了。这就不由得让他心惊害怕了。
“去,让人水煮好一百枚鸡蛋。”那黑袍人审讯完了李芳远之后,就转过头对秦旭吩咐道。
秦旭虽然在大理寺中位高权重,可对于这位大理寺卿毕魔头身边的人,他也不敢忤逆,点头就去办事了。
“他就先晾在这里吧,准备提蒋忠。”黑袍人在秦旭走了之后,对那推丞说道。
那推丞放下笔,搓揉了几下手掌,然后立即就去吩咐牢狱的狱卒了。
…………
在牢狱中进行着严刑审讯之时,毕左依旧还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认真地看着卷宗。
突然,一阵阴风袭来。毕左移开手中的卷宗,看向了洞开的大门外。
只见三道黑袍人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真的是狗急跳墙了么?”毕左皱起眉头,“不过也说明陛下这次是乌龟吃秤砣——铁了心了。”
那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三名黑袍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冲向了院前。因为这一刻,有十几名黑衣人落入到了院子里!
那些黑衣人都是紧身的夜行衣,蒙着面,与那三名黑袍不同,那三名黑袍是披着黑色披风,但是不蒙面,里边穿着的确实血色的衣裳!他们与先前前往了牢狱的那位黑袍是同样的装束。
“杀!”那十几名黑衣人中一人冷声喊了一个字。
顿时,那十几名蒙面黑衣人直接就杀向那三名黑袍!
顷刻间,院子打斗声起。
一时间惊动了整个大理寺上下,要知道今天晚上整个大理寺上下没有一人能够下班回家的,都留在了大理寺呢。
于是更多的人纷纷从四面涌进了院子。
可那十几名黑衣人并没有退去,其实他们的头目在进入院子看到那三名黑袍人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要可为了。但他们毕竟都是死士,既然出手了,那就没有回头路!
“杀了毕魔头!”为首的死士高呼一声,率先冲破重围,直奔毕左的办公室而去!他身后的那些死士也都纷纷拼命地想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