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阿q精神。”猴子讽刺我。
“信不信由你,有时候阿q精神也是好的。事物都有双面性的。”我说。
“行行行,你别说了。你一扯什么双面性,我就头大,你可别给我扯上佛学去了就行。”猴子这么说着,却又问,“你当年怎么想去皈依的我还以为你要出家了呢。”
猴子说的皈依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去茶馆兼职打了一段时间的工,当时有个男人常常去茶馆喝茶,他是信佛的,我听了他的谈吐和举止,觉得让我十分佩服。而且我以前认为学佛是一种迷信的表现,我这种新时代的青年是肯定不相信的,但是我完全被这个男人感染了,头脑发热之下,跑到寺庙去诡异了,还领了个皈依证,成了释家子弟。
不过后来我也看书连同请教茶馆那个男人当然诡异以后我就叫他师兄了,发现佛学确实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它简直就是一门比哲学还有哲学的学问。是很能让人清醒的学问。我立刻就迷上了佛学,搞得猴子以为我要出家。
但是我根本没办法给猴子讲述佛学里面精彩的东西,因为在他眼里,佛学就是迷信,就是牛鬼蛇神,所以我干脆不提。这个东西,就是懂的人特别喜欢,不懂的人基本都是存在误解、排斥。
“我看你还真可能是那个大师兄。”猴子突然笑着说,“你是和尚的徒弟嘛,你看看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皈依了,你不感觉是冥冥当中有什么在指引你吗”
“也许是吧。”我说,“不过我这是信仰,又不是迷信。还是不要瞎说的好。”
我们两个一边大声吼着,一边往下面走。过了一会儿,猴子对我说我的阿q精神果然是有效的,他没有再想着下面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心里放松下来之后,果然没那么累了,现在走着挺轻松的。
我们两个就这样沿着石阶一直走,这次我们中途并没有休息过,就已经到了绳子的底部。猴子还是照常把绳子拉了下来,然后重新打结往下扔去。
此时,距离我们离开张真人他们那边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不知道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现在如果我和猴子要返回去,恐怕要花比之前更多的时间,因为往上走并没有绳索,而且还要更加费力,所以我和猴子不能回头了,除非找到出路或者找到水源。
我们把绳子弄好以后,也没有作丝毫停留就继续往前走去。要是搁在平时,猴子就算没走累,这么长时间他肯定也是要朝着休息的,但是今天这情况不同,他心里也是明白的,我们必须早点下到下面去,搞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到底有没有水,有没有别的出路。
对于下面有水我是很有信心的,因为这深渊刮上来的风水汽非常重,我们越往下就越明显。
但是手电照下去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看来我们要下去还早得很。
我和猴子沉默的往下面走着,一路上也不知道重新打了几次绳结,只知道我们休息了好几次,还吃了点东西,喝了一次水。
“这罐头没热过确实不行,油腻腻的。我记得我们装备里好像是有小酒精炉的,应该拿出来用用。”猴子一边吃着一个红烧猪肉的罐头,一边道。
“这悬崖峭壁上,你还有心情用酒精炉咱们这一路上过来也没用过。”我说,“梁云深为我们准备这个酒精炉,是怕温度太低,我们的东西给冻上了。这酒精炉就是用来化冻的。这昆仑山里,有的是零下的地方,只可惜没想到我们来了一个有温泉的地方。”
“胡说,这酒精炉就是给我们热小罐头用的。”猴子说,“这里要是真有零下,那酒精炉岂不是结成了冰,能用个鬼。”
“要把酒精给冻上,那得零下一百多度。”我笑了一下,“那个时候,你恐怕已经没命看到了。你还是多读点书吧。”
“你又揶揄我。”猴子一边大嚼特嚼,一边给我翻白眼。
我们在石阶上吃过东西以后,继续往下走。又收了一次绳子,打了一次绳结。
猴子把绳子固定住以后,往下一抛,动作突然就停顿住了,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来。
“怎么了”我实在吃不准他的脸色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来摸一下。”猴子又卖关子,让我去摸绳子。
我心里也是十分的好奇,立刻就靠过去接住了绳子,这绳子的重量明显是变轻了,我把绳子提起来了一截,又往下扔去,确实绳子是变轻了。
“到底了”我心里一喜,连忙把手电往下面照去。
下面不再是漆黑的,而是白茫茫一片,像浓浓的牛奶一样。由于有风从下往上吹,所以那些浓雾在不停的翻滚着。
偶尔有一片被吹得脱离了下面,飘起来一截,但很快就散开了,这时候吹上来的风就是特别潮湿的,扑到脸上都是水汽。
看来风里的水汽就是从这些白雾里来的,但是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白雾我实在是搞不清楚。
反正我现在看到这样浓密的雾,心里就感觉可能不太好,立刻让猴子先停下,我们把防毒面罩戴上再说。
猴子很不爽,说离下面还有一截呢,这会儿戴什么防毒面罩。他嫌戴上不舒服,这里又不方便行走。
我说了他几句,他老老实实把面罩戴上了。
从刚才绳子的感觉来看,我们离下面的地面已经不足一百米了,也就是在六七十米的高度。和上回在秦岭爬的悬崖一般。
只是这浓雾总让我感觉心里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