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他们几个人,但是却没有救下er。如果我是一个好的领队的话,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是平等的,不能说我救了几个人牺牲一个又怎样的话。
我心里非常痛苦,虽然下墓以来经历过很多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也见到过别人死亡这样的事。
但是像这次这样,我带的队伍里有人死亡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而且死者是一个这样年轻的男孩,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去世。
我无法想象这个男孩的父母如果得知自己的儿子的死讯,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千里迢迢的把孩子从国外送回来,以为他会学到什么东西,但是没想到他却从此一去不复返,而且极有可能他们连自己孩子的尸骨都见不到。
“大师伯。你想想我们,如果没有那一颗燃烧弹,我们现在是什么样子。”冷雨见我还是一副想不开的模样,继续安慰我。
没想到叶知秋靠在洞壁上突然疯狂挣扎起来,“冷雨,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死的可是你的师弟。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他不是人吗?他跟我们不一样吗?”
“可是他已经死了。”冷雨非常冷静,“从他死亡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该再为他做任何事情,因为这些都是无用功,可能会影响到接下来我们的计划。”
冷雨的话说的好像他才是一个决策者一般,我都无法反对。
“我一直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亏我天天叫你师兄,你根本不配。”叶知秋气得直咳嗽,冲着冷雨大喊大叫,“只有你的命值钱,别人的都不值钱。如果下一个死的是你,我会把这话再重复一遍给大师伯听。”
“如果我死了,你们这样做最好不过。不及时止损,是最愚蠢的行为。”
“你滚!”叶知秋大喊一声,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就朝冷雨扔了过去,奈何她现在根本就是有气无力,一块石头没扔出去,她倒突然头一歪,一下咳了一个黑色的血块出来。
冷雨立马紧张的就扑了过去,但是叶知秋自己抬手擦了擦嘴立刻就道:“你别过来。”
冷雨停住了,眼睛没有离开叶知秋,“师妹,大师伯说吐血块是好事,这是排毒。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我死了算了,要你管!你好好去赚你的表现吧。冷静,睿智的师兄。呵呵。”叶知秋继续跟他置气。
“行了,小叶子。”猴子突然插嘴,“冷雨说的不无道理,他是为了我们着想。”
叶知秋看了猴子一眼,不明白为什么猴子一向跟她比较亲,很讨厌冷雨,现在却愿意和冷雨站同一条战线。
“小楼,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因为你接受不了你带的队伍里会有人去世。”猴子看着我道,“你这个人表面上看着对他们好像不在乎,其实心里就是把他们当自己人。虽说嘴上叫着师伯师侄的,你就是把他们都当成弟弟妹妹来看了。但是你要知道,你不仅要对已经去世的人负责,你还要对我们负责。你不只是er的领队,也是我们的领队。”
猴子又开始了这样难得的正常,所以他说的每句话我都听在了心里。
“小楼,我并不是阻止你缅怀去世的同伴,但是现在并不是该难过该缅怀的时候。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的情绪会影响到我们。如果你此刻这样萎靡不振,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还能有信心吗?我们还需要你告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小楼,其实你很明白这些的,不是吗?我这个副领队没有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师叔说的对。”张真人傻子一样现在旁边补充。
猴子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是个领队而不是副领队似的,真是时时刻刻不忘他的那个芝麻大点儿的官。不过他说的话不无道理,我确实心里都是清楚的。只是我这个人关心一个人,都是放在心里的。我就是太在乎er的死亡了。这件事情,恐怕连张真人也是心里清楚的。
“你说的都对。”我走到猴子面前,“怎么样,现在能站起来了吗?”
猴子努力试了试,根本就连动弹一下都很困难,连叶知秋都还不如。
我走过去看叶知秋,她缩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痕,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哭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蹲下去看着她,难得温柔的询问她有没有事。她摇了摇头,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惹人怜。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想起了佳姐,但是她和佳姐根本就没有相同的地方。
她们一个成熟,一个幼稚。一个喜静,一个好动。根本不是一个路数的。
“大师伯。”叶知秋突然哽咽着叫了我一声,一下把头靠在了我胸口。我只感觉到一团温香软玉的身体一下进了怀里,我立刻把手背到了身后。
这姑娘可是猴子看上的,我怎么着也得避点嫌。
“大师伯,er再也不会回来了。”叶知秋在我胸口吸着鼻涕,“你别嫌我烦,我就这样靠一会儿,让我为他难过一会儿吧。”
“额……”
我把头也歪到一边去。
结果刚好看到猴子对我做了个鬼脸,阴阳怪气道:“大师伯,艳福不浅。”
我立刻伸手把叶知秋的身体扶正了。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吧?”我没话找话,害怕叶知秋又想起er,再靠进我怀里。
“吐过血以后是不是好受一点了?”我说,“这种黑色的血块证明你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排出来了,你要不了多久身体就会恢复了。”
“