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江川低声反问，“你以为我们要的图鉴是什么东西，菜市场的大白菜？那可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从地底下挖出来的，锁在这里头不知道哪个保险柜里呢。”
赵羽凡转头看着围墙里的牛虎铜案博物馆。
这博物馆其实并不很大，金色的琉璃瓦顶吊起飞檐，从外边看应该是个四围的院子，就只有四座房子，外墙是黑色的瓷砖，新贴的，估计这博物馆翻新了没有多久。
赵羽凡嘴角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川：“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贼了？”
江川不服气地脖子一梗，“我说，事儿是你的，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着急？”
赵羽凡指着大门道：“咱们能不能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再光明正大地把东西借走？”
江川一摊手，“不现实。”
赵羽凡则非常有信心地微微一笑，说道：“那你看好了，我就光明正大地走进去，然后把东西给你借出来，你信不信？”
江川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擦亮了眼睛看着，请开始你的表演。”
赵羽凡在裤子后边兜里掏了掏，江川以为他要掏身份证，不过他拿出来的却并不是身份证，而是一张黄色的符咒。
“你这是？”
“傀儡符，”赵羽凡嘴角微翘，“有很多时候，非常手段也是可以使用的，比如现在。”
说完赵羽凡拔腿就往博物馆走去。
江川拉住他身后跟着的阿珠，悄悄问道：“小丫头，那傀儡符有什么用？”
阿珠仰头看了看江川，回答说：“让人听话用的。”
江川似信非信地跟上去。
过了门口的安检，拿身份证换了门票，阿珠虽然没有身份证，不过因为平时没什么人来着博物馆，所以老大爷还是放他们进来了。
博物馆每天开馆时间是八点钟，到下午四点半，他们来的时候门口的保安大爷刚刚把大门打开。
平时来博物馆参观的人本身就不多，而且这么早来的更是罕见。
除了开门卖票的保安大爷之外，博物馆里只有进门对面那幢楼三楼靠右手最边上的一间办公室开着门。
“今天没有活动，所以没有讲解员，展厅的门都还没有打开，你们先在门口看看展厅简介，我去叫主任拿钥匙下来开门。”保安大爷带着赵羽凡他们三人进了博物馆之后在院子门口站住交待他们道。
“没事儿，大爷您忙吧，我们绕先着看一圈，自己上去叫主任好了。”赵羽凡很礼貌地对大爷笑道。
大爷耸了耸肩，说好吧，然后拎着他的大扫把出门去扫门口的那大块空地去了。
赵羽凡好奇地在一楼走廊里转了转，所有展厅的大门都关闭着，不过他现这博物馆虽然不怎么大，但是里边的东西还是很有趣的，一层几个展厅都是恐龙化石还有珍惜植物什么的。江川说二楼一层都是青铜器物，当年古滇国的遗迹，三楼好像是办公区。
他们绕着各个展厅来到三楼尽头的办公室，赵羽凡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
赵羽凡和江川对视一眼，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里。
这间办公室并不大，不过光线挺好，亮堂。正对房门摆着一张办公桌子，旁边是金属的档案柜，办公桌上堆放着厚厚的文件和书籍，有一盏非常有年代感的绿色帽子的黄铜台灯。桌子后边，坐着一位头花白，戴着厚厚的老花眼镜低头专心地翻阅一本古旧书籍的老人。
大概就是之前的看门老大爷所说的主任了。
阿珠进门之后突然变得缩手缩脚的，藏在江川和赵羽凡的背后不肯露头。
江川和赵羽凡却并未在意。
那位主任一手压着书，另一只手伸着指头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读，一直读完了三页书之后，他才拿过一根金属书签，插进书中，抬起头来，摘了老花镜，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站在门口的赵羽凡和江川。
“你们两位......是来参观的？”主任问。
江川点点头，“是的，楼下的那位大爷让我们来找您拿钥匙。底下的展厅一个都没有开。”
江川一边说话，一边留意观察了这间办公室。
除了堆放的档案很多，之外能看出来的就只有朴素了。
不过有一样他却感觉有些在意，那就是，这位老主任，很有些眼熟，他似乎在哪儿见过。
主任拉开抽屉，在里边翻找着。
边找，他边问道：“小伙子，我看你好像很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啊？”
江川愣了一下，他才觉得主任眼熟，这主任就自己提出来了。
赵羽凡扭头看着江川，这儿是在江川的地盘上，看起来这家伙好像混得还可以，在哪儿都有人认得他。
“您是说我吗？”江川指了指自己。
主任终于翻到了一大串钥匙，他拿着钥匙，从办公桌后边走出来。
“是啊，我看你......很像我之前的一个老朋友。”
主任走过江川和赵羽凡身边，侧头瞧了一眼躲在他们身后的阿珠，走出了办公室，“走吧，我领你们去楼下展厅参观参观。”
三人跟着主任下楼，主任用钥匙先开了一道卷帘门，然后后边的是一扇需要密码才能开启的看着很高端的玻璃门。
主任输了密码，玻璃门缓缓打开，门开的瞬间，原本漆黑的展厅也亮起了灯。
“进来吧。”主任领着他们进了展厅。
“今天没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