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也想起了刘博洋的案子,他说:“我记得那只鸟挺凶的,他打算养家里吗?他父母那边搞定了吗?”
“养我那呗,他想啾啾了就过来看。我儿子最近终于同意我养宠物了,”姜游吃了几口菜,“可能是因为招才,让他感觉到了养宠物的乐趣,你知道吧,最近招才都会玩滑板了。”
“真的吗?”孙宇有些不相信。
“不信你问管诺,他上次来就看到了。”
看到孙宇向他看去,管诺犹豫了一下后他点了点头,“是的,招才会滑滑板。”
“这周六就是儿童节,你们来看我儿子画展,我让招才给你们露几手,”说罢,姜游看向常立章,“老常,那天你要空了,就过来坐坐,看看我儿子的画。”
常立章点了点头,他说:“行,我肯定来捧场。”
“我把地址发你。”姜游拿出手机,把虫屋的地址发了过去。
“我也会去的。”管诺说。
饭桌上的气氛渐渐变得融洽。
“你们记得金澄吗?”常立章问。
“记得啊,”姜游把一片薄荷叶放在牛肉萝卜煲里烫了烫后送进嘴里,“他怎么了?”
“他做了一个预知梦。”常立章把金澄电话里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之前郑哥出事,他也梦到了,可惜我当时没有太重视,不然……”
“你已经尽力了。”姜游安慰他说。
常立章叹了口气。
唐不甜放下了筷子,她问:“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还不清楚,”常立章摇了摇头,“很多时候,都是事情结束了,才能明白过来他的梦到底有什么意义,所以我让他趁着记得清楚的时候,尽量把梦到的画面画下来,从画里去找线索。以前他和郑哥就是这么干的。”
“管诺。”姜游喊了管诺的名字。
“怎么了,姜哥?”管诺问。
“你能试着算算看,他的梦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梦的话可能不能吧,”管诺想了想,“我要回去问问我妈。”
“问问呗,也是个方向嘛。”
“也是,”常立章看向管诺:“你小时候,我其实见过你。”
“真的吗?”管诺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当时因为父母的原因,在研究所进修了半个月,也找机会拜访了庄先生和你父母,你那时大概三四岁吧,”常立章回忆着,“我那时候也还在读书,一晃好多年过去了。”
“年轻人都已经成长起来了。”姜游说。
常立章的视线在唐不甜管诺孙宇和姜游脸上扫过,他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说:“是的,真的,挺好的。”
吃吃喝喝再聊聊,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走出饭店的时候,孙宇说:“你们等一下,我把车开过来。”
“我自己回去,”常立章婉拒了,“我走一走,消消食,到酒店正好睡觉,别担心,这里我以前来过好几次了,认得路的。。”
“我那边太远了,一来一回的,你明天还上班呢,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姜游也拒绝了,他说:“你送下科长和管诺吧,这个点,宿舍门快关了。”
“我也要走一走。”唐不甜的声音插了进来。
管诺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孙宇先开口了,“那管诺,我们过去吧,时间不早了。”
“好,麻烦孙哥了。”
孙宇和管诺走开后,常立章也和唐不甜姜游告别,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唐不甜和姜游沿着反方向的路无言地走了很长一段。
夜风轻柔。
路灯朦胧。
唐不甜突然地停下了脚步。
一辆车快速地从他们身边驶过。
“你想问啾啾的事?”姜游率先开口了。
“对,你说谎了。”
“也不算吧,”姜游侧过身,“昨晚你走后,我也做了一个梦,醒来后我想起了一些事。”
“和三十年前的事有关吗?”
“可能更遥远一点吧,我记不清了,”姜游从包里找出糖盒,和唐不甜一人两颗,“有天我醒来的时候,生抽他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我就打算再睡一觉,但发现我屋里多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很丑,也不软。”
“你屋里?”唐不甜问。
“是啊,混沌里到处都是能量风暴,想安稳地睡个觉非常不容易的,我那屋子可好看了,有好多个切面,有粒子风掠过的时候,能折射出好多种颜色,亮闪闪的,”姜游的表情有些惋惜,“现在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小虫子占去了,还是已经被侵蚀消散了,来的太匆忙了,要带过来就好了,造的时候花了好多功夫的。。”
“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一个小虫子,挺聒噪的,他看到我醒了,就问了我一些问题,我当时以为他是我儿子放进来的,就没把它扔出去,我又困,困的不行,只好随口回答他了几句,让他不要吵后就继续睡了。”
唐不甜仰起头。
暖色的灯光照亮了她的脸,她问:“他和三十年前的那个妖魔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姜游说。
“他问了你什么问题?”唐不甜继续问。
“我也记不得了,太遥远了。”姜游说。
唐不甜的手握紧了木刀,几乎是同时,姜游的手握在了她持刀的右手的手腕上。
唐不甜抿了抿嘴后,侧过了身。
“领导,我没必要骗你的。”
感觉到唐不甜的手指慢慢松下后,他拉着她慢慢地往前走去,“今天早上醒来后,我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