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5日晚,有不法分子将汽油泼洒在文化街一间店铺外院子中,并用打火机点燃,幸好店主发现的早,并且店中配备了灭火器,消防队也及时赶到,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了火势,店主轻伤,无其他人员伤亡……
养了将近一个月,姜游手上的伤才算养好。
只不过停了锻炼,陈楠又天天来给他做饭,体重一下就回到了八十多公斤。
拆掉纱布,皮肤深一块浅一块的,还有些凹凸不平,十分难看。
走出店门,地上光秃秃的,草没了,菊花没了,多肉没了,石榴树也没了。
青石板上,残留着黑色的灼烧的痕迹。
辛辛苦苦五六年攒下的家业,一朝都败了。
“走啦。”
姜游回头喊了一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了他一眼,慢慢挪下椅子,走到他身边。
姜游转身锁了门。
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姜末,走出了院子。
他们去参加赵世奇和张青苏的婚礼。
打车去了机场。
拿登机牌,托运过安检。
走进候机厅时,他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姜游!”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袁纾站在出发口附近,向他挥着手。
袁纾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穿着黑白格纹高腰连衣裙,五官秀丽,表情有些局促不安。
姜游快走了几步,走到他们面前。
“你们到的真早,”他的视线落在袁纾身边的女人脸上,“薛蓓,好久不见了。”
薛蓓低头看着姜末,“这是你孩子?”
“对啊。”姜游笑了起来,“他叫姜末,姜末来,叫叔叔阿姨好。”
“不是朋友的孩子吗?”袁纾拆穿了姜游。
听到袁纾的话后,薛蓓的表情明显一松。
“就是我的,我收养了,手续还在办,快下来了,你看他长的多像我,和我也是一个姓。”
姜末后退了一步。
袁纾注意到姜游手臂的皮肤,“你怎么了?”
“中元节那天,一个神经病拿着桶汽油跑到我院子里到处洒,都上新闻了,我的院子被烧的不成样子,也幸好没烧到店里……”
“不会吧,这么惨?”
“就是啊,遇到神经病了。”
登机口打开了。
他们走出顺着队伍慢慢向前,走出了登机口,上了飞机。
三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锦荣市。
打车的时候,袁纾看了一眼姜游和薛蓓,他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姜游拉开车后门等薛蓓和姜末都坐进去后,他才坐下关门。
“快到了。”他对姜末说。
“他怎么了?”薛蓓发现姜末一直没出过声。
“赶飞机没吃早饭,飞机上就啃了一口面包,估计现在饿了,我觉得头也有点晕,”姜游从挎包里找出了几颗酸奶球,塞了一颗进姜末嘴里后,分了一颗给薛蓓,扔了一颗给袁纾,然后自己吃了一颗,“班上还有其他人来吗?”
“就我们几个,还有周韬。”袁纾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你一直在唐江?”薛蓓问。
“对啊,你在哪上班?”
“在宁安区,一家服装外贸公司。”
“做外贸?”
“不,会计,我毕业后考了个会计证。”
“真厉害。”
“你在文化街上开店?”
“袁纾和你说的吧?你看最近很热的那个女团123向前走新出的mv没,最新广场舞神曲《冰淇淋的夏天》?”
“那个歌词,榴莲香蕉哈密瓜什么的?”
“对,就那个,2分28秒到2分33秒,那个背景就是我的店,3分11秒后面,又出现过好几次,”姜游摸了摸手臂,“可惜一把火,都没了,你说我这种情况是不是要去做个整容,植皮什么的?”
“疼吗?”
“当然疼了。”
姜末拉了一下姜游的衣袖。
“其实也还好,就是我那些花,袁纾你记得我那几盆菊花吧,还有多肉,”他叹了口气,看着车窗外,“这次正好出来散散心,回来再慢慢重新弄起来吧。”
袁纾回忆着院子的模样,“是真可惜了。”
“加个微信吧。”薛蓓说。
“看我这记性,我上飞机前就想问你要微信号,”姜游拿出手机,点开二维码名片,“你扫我吧。”
薛蓓出手机,扫了一下。
姜游通过了好友。
到了酒店,拿了房卡,打开房间门。
姜末径直走到床上坐下,姜游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id,向姜末扔去,“你找找床头柜那里有没有i密码,自己连。”
姜末接住。
不一会儿,各种抖音神曲响了起来。
蓝天白云……
喵喵喵……
榴莲香蕉哈密瓜,香草牛奶巧克力……
敲门声响起,姜游站起来,打开了门,他看到袁纾站在门外。
他让开了身体,“周韬呢?”
“他请不出假,要晚上才到呢,”袁纾看了看坐在床上刷抖音的姜末,“他看上去真的比上次好多了,眼神灵活了不少。”
“我养的好嘛。”
袁纾推上了门。
他们走到靠窗的沙发上坐下。
袁纾犹豫了一下,“薛蓓那,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说你也会来,她就说要来。”
“没事。”
“你真收养了他?”袁纾低声说。
“真的啊。”
“你不上次还说带个拖油瓶……”
“他父母死了,车祸,他昏迷了一周多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