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堂后院屋子里,余青的怒吼之中,还有一声惨叫,凄厉痛楚。
余青踹了那半大的孩子一脚,虽然控制了力道,但是愤恨之下出手,也将本来踩在脚下的李根踹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到墙上。
同时铛的一下,一道银白的物体掉落在地上,余青定睛看去,原来是一串钥匙。
李根痛得浑身冒汗,除了痛再感觉不到其他,如同一只虾,蜷缩在墙根,呼痛不已。
先前听龚堔说起了同福堂姑娘里的遭遇,虽然知道不好过,但是毕竟没有亲眼所见,想象不到其中凄楚。
如今亲眼见到一个和自己几乎同岁的女孩子,在大冬天的日子里,衣衫褴褛的样子,余青心中的就觉得一阵难受。
尤其是那个姑娘,屈膝坐在床上靠着墙边,双眼无神,面目无情,一条粗大的铁链扣住脚踝,想来龚堔被锁在那间破旧的屋子里,就是依照这等方法。
此刻听到了余青的怒吼还有李根不断地痛呼,那个姑娘微微抬头看来。
余青正关注着这女孩,一下子就看到了女孩的面容,心里一惊,赶紧快步走近。
这动作像是吓到了那女孩,可是她无处可躲,只能环抱双臂保护自己,喝问道:“你要干什么!?”
屋子并不大,几个跨步下,余青就来到了床边,对于女孩的惊问有些许惊讶。
一般来说,女孩子遭受如此待遇,心神早已经蹦溃,而如今看来,面前这个女孩子依旧保持着理智和思考。
余青走近之后,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姑娘。
这个姑娘虽然衣衫褴褛,但是面目清丽,而且身体被清洗得干净,没有泥垢,露出的肌肤满是各种的青紫。
虽然在这种时候这种环境,如此动作令人害怕,但余青还是得这么做,最后终于确认了心中的一点疑惑,这个姑娘他见过。
并不是说这个姑娘是他认识的人,而是当时余母播放新闻时,他在电视上看过,三个从外地来的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失踪,其中一个的样貌,就是面前这个姑娘。
得益于系统,他的记忆力同样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强化,所以想起来了。
余青微微吐了一口气。
这三个女孩,本来有大好年岁,可是来到他的家乡遭遇到这种事情,他感到一阵内疚。
余青饱含歉意地说道:“对不起……”
那女孩愣愣看着余青。
一句话,三个字,意犹未尽,而余青却不知道再说什么,见到女孩的神色,便指着墙根下蜷缩呼痛的李根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他们一伙的,我是来救你的。”他想了想,又说道:“龚堔你认识吗?我是受了他的拜托。”
女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用低声沙哑的声音问道:“龚……堔……是谁?”
余青一愣,没有猜到这姑娘居然不知道龚堔的名字,沉吟一番,解释道:“就是前段时间想救你的那个人,他……”
余青简单的把和龚堔相遇的事情提了一下,随后拿起姑娘脚踝边的铁链,皱眉问道:“你一直被锁在这里吗?”
这条链子比锁住龚堔的那条要粗很多,哪怕现在给他一把锄头,他也锄不开的。
姑娘点头应道:“也没多久……上次逃跑没成功,就加了这么一条链子,以前都是把屋子锁起来而已。”她的脸色忽然苍白起来,似乎想到了在此处的遭遇。
余青察言观色,也不愿多提,往别人伤口撒盐,仔细端详起链子。
恰好在这时候,从他破窗而入的窗口处,龚堔伸出头来,叫道:“余青,那几个屋子没锁,我进去了,但那些姑娘脚上都锁着链条,我没有办法。”
余青点头回道:“我也遇到了这个问题,铁链上有一个锁,只要打开就行。”
龚堔喜道:“你有办法?”
“没有。”余青摇头叹道:“这锁离人的脚踝太近了,不能强行劈开,如果有钥匙就好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立马跳起来,跑到李根面前,捡起地上的那串银白的钥匙。然后跑回来,一一试了一下,再用第三条钥匙的时候,锁头“啪卡”一下弹开了。
龚堔在窗口看得真切,喜叫道:“开了开了。”
余青将钥匙丢过去,说道:“先去救人。”
龚堔点头,离开时还给姑娘一个鼓励的眼神。
这串钥匙其实是配的,原钥匙一直在村长手上,李根为了能时常进同福堂,暗中一条一条地偷拿了父亲的钥匙去村里配的。
因为不知道每一条的作用是什么,所以都配了一把,这也是他为什么被关禁闭之后依旧能偷跑进同福堂的原因,却不曾想帮了余青一个大忙。
时间紧迫,余青没有理会在墙角因为疼痛昏过去的李根,而是走到房门,扭开了一个旋转的口子,像是一个古老设计的大锁,然后握住两边凸出的门耳,用力往里一拉,门就开了。
此刻,黄昏的红霞投进屋中,正对着门口的那张大床,姑娘微微抬头,眼望红霞。
“好美啊!”
哪怕身陷囹圄,也不会失去对美的欣赏。
余青没有打扰,而是悄悄入了屋子翻找,却没有找到能给姑娘换上的衣服。现在可是冬天,这样子出去,怕还没跑远,就先冻死了。
皱眉环视房子,一眼就看到了李根身上的羽绒服。记得龚堔所说,这件羽绒是他给李根的,那如今拿回来也是应该。
余青将李根抗出屋子,除去最贴身的衣服之外,其他的都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