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亲自去见他,你带路!”林义毫不留面,让王少卿带路,如同命令卑贱的下人一样。
初来乍到,林义想融入众人很难,势必被众人排挤与抵触,所以他只有表现的足够强硬,才能尽快了解状况。
王少卿皱眉,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微眯,带着丝丝寒意。
“本官让你带路,傻了吗?”林义再次命令道,论勾心斗角、油嘴滑舌,他自然不精通,但论本领与实力,林义倒是有绝对信心能够征服众人。
“王大人可能身体不舒服,还是希某人带林大人去吧!”希少卿呵呵笑道,为两人圆场。
“不,本官觉得王少卿更识得路径,还是王少卿带我去!”林义开口。
气氛凝重,林义毫不退让,如呵斥奴才一般让王少卿带路,王少卿身为二品大员,平日威风凛凛,任谁不是以礼相待,此刻被林义呵斥,显然心气不顺,怒火攻心。
“你是聋了还是残废?本官命令你带路”,林义语气加重,厉声责问,“不要跟本官摆谱,信不信本官当场把你拿下?”
唰
王少卿的脸铁青无比,牙关紧咬,怒目圆瞪,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再说一次!”
“本官让你带路,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轰
王少卿被气炸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少卿,官居二品,位高权重,即便诸多王爷丞相也不会对他如此无礼,三十岁的大理寺少卿,若说没有背景那绝不可能。
“来人,给我拿下!”王少卿大吼一声,推门而出,命令所有士兵近前。
这句话仿佛引信,点燃了大理寺的怒火,众多士兵闻声赶来,手持兵刃,身穿盔甲,整齐且威武。
“此人冒名顶替寺卿大人,给我拿下,交给宥然大人处置!”王少卿指着林义说道。
众多士兵惊讶,犹豫片刻后纷纷上前,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嘭
一道身影从众人眼前划过,紧接着王少卿闷哼一声,脸色剧变,被狠狠扔在人群中,幸亏士兵们把门口堵得严实,否则说不定会摔在地上,摔个半死。
“你太高看自己了!我想杀你,圣城现在没人能拦得住!”林义沉声说道,瞬即而已,他已出手完毕,坐在原本王少卿的位置,品尝着属于王少卿的名茶。
“你是武夫,但武夫不代表莽夫,因为莽夫会死的很快,而武夫则有勇有谋,”林义冷笑道,“带不带路?本官需要半柱香内见到宥然”。
这一出手,简直神仙下凡,速度与力度超乎所有人认知,眨眼间身材魁梧的王少卿被扔出去,如同扔垃圾一般,关键众人根本没有看清楚林义的动作。
王少卿脸色阴沉,推开搀扶他的士兵,深深一拜,选择屈服。
“比我强大的人还有很多,当他们来犯时,你又能挡住几个?”林义笑道,不是嘲讽,而是深刻的告诫,至于后者怎么认为,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
穿过层层把守与牢门,林义跟随王少卿来到监牢深处,石壁铁门,严防死守,确保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审讯室中,宥然正在审讯罪犯,哀嚎声与痛叫声从门缝中传出,凄厉且悲惨,仿佛杀猪。
王少卿想要敲门进入,却被林义拦住,他轻闭眼睛,耳朵颤动,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给我打,往死里打!”宥然的声音响起,断断续续,仿佛带着无尽怒火。
“崔家六十五口人,本官就不信你们不招,烙铁伺候!”
宥然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歇斯底里,近乎咆哮,如炼狱中的阎王爷。
刑架上挂着一个男子,浑身上下没一块完整,鲜血淋淋,鞭痕、刀痕、烙印等布满全身,凄惨瘆人。
刑讯逼供,审讯中的黑暗手段在这里得到诠释,无数刑具染血,仅仅看到便令人毛骨悚然,浑身冒冷汗。
尖锐的铁钎插入手指,将指甲盖整个剥离,十指连心,痛不欲生。烤红的烙铁冒着白烟,滋滋啦啦印在人的肌肤上,隐隐传出烤肉的味道;五指长的钢钉被钉入体内关节处,鲜血直冒,令人几欲作呕。
一炷香后,十多种刑具全都用上,结果犯人仍未招供,于是宥然摆摆手,揉着眉梢,满脸疲惫与恼火。
“狗官,畜生,老子只是崔尤郯的远方侄子,他会把藏钱的地方告诉我?”受刑男子惨笑道,短短时间他已痛昏八次,一次次被冷水浇醒,痛不欲生。
“不知道?那本官要你何用?”宥然大怒,腾地站起身,抄起一柄刀上前。
唰……唰……
两声刺耳的声音,受刑男子被杀,尸首分离,死不瞑目。
屋内,两名施刑壮汉沉默不语,乖乖站在不远处,即便脸上被溅血,依旧一动不动。
“抬出去,就说病死了!把下一个带进来!”宥然疲惫的躺在椅子上,似乎怒火消了一些,品两口茶水,闭目养神。
咯吱
门开,两名壮汉抬着血淋淋的尸体走出,迎面而来的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其中隐隐夹杂着尿味等刺鼻气味。
“你……”两名壮汉大惊,门口居然站着人,可惜他们来不及说话,便被林义封住穴道,依靠在墙上。
“怎么这么快?把尸体处理好了吗?”宥然依旧紧闭眼睛,听到脚步声便随意问道。
“尸体为什么要处理?难道让他死的不明不白?”林义沉声开口,语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