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的水脉阁老,二话不说,学着周远山的样子,果断把椅子搬到周远山旁边坐下。
“远山家主,你瞒得我好苦啊,那位在这里,你怎么不早说,”水脉阁老坐在周远山旁边,对其苦笑道。
“安兄见谅,不是远山不肯说,而是他老人家有吩咐,不允许我透露,”周远山无奈道。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远山家主了,”水脉阁老点点头恍然。
“哪里哪里,我等还是老实坐在这里观看吧。”
如果说周远山的做法只是他仗着这里是山奎城,肆意洒脱而行,那么水脉阁老的做法,则更加令众位分家代表迷惑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令两位分家高层放着好好的位置不坐,非要跑到擂台下方去。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山坡上众人分家都是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怪物,心生七窍,立马怀疑到擂台上众多参赛者身上。
不过周扬地位尊崇,又极少露面,不是人人都能见到,当日外族入侵的时候,去了主家又看到他的人并不多。
所以除了水脉这位阁老外,相继又有两人吓得搬到下方后,便再无一人认出他来。
不过他们也不傻,知道周远山等人这么做必然有他们的道理,于是随着他们一同搬了下来。
于是乎,满山的观赛者只看到,以山奎城分家家主为首,各分家族老竟然放着大好位置不要,居然搬到擂台之下,不辞辛劳,抬头仰望一干参赛者。
对此,他们虽然满心疑惑,但也不好上前提出疑问,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地盘,爱坐那坐哪。
他们总不能上去问,喂,老兄,你咋那么蠢,放着那么好的位置不坐,到这个旮旯来干啥?想表现地亲民?脑子秀逗了吧你。
一众分家高层的动作,即使是台上见多识广的裁判也有点傻眼,不过他毕竟经历颇多,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他失态。
愣了片刻后,当即对着早就等得不耐烦的众参赛者朗声道,“现在,比赛……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擂台上数百人当即身体一纵,果断跳下擂台,然后快速往南门飞奔而去!
数百人狂奔的场面,还是在城里,实在是少见,立刻就吸引了观赛众人的眼光。
为了这场比赛,山奎城可谓是早有准备,从擂台通往山奎城南门的通道早就清理出来,所以周扬他们倒也没有遇到挡在路中的不识相观众。
非但如此,当他们出了山奎城分家,上了大街之后,发现,就连山奎城分家到南门的大道上,所有的店铺小摊统统都消失不见了,大街上连马车行人的影子都没有。
“这种事,在山奎城,也就山之一脉分家的人能做到了,”众人心头暗道。
在山奎城周围地界上,众多商铺饭馆客栈等,都要仰山之一脉鼻息生存,分家的人一声令下,他们自然不敢不从。
“喝!”
周扬飞奔在大道上,却时不时听到前方不远传来打斗的声音。
“规则上直说不允许借助外力等,却没说不允许争斗,显然是有意放纵,我就知道这些人没这么安生,不过这还没拿到令牌就开始打起来,也太心急了一点吧!”周扬摇头道。
山奎城可是不小,南门又是距离分家最远的一处城门,就算是依照他们这个狂奔的速度,想要抵达南门,至少也要半个小时。
与其现在就你争我夺,不如等拿到令牌之后,大家再开抢。
而首先拿到令牌的人,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倒不如等众人打起来以后再浑水摸鱼。
所以,即使他体力超凡,也没有跑在最前面,反而在人群中后位置。
不过与他抱有同样想法的人同样不少,他刚才就注意到,之前在三号擂台看到的蓝发少年两兄妹,就距离他现在不远处,显然也是有相同的打算。
不过也有人自信充足,仗着身手和速度超群,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径直往南门冲去。
并且这些人还不在少数,他们大多数都是各分家直系子弟,抱成一团,故而对于来自小家族或者普通人等没有太多的忌惮。
“嗖嗖。”
众人有的从两旁的房顶上越过,有的从树顶跳过,还有的和周扬一样,老老实实走宽阔大道,不去装逼耍帅。
而之前打斗的人,见周围众人飞速从身边掠过,他们很快就落在人群后方,于是打了一会儿之后,也收敛了,闷头向人群追来。
片刻后,周扬就发现,四周再无一丝打斗之声,反而尽是道道嘈杂的脚步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
不过,参赛众人都知道,这份沉默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当有人拿到第一块令牌开始,一战混战将不可避免。
“嗖!”
终于,第一位参赛者凭借远超众人的速度抵达了南门,他站在南门下,抬头一看,前方十米外,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桌子,而在桌子之上,一百块漆黑色的令牌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而在桌子的旁边,还有几名山奎城分家的人看守。
他快步上前,拿起桌上一块令牌,然后转身便走,期间,未曾发一言。
这名参赛者倒也机智,知道他如果就这么回去,必然会在途中遭到阻截,于是选择从城边绕路而行。
奈何,其一举一动早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哪里还瞒得住旁人。
他只不过刚走了没多远,便遭到一伙人的拦截,双方顷刻间便发生了一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