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沥沥淅淅的下起了雨,雨不算大,却也不小。如今已经正直秋季,有道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张欣意起的也比较早,此时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的雨,空气变得清新了几分、凉爽了几分。
“嘎吱。”也在这个时候,十二公主的厢房的窗户被轻轻地从里边推开了。张欣意看到了十二公主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略微沉吟,张欣意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把昨晚与庄大美女讨论的事情告诉十二公主,这样的话,兴许她就不会那么消沉。
不过这样的事情张欣意想还是先与庄大美女商量一下再说吧。
“咚咚咚!老头,赶紧给我开门!开门!咚咚咚”
忽然张欣意的思绪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与叫喊声给打断了。
厨房里正在做早饭的老廖慢吞吞地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听声音张欣意就知道是谁了,她没有想到那家伙竟然又找来了。
当即,也不用等老廖磨磨唧唧地跑去开门,张欣意就已经率先冒着雨水几步飞奔过去,来到了大门前,一把将门打开。
不用说,门打开之后,张欣意就看到了宋八山,宋八山的身后带着两个人,不过已经不再是上次的那两个家伙了。
“你当我说过的话是放屁吗?”张欣意不由分说一把提起愣在门口的宋八山,然后另一只手握拳,一拳就打在了宋八山的小腹。
“嗷呜!”宋八山吃痛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肚子。
“滚!”同时张欣意一把将宋八山往雨里丢了出去。
“姑娘,你”
另外两个家伙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你什么你?之前找了两个地痞流氓来欺负老廖,现在找两个穿着稍微体面点的是打算讲道理吗?没门!”张欣意冷哼一声,然后一个脚步踏出,双手握拳,就招呼向那两个家伙。
那两人顶多也就五六品的学童之境,哪里是张欣意的对手?
不到十秒钟,那两个家伙也跟着宋八山一样躺在了地上,狼狈地在青石板的街道上翻来滚去。
“哼,我看你们还敢来找麻烦?”张欣意站在门口,拍了拍手,冷哼一声。
就在这时,一道倩影撑着伞匆匆地向这边走来,看到那倩影的时候,张欣意也是有些意外,同时开心了挥了挥手,冲那人儿道:“庄姐姐,你这一大早的去哪了?我还以为你没起来呢。”
那撑伞归来的真是庄雪,只不知她这一大早去干嘛了。
庄雪看到躺在地上的三人,收起了油纸伞,蹙起柳眉,道:“小意,你怎么把官家的人也打了?”
“官家的人?哪里有官家的人?这不是那天上门耍流氓的无赖么?”张欣意指着躺在雨水里的宋八山,道。
那两名衣着显得正经些的家伙听闻张欣意这话之后,顿时忍不住又在雨水里翻滚了几下,苍天啊!你特么的玩蛇呢?她居然不知道,她不知道我们是官府的人!她到底是眼瞎呢还是不识字?我们的制服上不都秀这“铜水”这两个字么?
“走走走,不用理这几个流氓,咋们回屋里说话。”可张欣意却不管那么多,推着庄雪进门然后将门关上了。
而后张欣意也终于知道这大清早的庄雪去干嘛了,显然昨天晚上她们讨论的时候庄雪也十分的上心,一大早就出去办事了。不过调查的话,估计没有这么快得结果,她只是委托被人帮办这件事情。
接着张欣意和庄雪商议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十二公主,那样的话,或许她内心不会有么多的自责。
两人讨论的结果觉得还是跟十二公主说了,毕竟如果这件事情调查出来之后,迟早她都是会知道的。
“十二公主”两人来到了十二公主的厢房,庄雪坐下之后正色对她说。
“不用再叫我公主了,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什么公主了,就叫我伏颦吧。”十二公主犹豫了一下,终究说出了一个名字。
庄雪和张欣意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她们都明白了十二公主的用意,吴国的皇族不姓伏,伏颦浮萍。从此她就如无根的浮萍,了无牵挂,随波逐流。这名字显然是她临时给自己起的。
“十二伏颦姐姐知道我是谁么?”沉吟了片刻,张欣意改变了原本要提及的话题。
伏颦闻言微微一怔,然后笑道:“你不是翰林学院的学生么?”
张欣意苦涩地笑了笑,说道:“这个倒也没错,但我姓张,商州的张,我以前的爹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张战无。不过现在不是了,现在我跟你一样,都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说到这里,张欣意的眼中也是变得红润了,虽说他是魂穿过来的,可对于原主人的种种遭遇,他打内心受到了感染,每每想起原主人儿童是那些艰苦的记忆,他就感到一阵心酸。
五岁的时候丧母,无人照顾,瘦弱的张欣意每天只能独自一个人尝试着做饭、洗衣服、那是体重应该没有四十斤吧?她还要从市场上从奸商那里买来的大米扛回破陋的家。
不舍得去市集上买柴,她只好独自一个人到附近的荒山上捡拾柴火,每每捡拾完柴火回来之后,她的身上总会留下数到跌倒的伤口,衣服也跌破了,她只好自己学着歪歪扭扭地去缝补。
一下子,整个世界狠狠地落在了那个只有五岁的、瘦弱的小女孩身上,从来没有人帮过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轻轻的,轻轻的,房间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