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靠近的动静可不小,哪怕专车司机老远就看到汹涌的人群觉得不妥而停在百米开在,但围在简易蓝色板块构成的大门下的那群人中依旧有几个耳朵灵敏的人听到了车声。
这些人扭头看了过来,见到有车辆停在远处,神情顿时警惕起来,然后拉着身旁的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用手中的铁棒之类的武器指着忽然靠近的桑塔纳。
专车司机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哪里见过面前的一幕,吓得脸色苍白,手也哆嗦起来,战战兢兢地问道:“那个……他……他们指着我们,该怎么办?”
车后座的余青自然看到了工地大门下的人群已经有好几个身形高大的汉子脱离了人群往这边来,手上的铁锹钢棒闪着凌冽的寒光。
专车司机更慌张了,他深吸一口气,后视镜里看着从始至终都一脸冷静的年轻乘客,心里有些自叹不如。
他知道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不可用常理推测的妖孽人物,但是自己活着近三十年,却比不过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心底里浮现出了一股子不服。
这反而让他重新镇定起来,看着逐渐接近的几个面部狰狞的大汉,心里也不再害怕。
自己有车,大不了开车就跑,他还不信两条腿能跑得赢四个轮子的机械。
“兄弟,我看咱们快些走吧,前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贸贸然过去,肯定讨不到好处。”
心里萌生退意,专车司机趁着还有时间便开始劝说后座上的年轻人,临了还不忘加上一句:“顶多回去的路上,咱不要你的车费了。”
余青摇了摇头,拒绝了司机的提议,他开门下车站在车门旁看着已经开始冲刺的五六个手持钢铁凶器的大汉,微微冷笑的同时不忘对司机:“谢谢你了,车费我会在滴滴上付给你,这不安全,你还是先走吧。”
专车司机瞅瞅余青,又瞅瞅远处工地大门下的人群,这里的动静让越来越多的人回头看向这边。
他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他是贪生怕死,他是害怕招惹麻烦。
这一瞬间他发动引擎就要离开,但是看到已经缓缓走到车前的年轻人的背影,面前就是近乎数不清的对手。
他抓住方向盘的手是握紧了又松开,最后叹了一口气。
始终是敌不过心里的不忍心,一个人怎么是那群大汉的对手?堵在前面的大汉怕是不下五六十人呢,一人舔一口就能舔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专车司机打算在最后的安全时间里再善良一把,他摇下车窗朝着微微俯身的余青喊道:“别傻了,你一个人去一点用处都没有,赶紧上车。”
随即他便见那个年轻人回头冲他微微一笑,雪白雪白的牙齿在灿烂的脸上格外明亮。
在这之后,这一张脸的主人做了一件让专车司机记住了一辈子的事情。
只见那年轻人在车前俯身犹如蓄势待发的猎弓,在短短的一刹那爆发出来,在车前的尘土路上掀起一阵黄雾,人影一闪,整个人宛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坐在车里的司机瞪大了眼睛。
这世界竟然有人真的敢一个人冲向一群人,也竟然真的有人的速度快到看不清。
工地大门外的空旷的沙土地上,余青和手持钢棒凶器的五六个大汉短兵相接。
余青速度很快地冲进五六个大汉组成的简易阵型里,带着冲势撞在最前的大汉身上,将之撞飞,轻而易举的破坏了几名大汉长久以来默契配合领悟出来用于围殴的阵型。
余青和剩下的几人缠斗起来,不过仅仅三十几秒,凭借被“首富系统”改造过的强悍躯体,余青夺下了一根钢棒,耍得舞舞生风,旁边很快就躺倒了五六个人。
要不是在冬天,这几个人穿得比较厚,估计得马上送去医院了。
余青走出五六人躺倒的地方重新站定,微微吐出一口白练,手中钢棒直指工地大门下那群已经都转向这边的人。
还有谁?
一人之姿态,不言而喻。
坐在车里的专车司机只觉得看见了不一样的世界。
很多时候所谓的打架并不是如同武侠小说里的一招一式来往对拆,而真的是如同街头混混斗殴一般杂乱无章地缠斗扭打。
但是眼前那个一个人撂倒六个手持钢棒的大汉的年轻人,却是保持了相对的距离,一拳一脚一棒都充满了后手。
这些同样震慑住了被余青以钢棒指着的人群。
太利落了,前后一分钟不到,六个人就这么倒在地上了?难道那个人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这世界真的有这样的人?
余青用钢棒作指,巡视了一圈人群,却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人被余青见着了,心里头是咯噔一跳,正要回头往人群里钻,却听闻余青叫道:“黄冲!!咱们还真是有缘呐!”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黄发的黄冲身上,这让他有些尴尬,看着远处空地上孤零零站着的余青,心里暗道:“老子身边一百多号人还怕那个鸟人不成?”
他环视着周围个个手持钢棒的大汉,心里头安定了不少,随即又冷笑起来:“这次是你撞到了我的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冲大大方方地站到人群前面,喊道:“是挺巧的,只能说港城这地方还是太小,不过这也好,省得我还花时间去找你。”
余青笑眯眯地垂下钢棒,明知故问道:“哦,找我干嘛?认爹吗?我可不收你这样的儿子。”
大庭广众之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