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练继续劝许来鹤:“许先生,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你们毕竟相爱过,开心过,如今造化弄人,缘分尽了,也该看开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太奢侈太难得,简直就是奇迹,假如你没有这样的运气,为什么不放过自己,面对现实,承认这结果,好好过下去。上天说不定还给你安排好了另外一段佳缘。假如事与愿为,请相信会有更好的安排。”她的话很有力量,希望可以籍此传递话里的力量给许来鹤。

许来鹤抬起头来看着花如练,问:“你小小年纪,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不是我现在白发苍苍,这话说出来,才更有说服力?”

劝人的话,再深明大义,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许多人,根本不用亲身体会,都可以道理连篇,轮到他自己了,一样会困顿其中。

许来鹤双手掩脸:“我该怎么办?离开她?她已经融入到我筋骨中,我如何能离开她?”

呵,是,这一点,花如练倒是深有体会,一个已经融入到你筋骨中的人,曾经侵蚀过你灵魂的人,你如何能摒除?

花如练安慰道:“但她不是你的筋骨,她只是你坏死的骨头。”

那么,她身体内坏死的骨头呢?她心中的成西扬呢?那么多年了,还不是盘踞其中。

她知道这话毫无说服力。

但是许来鹤仿佛听明白了,他抬起头来,看着花如练。

花如练脸色不露半点迟疑,坚毅看着许来鹤。

终于,许来鹤深深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凌小姐。”他笑。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有人急忙冲了进来,说:“许先生,恐怕你要走了,媒体来了,这种地方很难挡住,为保险起见……”

许来鹤便起身,架上墨镜,说:“找些人保护好凌小姐,别让她被人拍到,别让人扰乱她生活。”

他又转过头来,对着花如练笑,说:“再见,凌小姐。”

花如练投去感激的眼神。

他愿意为她着想。

花如练连忙叫来那群姐妹掩护自己。

见表演也完了,一群人熙熙攘攘准备着回后台收拾东西下班走人。

阿生急匆匆走了进来,首先关好门,说:“你们赶紧走,昨晚那三个无赖找来了。”

花如练首先问:“筎姐呢?有没有帮忙拦住?”

这时筎姐也进来了,她说:“我打开门做生意,拦不住人,他们这次来不知道什么事,你们最好先走。那有后门。”

花如练一听,不是不怕的,左右护法都不在了,她现在嘚瑟不起来。

她想了几秒,随后问:“筎姐,这个时候,如果我叫陈警司来的话,看在你份上,他会来么?”

筎姐说:“这要看运气,说不定人家睡了,你最好走,再墨迹就走不掉了。”

花如练连忙拨通陈警司电话,一边让姐妹们先走。

电话那边迟迟不肯接。

花如练几乎绝望,这个时候,谁可以保她一个弱女子?

她也不是胆生毛不怕死,之前敢闹,不过是仗着赵尚之和郑满。

假如许来鹤还没走,兴许还能帮点忙。

但他们此刻都不在,英雄救美,并不会每次都能算准时间的。

许来鹤留下的那帮人又刚刚才去应付媒体了。

如何是好?

正在她心急如焚之际,电话通了。

花如练本想把电话递给卜筎,借她面子,但是转念一想,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说:“您好,陈警司,我是1er领队凌霄,有几个流氓要来闹事,恐怕要出人命了,能不能麻烦您派人来看看?”

声音是焦灼而无助的。

电话还没打完,一群流氓便冲了进来了。

电话被迫中断。

这次人多点,十个八个是有的,似是有备而来。

花如练连忙让小姐妹们先走,筎姐镇定自若站在一旁,点起一根烟,问:“海狗,找谁呢?”

“我昨晚在这被人打了,你说今晚我回来找谁?”原来那个猥琐的油腻的中年胖男人,就是海狗。

哎,人丑多作怪。

花如练从来不会歧视丑人,从前她自己也算是丑女,但最最讨厌总作怪的丑人。

“昨晚打你的人今晚不在。”卜筎说。

海狗笑,非常难看那种笑,说:“那正好。你们的领队,今晚跟我出去吃夜宵,一笔勾销。”

他说完,走到花如练面前,伸手就想来捉她。

花如练眼疾手快,避开了。

海狗笑得更难看了,说:“你觉得你逃得过我掌心?全部上来,捉住她。”

花如练知道不能硬碰硬,她说:“我自己走,你们别动。”

这时,卜筎转身,打开排练室的门。

一队人进了来,约莫十几个。

看样子像打手。

卜筎很帅气地说:“海狗,你要在我的场带走我的人,不跟我打个招呼?”

“老板,你少揽上身了,这事没你好处。”

“我出来混,从来不是只图好处,如果今天,我连自己场的人都保不了,如何出来混,你知道我这一贯的规矩,出了我这个门,你们做什么,没我一毛钱的事情,但这里,是我地盘。”筎姐字字掷地有声。

别看她身板小身材纤小,但霸气十足,足以唬住十头糙汉。

但海狗却不吃这套,他说:“卜筎,你信不信,我可以买起你整个场?”

“我当然信,就像,你的命再怎么矜贵,一样可以被买起。”卜筎依然镇定自若,这样的场面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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